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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帝,从招聘诸葛亮开始》 26-30(第8/12页)
伪诏上盖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真实的李斯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印绶,却发现掌心早已汗湿。
“陛下”李斯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想要为自己求情,但屏幕中的李斯赵高还在继续。
赵高几乎晕倒在地,在始皇帝死后为非作歹的赵高,在嬴政活着的时候连为自己求情都做不到,赵高知道嬴政的性格,他已难逃一死。
但赵高还想死的舒服些,他也要求情
像狗一样匍匐着开口:“陛下。”
嬴政抬手制止,冕旒的玉串在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屏幕,那里正播放着胡亥的场景——我想要当皇帝。
“扶苏。”
帝王突然开口。
“儿臣在。”
“你觉得”嬴政指向屏幕里的公子扶苏,“这人演得像你吗?”
扶苏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剧中的自己正挺直脊背,扶苏当时在上郡,担任蒙恬的监军,统领30万秦军防御匈奴。
使者带着伪造的诏书抵达军营,宣读:
“朕巡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十有余年矣,不能进而前,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乃反数上书直言诽谤我所为,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1来自于《史记秦始皇本纪》。
一份风格不同的诏书,只要他用心就能发现这不是嬴政的风格。
但扶苏听完诏书,悲愤交加,立即准备拔剑自刎。蒙恬一把拦住他,劝道:
“陛下在外巡游,未立太子,突然赐死监军大将,不合常理,应先向朝廷确认诏书的真实性,再决定是否自尽。”还要把话说的多明白。
但扶苏摇头,流泪说道:
“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意思是父亲要儿子死,还有什么可请示的?
说完,他拔剑自刎,当场身亡。
扶苏干什么都墨迹,杀人也会不忍心,但就是杀他自己速度那叫一个快,连确定都不确定,一刀抹了。
如果他稍微怀疑诏书,或听从蒙恬劝告,秦朝历史可能完全不同。
嬴政看着他的儿子,这么明显的骗局居然看不出来,他是真的很失望。
电视剧里,扶苏死后,蒙恬仍拒绝自杀,被囚禁,后来胡亥登基,赵高担心蒙恬复仇,派人逼他服毒自杀。
蒙毅一脚踹翻案几,青铜酒器咣当砸在赵高跟前,他直接揪住赵高衣领,将人如拖死狗般拖到电视机前,逼他直视荧幕里蒙恬服毒的画面。
“看清楚!我兄长蒙恬——”蒙毅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铁器,“三十万大军的主帅,最后竟被你这阉狗用一杯鸩酒了结!”
沙包大的拳头已经逼近了赵高的面颊,却生生忍住了。
光是一阵拳风,就让赵高瘫软如泥,□□渗出水渍。荧幕蓝光映着他惨白的脸,画面正播到胡亥在赵高教唆下屠戮兄弟姐妹。
“还有脸说忠君?”蒙毅突然狞笑,拽着赵高头发迫使他仰头,“当年在邯郸就该把你剁碎了喂狗!”
《史记蒙恬列传》记载,赵高是“赵之疏远属也”,即战国时期赵国宗室的远支后裔。秦灭赵后,其家族可能被迁至秦国,沦为低阶官吏或平民。
也就是说赵高在大秦为非作歹,还有可能是为故国复仇。
满朝大臣倒吸凉气。这话太毒——既揭赵高出身老底,又暗指大王看走眼。
可嬴政不恼,这么卑微的人竟然能动摇大秦基业,他可不就是看走眼了吗?
整个闹剧中,唯有嬴政纹丝不动。但当镜头给到胡亥抱着狗玩传国玉玺时,他动了。
嬴政端坐龙椅,指尖轻叩扶手,忽然开口:
“赵高,你可知车裂与具五刑孰痛?”
在秦代刑罚体系中,“车裂”与“具五刑、是两种极具代表性的极端酷刑,其残酷程度和象征意义远超单纯的□□惩罚。
车裂就是五马分尸,将受刑者头与四肢分别绑于五辆马车,向不同方向驱驰撕裂来源(《周礼秋官》)
而具五刑则是最残忍的刑罚。
第一步是黥面用青铜刀在面部刻字,再涂墨永久留痕,第二步劓(割鼻)用特制青铜劓刀横向切割鼻梁,第三步斩趾斧钺斩断左脚或右脚,第四步笞杀用荆条或竹板持续击打要害(腰部/太阳穴)直至内脏破裂,第五步枭首+菹斩首后尸体剁碎即肉酱,头颅悬挂示众,
刽子手接受训练确保受刑者在前四阶段保持清醒(《睡虎地秦简》载毋令速死)
主要用于谋反、弑君等大逆罪,而且受刑者还要众人注视下,清醒的受刑,死后不得收尸。
李斯和韩信都死于这种刑罚,“具五刑,腰斩咸阳市”(《史记李斯列传》),李斯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死法,他看了赵高一眼,该死的阉狗!还是太便宜他了。
李斯对大秦是有感情的,如果说大秦是一座大楼,始皇帝是大楼的主人,那么李斯就是最勤恳最出色的工匠,这座大楼是他的一生,是李斯一生思想的凝结。
二人既是开创帝国的黄金搭档,也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君臣组合之一。
“诸男皆尚秦公主,女悉嫁秦诸公子”(《史记李斯列传》)。二人还是儿女亲家,秦始皇给这位有才的臣子留了退路,但谁能想到李斯追求的是万世相秦,不是万世相嬴政。
赵高抖如筛糠,额头抵地不敢答。
嬴政冷笑:“不急,寡人让你都试一遍。”
赵高彻底瘫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对他的处罚就这么简单,连犹豫和思考都没有,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决定了赵高的结局。
一个依附别人才能获得权力的人,还想要多有价值呢?
至少赵高不是无可代替的。
大殿内,嬴政的目光终于从赵高身上移开,缓缓落在李斯身上。
李斯伏地叩首,额头紧贴冰冷的地上,冷汗浸透官袍。他不敢抬头,只听见帝王靴底碾过地面的声响,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的脊梁上。
“李斯。”
帝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李斯的神经。
“寡人记得,你曾写过一篇《谏逐客书》。”
李斯浑身一颤。
那是他一生的得意之作,也是他仕途的起点。当年他凭此文章说服嬴政收回驱逐六国客卿的政令,从此青云直上。
可如今,嬴政提起它,绝不是为了夸赞。
“你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
嬴政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每个字都像冰锥刺进李斯的耳膜。
“寡人很好奇——”
帝王微微俯身,冕旒的玉串垂落,阴影笼罩李斯。
“你劝寡人包容天下,为何自己却容不下一个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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