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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95-100(第16/17页)
现在,人们都知道蛊毒的真相了,知道蛊毒的罪魁祸首是誉王,知道造成如今惨状的罪人是誉王,也知道了沈极昭是无辜的,是被栽赃嫁祸了。
因此,百姓全部聚集在誉王府门外,捶着砸着砍着大门,哐当哐当的声音一浪更比一浪大,打得誉王措手不及,打得他溃不成军,打得他百口莫辩。
霎那间,他的整个世界全部充斥着怒意的咆哮,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耳边放大,他瘫坐在宝座上,双手双脚都无力地蜷缩着,害怕地颤抖着。
原来,一切都是乌苏设下的局,他们和他合作,目的根本不是事成之后划分给他们的一两座城池,而是整个大邶。
现在的大邶动乱频发,一国太子也死了,正是他们千载难逢的吞吃机会。
而他,就成了无用的弃子,要被舍弃,要被抹杀。
他苦笑着哼出一声冷笑,看来,父皇说的没错,他们是虎,是猛兽,既是猛兽,又怎么能甘愿替他保驾护航,背后一直藏着邪恶的心思,只待此时精准又迅速地反咬他一口。
而这一口的力道,足以咬断他的命。
誉王并没有逃,他知道,逃不掉的,就犹如沈极昭那般,触了众怒,休想完好无损地脱身,更何况,乌苏也不会同意。
他,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便静静地坐在誉王府里,这是他成年时父皇赐给他的地方,这是象征着他身份和荣誉的地方,是他珍惜珍视的地方。
他要在这里死去。
来世,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只是,他希望,能够成为嫡子。
嫡子,才有被爱的资格。
府门被砸烂,外头的百姓冲了进来,怒火冲天,人们像是一头头暴怒的狮子,愤怒的疯牛,朝着正堂中心的男人咬去、撕去、杀去。
不出一刻,那宝座之上,滴滴答答,零落了艳色之血。
誉王的死轰动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人在意,因为,乌苏进攻了。
乌苏国王带领着大批人马攻进了京城,与
京城里的探子里应外合,正式开启了屠杀的模式。
何碑卿奋力抗击,奋力反击,可敌众我寡,终究是落了下乘。
转眼间,京城就堆满了山,扒开一看,竟是尸山。
幼儿、女人、男人、老人……不计其数。
整个京城都哀嚎遍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有哭泣呜咽之声。
他们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神明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们?
总在他们以为得救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一次又一次!
外界刀光剑影,兵刃相见,道道银光在黑夜之中闪了又闪,姜水芙则依旧守在了沈极昭的榻边,她忍不住去抚摸他的眼睛,轻柔又温情,一字一句地呼他唤他:
“可能是因为我了解你清楚你,也可能是我的心早就偏向了你,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誉王死了,你清白了,你干净了,你从来都不是叛国贼,你从来都不是罪人,可是,国土有危,血脉有难,太子殿下,你还不愿醒来吗?”
冰榻上的沈极昭依旧不愿意睁眼,此时此刻,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毒素终究还是攻到了他的心,他的模样好暗啊,她凝视着他,在他面庞之上挥了一挥,以为是夜色下帘帐洒下的阴影。
可是,她挥不去
姜水芙双眸渐渐覆了层薄汽,随着他来越弱的呼吸、越来越紫的嘴唇而堆聚,而坠落。
不一会儿,从天而降一滴泪,砸在了沈极昭的眼角。
他眼角的这滴泪摇摇欲坠,快要摊开散去。
姜水芙捶了捶他的胸口,却是不敢用力:
“沈极昭,你不要保护百姓了吗?你不要保护亲人了吗,你不要保护我了吗?你要丢下我们吗?”
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怎么喊叫,怎么怨他,榻上的男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任由着她哭,任由着她捶,不动分毫。
她收回了手,抚平他胸口处被她弄出的褶皱,轻柔地抚过一遍又一遍,眼神郑重地凝视着他,许下诺言:
“好,那么兵临城下之时,由我来保护你。”
她已经不想看他了,她真的怕,看他的那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她起了身,离去。
可是在转身的同时,男人眼角那滴泪竟然滑落了进去,滑落进眸子,泪珠坠进去的同时好似化身为一块巨大无比又沉又重的石头,砸起来大片水花,泛了圈圈涟漪,层层波动。
原来,这泪珠滚烫,足以一惊他,所以,他的眼皮动了动。
姜水芙去了她从前最喜欢去的地方,红山寺。
这个地方,承载着她的各个时期的希冀,少女时期情窦初开的羞涩欢喜,及笄后想嫁得良人嫁入东宫的愿,成婚后想恩恩爱爱白首不相离的盼
她无声一笑,原来,她的每个愿望竟然都与沈极昭有关。
姜水芙登高而至,引入眼帘的是一堆凋零的叶片,一棵粗壮结实的蓬勃古树,成千上万缕的摇曳红绸。
不过短短一年,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可红绸却依旧挤满了树枝。
无论何时,人们都有愿望。
不知不觉,姜水芙走到了月老树下,抬了头,眼神一直凝视着头顶承载着希冀愿望的红绸。
红绸飘飘扬扬,随风而动,红绸上的黑字缓缓地摇啊摇,荡啊荡,凑近又远去,放大又逃离,有的字娟秀,有的字工整,红绸下的铃铛也调皮地随着微风而唱着、跳着,动听极了。
倏地,她双眸一动,上前一步。
而有的字则笔走龙蛇,遒劲有力,狂草横飞
她抬高了头,望着此景,望了许久,久到冬日的寒风再次来袭。
冷不防的凛冽疾风把她的斗篷裙摆吹得衣袂翻飞,吹得枝头上的铃铛响个不停,许许许多多的红绸都不敌劲风,通通败下阵来,飘落在地。
可那条红绸依旧稳稳地缠着抓着这棵月老树、许愿树,是怎么系这么牢的呢?
这么高的树,恐怕非得卷起衣袍、手脚并用地一步步爬上去,抱着枝头缠了一圈又一圈,系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起来一件事,人们都说,最高处的愿望,最灵验。
不知何时,方丈缓缓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也不看她,只看着这棵姻缘灵树,轻悠随意地问她:
“娘子还是来求药的吗?”
姜水芙没有收回眼神,眉梢眼角越来越弯,心越来越满,颔首:
“是,我是来为我……心上人求药。”
不过不是求避子药,不是想要远离沈极昭,而是,求神明的救命之药。
她乞求神明,祈求上苍,希望她的心上人,希望她心悦了好多年的男人能够长命百岁,岁月无忧。
她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如同她最初乞求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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