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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60-65(第6/30页)
的眸子眯了眯,重新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打量着谢乔,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谢乔迎着他的审视,坦然道:“中贵人明鉴,乔在梁国,是朝廷任命的中尉。如今国相空缺,梁国局势微妙,乔也想为朝廷分忧,只是不知……”
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张闰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谢中尉有心了。不过,这朝廷大员的任命,自有法度,岂是吾能置喙的?”
他的语气带着敷衍。
谢乔心头微沉,却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中贵人久在宫中,圣眷优渥,消息自然灵通。乔斗胆请教,似乔这般,一心向着朝廷,欲为陛下效死力之人,可有机会……更进一步,执掌梁国相印,更好地为朝廷掌控梁国局面?”
这话说得已经相当露骨了。
张闰脸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快。
他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说道:“谢中尉,你的忠心,吾看到了。只是这官职之事,非同儿戏,更不是市集买卖。天子自有圣裁,岂容你我妄议?你且做好你中尉的本分,莫要好高骛远,胡思乱想。”
话语虽缓,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谢乔立刻明白了张闰的态度。
对方要么是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不愿透露,甚至可能是在敲打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她立刻收起了试探的心思,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举杯道:“中贵人教训的是,乔孟浪了。乔定当恪尽职守,不敢有非分之想。来,乔自罚一杯,给中贵人赔罪!”
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很是豪爽。
张闰见她如此识趣,面色稍霁,也端起酒杯,虚应了一下。
酒宴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仿佛刚才那段关于相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只是谢乔清楚,今日的试探虽未成功,却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她与张闰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而张闰对她的态度,也让她明白,想要谋求那梁国相之位,绝非易事,甚至可能从中使些好处也不好使。
宴席散后,谢乔亲自将张闰送至驿馆上房安歇,这才返回府邸。
夜色沉沉,将白日里的喧嚣与算计一并吞没。
府中灯火通明。谢乔坐在案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沿,回想着与张闰在酒宴上的交锋。
那宦官滑不留手,言语间滴水不漏,既未全然堵死她的念想,也未给予任何实质的承诺。
想要借朝廷之力,一步登天坐上梁国相印,这条路,比预想中还要坎坷难行。
朝廷那边的线,暂时只能维系,不可强求。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单靠朝廷的任命是不够的。她需要掌握真正的实力,还有民心。
谢乔顿了顿,脑中一个计划逐渐清晰。
“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谁?”梁汾讶然。
“刘弥。”
梁汾一惊,面露难色:“主公与梁王之间……之前梁园之事,恐怕。”
谢乔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徐济已死,梁国群龙无首,正是我等修复关系,争取支持的良机。”
她明白梁汾的顾虑。她与刘弥之间,早已生出嫌隙。夜宴刺杀,她虽是迫不得已,却也是事实上的背叛者。擅闯梁园,更是触碰了刘弥的逆鳞,如同刨了他家祖坟。
但误会需要解释,裂痕需要弥补,这不是偶像剧需要拉扯。尤其是在她需要刘弥“配合”的时候。
马车很快备好,在夜色的掩护下,驶向刘弥被软禁的王宫。
王宫守卫森严,但见到谢乔,无人敢拦。
刘弥端坐于主位,身形消瘦了不少,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和落寞。曾经的梁国之主,如今却似失了魂魄,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见到来人是谢乔,原本黯淡的瞳孔里瞬间燃起警惕厌恶。
“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与不加掩饰的敌意。
谢乔并未因他的态度而退缩,反而上前几步,郑重地躬身行礼:“大王,乔今日冒昧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刘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看她。
谢乔直起身,语气诚恳:“大王,自蛾贼流窜作乱以来,梁国境内,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处处可见饿殍。乔虽是女子,亦知大王素有仁德之名,以万民福祉为念,想必不忍见此人间惨状。”
她故意提及百姓的苦难,试图触动刘弥心中那仅存的柔软。
刘弥的身体微微一僵,眉头蹙起。他转过头,冷冷地盯着谢乔:“谢中尉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孤如今不过是笼中之鸟,阶下之囚,还能做什么?”
话语中,充满了自嘲与愤懑。
谢乔捕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语气转为急切:“大王,正因百姓困苦,乔才斗胆前来。梁园之中,藏有历代先王积攒的无数奇珍异宝、金银财帛。若能将这些财物取出,运往周边州县换取粮食,用以赈济灾民,实乃解梁国燃眉之急的上策!”
她紧盯着刘弥的反应,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既能让嗷嗷待哺的百姓得以活命,免于冻馁之苦;二来,亦能彰显大王的仁心,让百姓感念大王的恩德,重拾对大王的敬仰。民心所向,方是立国之本啊!”
“梁园珍宝?”刘弥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复杂,他猛地站起身,厉声质问,“那些东西,不是早就被你……被你和徐济那奸贼……”
他想说“夺走”,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其中况味,难以言喻。
谢乔立刻澄清,语气无比真挚:“大王明鉴!乔当日入梁园,实是为了取信于徐济,迫不得已而为之!园中珍宝,乔并未染指分毫,更不敢私自妄动!大王若是不信,可随时派人查验!乔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任何责罚!”
她的态度坦荡,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那你软禁孤于此地,意欲何为?”刘弥质问。
“大王明鉴,徐济虽死,其羽翼颇丰。乔若不禁足大王,大王必为相府爪牙所害。”谢乔答。
刘弥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这倒确实有几分道理。他曾在夜宴刺杀徐济,
与其势同水火,徐济身死,他自然嫌疑最大。
只是梁园之事,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那是他刘氏一族的根基与荣耀所在,是他面对列祖列宗的底气。
如今听谢乔说珍宝尚在,他心中稍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纠结。
动用梁园的财物?
那些可是他祖辈耗费无数心血,历经几代才积累下来的财富啊!每一件都承载着梁国的历史与荣光。要将它们变卖换粮……
他甚至能感受到祖宗在地下愤怒的目光。将来百年之后,他有何颜面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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