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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30-40(第9/19页)
李磐:“……”
方才议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啊。
李磐咳了一声,道:“臣以为,诸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陛下说得也有道理,臣不是此中行家,臣不敢妄言。”
景徽帝哼笑一声:“李卿怕是根本没在听吧。”
李磐惭愧道:“臣一时神游,有负陛下厚望,臣知错。”
景徽帝:“何事让李卿分心至此?莫非是与边境有关之事?不如说来让朕与诸位爱卿听听。”
李磐道:“与边境无关,乃是臣的私事。这乾阳金殿,乃是处理朝政之所,臣以为在此说出不妥。但臣若撒谎搪塞,便是欺君,臣也不想欺君。不如陛下不要问了,臣也不说了。”
身后群臣忍不住互相对视几眼——也只有武安侯才敢这么跟陛下说话了。
景徽帝脸上的笑意冷了冷:“李卿莫非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纵是私事,说出来大家一笑了之,又有何不妥?”
皇帝都这么说了,李磐也只好道:“不敢欺瞒陛下,臣方才在想,待下朝之后,便绕路去朱雀桥旁的桃源居买些牛乳芋糕,臣的夫人昨日点名要吃这个,但桃源居每日只做一百份,还不许预订,臣正在担心下朝之后赶过去还来不来得及。”
话音未落,殿中各处已传来几声憋不住的闷笑,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窃笑私语声。
李磐说完,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一点也不以为意。
在他身后几排站着的楼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猛跳,极力忍住了掐死李磐的冲动。
御座之上,冕帘一阵晃动。
郑公公惊悚地看着李磐。
待到殿中笑声终于停了,景徽帝方幽幽道:“李卿为人坦荡,果然能博众卿一笑。既然李卿急着下朝去买糕点,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
无人应答。
“既然无事启奏,那朕便说最后一件事。”景徽帝语速缓慢,“犬戎虽已定,但近日朕收到密报,言犬戎之外,还有其他部族蠢蠢欲动,似有侵吞犬戎,威胁我大岳之迹象。李卿,你乃朝之肱骨,国之栋梁,边境之事,舍你其谁。今日为夫人买完糕点,休整一夜,明日便急行启程吧。”
李磐愕然抬头,震惊地看着景徽帝。
楼枢也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其他大臣也显然是被这个消息弄得措手不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脸迷茫。
其他部族蠢蠢欲动?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说啊,怎么个蠢蠢欲动法?
景徽帝眯了眯眼,看着李磐:“李卿,可有异议?”
李磐从震惊中回神,猛地抱拳道:“国有召,臣绝无异议!只是除犬戎外,边境略成规模的还有乌孙、氐羌、獯羯等部族,未成气候、不足为虑的小部族更有十几者之众,不知是哪个部族如此胆大包天,不把大岳放在眼中?犬戎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竟还敢来犯?”
“谁挑的头不重要,这些蛮寇夷族,毫无教化,频频滋事,屡屡挑衅,此消彼长,互相配合,就是觊觎我大岳物产,劫掠如同无人之境。哪怕一时不是大岳对手,也会严重阻碍商路贸易,影响军民生活!”景徽帝沉声道,“李卿,你此去务必剜除西北这块多年积病,斩草除根,还军民一个清良太平!”
李磐喉头一滚:“臣——遵旨。”
“好了,既然事已议定,那便退朝吧。”景徽帝道。
“退朝——”
景徽帝起身,郑公公连忙上前,扶着景徽帝消失在了众臣眼前。
皇帝一走,乾阳殿中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忽然又要打仗了?他们竟然真的如此大胆吗?”
“武安侯看起来也毫不知情,陛下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陛下倒是体贴武安侯,婚假结束了才让武安侯去,如此看来,那战事也没有那么紧迫啊?”
“陛下前几天病了,不会就是因为这事气的吧?”
……
李磐眉头紧锁,负着手快步往殿外走去。
“侯爷!”楼枢迅速追上,“我们边走边说?”
“好。”
楼枢:“边境之事,侯爷此前可知?”
李磐:“丝毫不知。”
楼枢:“那侯爷现在是何打算?”
李磐:“陛下要我明日启程,我还能如何打算?”
“那侯爷可知,何为斩草除根?”楼枢问,“这斩草除根,难道是要将所有异族清扫干净,一个不留?一个犬戎俯首称臣都花了这么多年,那斩草除根,又得到什么时候?”
李磐:“我不知道。”
“侯爷!”楼枢急道,“你若回了西北,那小女怎么办?”
李磐目光沉沉,一言不发。
楼枢深吸一口气,也知道李磐给不出什么答案。陛下让他明日急行,分明就是不让带家眷的意思。可谁知道李磐这一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不成让他新婚没几日的女儿独守空房吗?而且,就算能带家眷,他也不愿意让女儿去西北受罪啊!
“怎会如此?”楼枢喃喃,“我前几日还在与皇城兵马司的人吃饭,想看看有没有门路疏通一下,谁知……”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磐道,“岳丈大人想必还有官署之事要处理,切勿着急多心。边境之事我会再仔细查探,如今我须得先回府,将此事告知簌簌与我母亲。”
说罢,便丢下楼枢,匆匆出了宫城-
侯府内,楼雪萤正坐在李母屋中,温声细语地教李母认字。
她深知李母不敢去见那些达官贵人,就是怕自己没文化招了笑,若是大字不识,那便怎么都破不了这个局,所以她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李母同意认字。
她特意让人买回来了那些幼童启蒙的书,从最简单的开始教起。
李母的眼神不是太好,看这书上的字有如蚂蚁爬,看不了两页便觉得头晕,于是楼雪萤便将字大大地写在纸上,一个一个教李母念过去。
她刚教了一页纸,好不容易让李母都记清了这些字怎么念,谁知把字重新打乱,李母的脑子也一起乱了,字形和读音又对不上号了。
李母唉声叹气:“我就不是这块料!这太难了!”
楼雪萤耐心道:“没事的,娘,咱们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多来几遍就会了。”
李母却还是打起了退堂鼓:“算了吧,簌簌,我年纪大了,真记不住那么多。”她望向窗外,试着撺掇楼雪萤,“要不我们去看看你院子里新种的花吧?看看长势如何?”
楼雪萤轻轻叹了口气。
她现在并不是很想看花。看花于她而言是消遣,教李母认字却是正事,她眼下心神不宁,无心消遣,唯有做点正事,才能勉强让自己集中精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自己又无能为力的事。
自打进宫谢恩之后,景徽帝的目光便有如梦魇一般,时不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不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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