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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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来精神科。”

    周弋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汤慈呼吸乱了几秒,攥着手机乘电梯去了精神科。

    精神科的等候区只有周弋阳一人,汤慈走近后,周弋阳稍淡的目光就朝她看了过来。

    汤慈走到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朝会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大概还有多久面诊完?”

    “不确定,他还得做个心理评估。”周弋阳靠向椅背,语调平常。

    “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汤慈滞了一秒,问。

    “他刚去澳洲的时候自杀过。”周弋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自上而下打量她:“你不知道么?”

    /

    听觉空白一瞬,她很慢地吞了一下喉咙,几秒钟后她听到自己问:“你说他自杀,是他手腕上那道疤吗?”

    “你看到了啊,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周弋阳嘴角挂着一贯的轻浮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是不是说喝完酒不小心划到的?”

    汤慈木然动动嘴唇:“不是这样吗?”

    周弋阳摆了摆头:“那天我和小姨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打不通,我到他租的公寓去找人,大晚上的他连门都没锁,就坐在地上喝酒,手腕上的血流了一地都没知觉。”

    汤慈手腕开始抖动,双手必须用力绞紧,才能继续听他说话。

    “我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他解释说手腕不小心被酒瓶划到了,可心理医生诊疗后说他有自杀倾向,”周弋阳扯起嘴角,问她:“你觉得谁的话比较可信?”

    汤慈抿成直线的嘴唇松动半分,重复他的话:“流了那么多血他没有感觉吗。”

    周弋阳眸光渐深,没回答她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飞回了国,说要参加同学聚会。”

    汤慈手心开始冒冷汗,哆哆嗦嗦地说:“大一的寒假。”

    “对,就是你说要参加同学聚会,最后却没去的那个寒假。”周弋阳语气沉下来:“不过你没去是对的,他那天回去后就正常多了,至少没再发生过被抬进医院的情况。”

    “对不起,”汤慈嗓音艰涩:“我当时在打工,不知道他回国了…”

    “知道你会回来见他吗?”周弋阳淡声问。

    汤慈绝望地闭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

    “那你就别再折磨他了。”周弋阳看着她说:“这次也是,他一听说你被困住说什么也要下山,我拦都拦不住。”

    “救援队那么多人,没一个人敢冒这个险,结果是他这个最怕水的人冒着洪水下了山。”周弋阳顿了顿:“他这次要是真没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姨解释。”

    周弋阳朝她走了半步,直直看着她:“汤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对他没那个意思,就趁早放过——”

    “周弋阳。”

    两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周弋阳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盛毓,双手插进兜内笑着问:“聊完了?”

    盛毓大步走到两人跟前,抬起汤慈的下颌扫了眼她通红的双眼,冷着脸问周弋阳:“跟她说什么了?”

    周弋阳耸耸肩,半开玩笑地说:“就是聊了聊你喝醉酒不小心划伤手腕的事。”

    盛毓眸光沉下来,警告似地说:“弋阳,这是我的事。”

    周弋阳绷起嘴角,少顷后叹了口气:“抱歉。”

    汤慈攥在手心里的手机忽然响起,见是何骁打来的,她稳住呼吸接了起来。

    何骁先是问了几句她身体的情况,又说起公司项目的问题,提醒她要是没事就到公司来上班。

    汤慈低声应下,挂断电话后,看着地板的缝隙说:“你们先忙,公司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我送你。”盛毓掌心搭在她的肩膀。

    汤慈却反应很大地躲开了,视线上移,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你们先忙,我公司很近的,自己去就可以。”

    盛毓脸色沉下来,看着她近乎哀求的神色,说:“到公司给我打电话。”

    汤慈含混地应了声,转身快步下了楼。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周弋阳拿过他手中的报告:“医生怎么说?”

    “自己看。”

    周弋阳仔细翻看了一下评估报告,没发现什么异常,把手机放到了他手里:“项文刚刚来电话了,澳洲那边出了点急事,你估计得马上回去一趟。”

    盛毓点开项文发来的消息,眉心狠狠蹙着,一脸疲惫地把自己扔进一旁的椅子。

    “事很麻烦?”

    “小事,”盛毓摇了摇头:“但得忙一阵子。”

    “那你怕什么?”周弋阳坐到他旁边,问。

    盛毓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睛发愣地看着泛着冷光的地板:“我怕我一走,她就会去找宋恪。”

    “可能我一直在这儿耗着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但真到了这天居然还是会害怕。”

    “你不试怎么知道?”周弋阳说:“你一走她要是真的去找宋恪,我劝你趁早对她死心。”

    /

    暴雨一过,日子照常向前推进,蝉鸣声一消退,盛夏就落了幕。

    汤慈将日历翻到新的月份,蓦然发现她和盛毓恋爱约定马上就到期限。

    而这半个月间,盛毓一直在澳洲总部,囿于工作,隔着时差,两人几乎没有联系。

    汤慈本不该越界追问,可和项文交接工作时,仍忍不住侧面打探了一番。

    项文不知内情,笑得官方:“盛总这周末回国,您要去接机吗?”

    汤慈目光一顿,意识到这周末就是两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她隐隐察觉盛毓是来提分手,心下怆然,面上木了几秒才挤出一丝淡笑,含混地推脱:“我那天有事。”

    居然真的赶上了事。

    周六晚上蒋征给她发来了消息,约她一起去明日的肾友会。

    一晚上失眠,汤慈一早坐车来到了

    会场,神思昏聩地在门口怔了好些时候,才等来了蒋征。

    蒋征见她丢了魂魄的模样吓一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汤慈揉了把眼睛,低声道:“最近加班太多。”

    “你工作还是这么拼。”

    汤慈笑笑,和他一道去了会场。

    进去坐下没多久,汤慈就接到了一通工作电话,下午有客户约见。

    肾友会下午的分享环节无法参与,她和蒋征参加完上午的公益活动就在门口分别。

    蒋征面露可惜:“分享会挺有意思的,你真没时间参加?”

    汤慈摇了摇头:“工作催得紧。”

    做完肾移植手术后,她每年都参加肾友会,最开始几年她最喜欢分享会环节,后来最怕的也是这个环节。

    上一年在台上分享喜悦的肾友,下一年可能就再也长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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