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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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落魄,有口难言,才会在之后做出极端的事情。

    后来抢回一条命,他又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抱着‘可能’仍在等她回归。

    即使……

    六年后在误以为她和别人有孩子的情况之下,他还是在爱她,仍在包容她……一味的揽错,一味地求她原谅……可分明先被抛弃的那个人是他……

    直到发现六年的错失都是来自于杨淑华对他的“清除计划”。回不来的六年时光,人格的被践踏,教嘉树怎么能不恨?可……又因她,他恨都无法彻底……

    覃乔趴在方向盘上,屈起剧烈颤抖的背部,哭声由一开始的断断续续转为呜呜大哭,再也止不住。

    嘉树你在哪里?

    是我错了——错在,默认了“你是错的”。

    我真的错了。

    ……

    呼呼——”

    海面的风达到七八级,呼啸声如野兽嚎叫,又似冗长而痛苦的悲鸣,夹杂着海浪撞击山崖的巨响,惊天动地。

    朱奥遥望海天相接之处,海风不断掀起他的衣角与发梢。他伸手扶了扶被吹歪的眼镜。

    思绪飘回那个深夜。月淡星稀,橘黄的路灯将光影铺在江边步道上,几个空啤酒罐散落脚边,在光下缩成小小的黑影。

    “等……等咱们以后牛逼了!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搞一架最大的私人飞机!波音747那种!”

    张爽拉开一罐啤酒,猛灌一口,胡乱擦了擦嘴,继续豪情万丈:“到时候,咱们‘嘉树电器’的旗子,就要插遍全世界!纽约、巴黎、东京……让那帮老外瞧瞧,什么叫来自东方的巨轮!”

    陈嘉树瞥了张爽一眼,嘴角噙着笑意,抬起下巴望向远方。

    朱奥则将视线转向江对岸那栋正在兴建的五十六层大楼。

    “看到那栋楼没有?”他抬手一指,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等到它竣工那天,那整面最大的玻璃幕墙上,不会是什么世界百强、国内百强的Logo”

    他以指尖为笔,在空中由上至下挥毫,边写边说:“那上面,会用更亮的皓白色,写上——嘉树电器集团。”

    张爽一听,兴奋地一个锁喉夹住他,夸张地“霍——”了一声。

    一直静听的陈嘉树,在这一刻缓缓转过头。深邃的黑眸中如落了一颗石子泛起涟漪,他伸出握着啤酒罐的手:“来,碰一个。”

    啤酒罐“砰”地撞在一起,酒水飞溅,随后三人笑得东倒西歪。

    过了一阵,陈嘉树抬手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酒渍。他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眼眸深处仿佛点燃了两簇火苗,安静,却已显出熊熊之势。

    他转向那栋未建成的大楼,下颌线绷紧如弓:

    “我—陈—嘉——树!”

    磁性高亮极具辨识度的嗓音穿透江风,传向远方。

    “要建一艘属于我们的‘企业号’!!”

    “从今往后,这片商海,我们只看自己的海图!”

    彼时年轻的三人借着酒意,雄心勃勃地畅想着未来——

    作者有话说:时间架空。

    第69章

    陈嘉树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那场未开完的会议。

    自从眼睛出了问题,身体隔三岔五抱恙,董事会里一大半人都认定他早晚会挺不住,退居幕后是他唯一体面的结局。

    失踪一旦传出去,恐怕又会被拿来大做文章,彻底坐实他不堪重负的传言。

    面对这种级别的高层危机,考虑到股市震荡和内部稳定,朱奥他们的第一反应必然是对外隐瞒。这点分寸,他应该有。

    陈嘉树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手表、手机,他失去了时间概念。他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几号?几点?警方有根据监控追踪到他们这辆车吗?……乔乔现在一定疯了一样在找他吧?

    乔乔……

    “你们总用‘为我好’来控制我……”

    “是不是只有服从你们的安排,才是爱你们?”

    “嘉树,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那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每一笔……将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快十七年了。说来稀奇,失去她的那六年分明度日如年,现在回首又觉得时光弹指一挥。

    那时,那个扎着高马尾、笑容迷人的明朗女孩闯入他灰暗的生命中,为他带来一束温暖的光。

    后来他们谈恋爱了。很多次早上醒来,他都会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只有与在国外的覃乔发完信息、通完电话,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会得到安抚,落回心腔。

    她太美好了,而他自己……没有好的家庭,没有好的身体,未来更是不可知。这傻丫头却不顾一切地跟了他。

    更甚至,她从英国回来后,立即带他去见了父母、亲戚,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他们早早订了婚。

    那时候姑姑、他这边的亲戚都感慨乔乔父母的开明,都替他高兴找到了最好的女孩、最好的父母。

    报恩……

    杨淑华藏信、将他拉黑,只不过顺势而为,纠正当初被动犯下的“错误”。

    而在这起事件里,乔乔为了保护他,不惜与亲生母亲决裂。昭野和晞晞更是乔乔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带来的。

    他怎么能怀疑、亵渎乔乔对他的感情?

    乔乔、昭野、晞晞……

    眼里含着的液体变得灼热,陈嘉树撑扶坐起,冷声问对面那个监视他的男人:

    “绑架,量刑十年起步。知道里面什么样吗?”

    车子经过一个深坑,“砰”一声响,车内两人高高弹起,落下后,陈嘉树全凭感觉一把攥住陆军的肩膀。

    “五年前我坐过牢,监狱里度日如年,每天醒来,面对的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围墙,能看到的天空,永远只有豆腐干大的一块。五点起床,六点列队报数,七点进车间,钉纽扣……每天三千颗,少一颗都不行。……晚上睡觉,灯永远亮着,那灯亮得像手术室,照得你无处遁形。即使出来很多年,我还是会梦到那里。”

    男人的上半身有往后挣的趋势,可见是怕了。

    陈嘉树语气沉下去,一字一顿:

    “你也想试试吗?”

    视觉与听觉的丧失,让他无从知道这两人的全部意图,一切全靠从细节里“猜”,在悬崖边“赌”。

    不反抗,结局未知,但大概率会更危险;而反抗,突破口就在这个已经开始发抖的年轻人身上。

    陈嘉树不由得想起晟禧投资的傅董。三年前那场高风险并购谈判,因尽调不足而陷入被动,可后来的庆功宴上,那人高举香槟,笑道:“富贵险中求,玩的不正是心跳?”

    资本博弈本就是一次次“绝境求生”。只不过他们的底牌是几百个亿,而他……此刻押上的是自己的命,赌注,是这个年轻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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