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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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宏抓紧时机挣脱开他的掌心,烂肉一样顺着窗沿跌坐在地,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冷汗浸湿。

    管家和赵秘书快速进入房内,将浑身狼狈的父子俩隔开。

    周弋阳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知后觉松开紧攥的双手,金铭吓得脸色发白,跑上前抽出一叠纸巾按压盛毓手上的伤口。

    盛毓接过纸巾,只稍微擦了擦血,就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哑着嗓子对着木楞在门外,快要哭出来的汤慈说:“别害怕。”

    盛宏被管家扶着坐回椅子,听到他的话侧头看向门外的汤慈,脸色又沉了几分,对着管家斥责道:“谁放她进来的?!盛家安保都是吃干饭的?!”

    “我。”盛毓转头看着盛宏,抬手将水果刀扔在了书桌:“你该抓的人是我,现在报警还来得及。”

    盛家做到今天的位置,除了实力够硬,也靠能压制住一切舆论的公关部。

    家庭丑事曝光于盛家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盛毓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如此猖狂。

    盛宏脸胀成猪肝色,低低怒骂了几句之后,才压抑不住地吼道:“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出去——”

    盛毓嗤笑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经过周弋阳时,他抬起眼睛:“你叫她来的?”

    看出盛毓脸色不虞,周弋阳低哑着嗓子说:“起码她真的能阻止你。”

    盛毓吐出一口浊气,压低声说:“下次别让她来这种地方。”

    周弋阳偏头看了一眼嘴唇发白的汤慈,于心不忍地点了点头。

    走廊尽头已经围站着许多宾客,探究的目光频频朝汤慈看了过来,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汤慈看着脚尖,拘束着站着。

    她看起来这么弱小,开门阻止他时却又无比强势。

    盛毓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投降,也像是信服。

    他抬手用力揉了一把汤慈的脑袋:“走了。”

    听到他恢复正常的声线,汤慈鼻尖发酸,点着脑袋嗯了一声,快步将摔在墙边的打火机捡了起来,跟上了盛毓的脚步。

    众目睽睽之下,盛家少爷揽着个陌生女孩,护着她走出了家门。

    来时的出租车还停在别墅区门外,司机见到汤慈,热情地降下车窗,“小同学,还坐车吗,正好把刚才找你的钱抵了。”

    汤慈侧目瞥了一眼盛毓垂着的右手,伤口不知深浅,点点头说:“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注意到盛毓身上的伤,等两人上了车,他扭着头上下打量:“小同学,你男朋友打架了?住这种地方还打架呐?”

    汤慈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指尖无措地抓着衣服下摆。

    盛毓蹙眉降下车窗:“开你的车。”

    司机看出他是个不好惹的主,没再废话,挂上档,将车开了出去。

    车窗降下三分之一,窗外呼啸着北风,难免有一些漏进车内,汤慈穿的很厚,只有露在外面的脖颈和双手感觉到冷。

    汤慈将指尖缩进袖子,保存身体的温度,目光下意识侧移。

    盛毓脑袋靠着头枕,黑睫半垂,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涌动。

    他沉默着不知到在想些什么,刚刚搂着自己的手臂垂在坐垫,和她的手臂紧紧挨着。

    汤慈这才有了盛毓在身边的实感,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脏缓缓下坠,落回原位。

    出租车平稳行驶过热闹的街道,路过大学城的时候,盛毓突然开口说停车。

    汤慈朝窗外望了望:“还没到医院。”

    “去药店。”盛毓说着,将车费掏给司机,径直下了车。

    汤慈只好跟着下去,绕过车尾站在盛毓身前,抬头时细细的眉心蹙着:“还是去医院吧,伤口万一很严重呢?”

    盛毓用干净的手揉开她的眉心,语气随意:“咒我啊?”

    汤慈不说话,抿着唇看着他。

    盛毓笑了一下,抬起手上的那只手给她看:“我心里有数,包扎一下就行。”

    汤慈不信,抓着他的手腕仔细检查他的手掌,几道被刀刃拉开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刀口看不出深浅,汤慈也不敢贸然扒开来看。

    街边的药店大门敞开,汤慈看着店内忙碌的工作人员,退后一步说:“先让医务人员看一下,要是伤口太深还是得去医院。”

    盛毓看着她固执的表情,扯了一下嘴角:“听你的。”

    药店的医务人员看到盛毓满手的血,先是吓了一跳,检查一番发现没有大问题,给他们开了包扎的药物,并嘱咐认真听讲的汤慈如何护理。

    汤慈拎着包扎的药品,让盛毓坐在药店门外的长椅,表情严肃地按照医务人员说的步骤,一步步给他清洗包扎。

    盛毓先前就发现,汤慈在做事的时候,颜色浅淡的嘴唇会无意识地撅起一点弧度,纤长的睫毛顺从地耷着,看起来莫名有种虔诚的姿态。

    心里一痒,他抬手拨了一下女孩小扇一样的睫毛。

    汤慈倏地掀开眼睛,顿顿开口:“怎么了。”

    盛毓捻了捻指尖:“有灰。”

    汤慈不疑有他喃喃说噢,复又垂眼把纱布系好,托着他的手也放开:“好了。”

    没听到回应,汤慈抬眸和盛毓漆黑的瞳孔撞个正着。

    为了看清伤口汤慈站他很近,有些过分亲密了。

    汤慈眨了眨眼睛,脚步朝后一错,欲拉开距离。

    盛毓突然抬起包扎好的右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他并没有用力,汤慈却即刻顿住脚步,细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啊?”

    “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打架?”

    汤慈咬了咬下唇,反问;“你想说吗?”

    盛毓阖下眼皮颔首,清冽的嗓音仍带沙哑:“我爸和程家的婚约定在明年八月十号。”

    “那天……”他语气一顿,锋利的喉结混动几下,才继续说:“是我妈的忌日。”

    盛毓微垂着头,鼻梁挺直,下颌收紧,是硬朗锋利的线条,却无端显露出脆弱的意味。

    像一把折断的剑,锋芒毕露,破碎不堪。

    夜色寂静,不远处的喧闹像是和他们隔开。

    在这一刻,汤慈只能看到盛毓,听到他的呼吸。

    汤慈觉得心口被人揪紧,徒劳的安慰不知如何开口。

    她怔怔站了几秒,倾身抱住了盛毓,额头埋在他的肩膀,声音很轻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妈妈肯定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感觉到握在腰上的掌心收紧,汤慈呼吸一紧。

    盛毓将她虚虚地拢在怀中,裹着纱布的掌心在她背上轻拍了拍:“吓到你了?”

    汤慈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看到你拿刀,我很害怕。”

    盛毓磁性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以后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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