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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13/20页)
远有个致命的隐患。朱总这份苦心和魄力我是支持的。”
最后那番意味深长,朱奥听出暗藏立场,他叠起腿,向后靠在沙发上,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得已的无奈:“吕老,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他个人,公司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因为一个人的私情而陷入危机总得有人来做这个恶人,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说得好,正大光明,。”吕董事拍手叫好。
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吕董事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一记额头:“瞧我这记性!刚在楼下我听说,嘉树被那个前丈母娘打了一巴掌,然后视网膜又脱落了?!”
朱奥颔首默认。
吕董事啧啧啧好几声,面露沉重,为集团的将来感到发愁:“嘉树这老毛病也是让人担心,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次住院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集团这么大一摊子,总不能群龙无首吧?”
指尖在沙发皮面上打圈,朱奥薄唇轻抿,静静地注视着他。
吕董事立刻意识到这是在等他表态,当即一拍大腿:“小朱,我这边先表个态,你的能力我个人是非常赏识的,现在出了这么大乱子,由你这个最了解情况、最忠于集团的二把手来主持全局,我啊举双手赞成至于董事会那边,我会去沟通。”
正值中午,明晃晃的阳光倾泻入内,染黄洁白如镜的瓷砖地面。
年龄相差三十余岁的两人相谈甚欢,从天南聊到地北。吕董不时爆发出洪亮的笑声,眼角的皱纹能夹死一只苍蝇。
若不是助理前来提醒吕董晚间另有宴请,两人能海聊到天黑。走时,朱奥将吕董送到门口,吕董仰起脖子,凑到朱奥耳边,说了句:“朱总,这招声东击西,高明。”
*
吕董事脸上堆着的圆滑笑容在走出朱奥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几许嘲讽。
他的助理无声地跟在身后。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两人走进去,吕董事按了地下车库的楼层。
梯门闭合,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履带运行嗡嗡声。
吕董事看着锃亮的梯门上映出的自己模糊的影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忽然嗤笑一声:“小刘啊,你说,这人心啊,是不是最有趣的东西?”
助理跟了吕董事有十年,知道他想听什么,谨慎地回答:“是,尤其是朱总这样的聪明人,心思确实难测。”
“难测?”吕董事摇摇头,“我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朱奥这小子这心黑啊。”
助理表现出疑惑不解。
吕董事斜睨一眼,点拨道“这还看不明白?他今天这出戏叫作“一石二鸟”,第一幕:挨顿打给我们这些本就对陈嘉树颇有微词的人看,是想让我们趁机表个态;第二幕:他是要让全集团的人都瞧瞧,他们那位重情重义的陈董,是怎么对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下死手的,连自己人都反了,岂不是更证明陈嘉树已经众叛亲离,不配其位了?”
助理还在思索,吕董事长长叹一口气,捻搓着手指,思忖片刻:“不过,陈嘉树在集团就是‘一言堂’,想把他弄走,还是有点难度”
助理盯着梯门发了会儿呆。
吕董事口中的有点难度是因为陈嘉树在集团有绝对控股权,去年张总走后,陈嘉树回购了他所有股份,现在陈嘉树手里的股份更是达到了70%。
“或许可以引入外部资本?”助理低眉顺目地说。
在股权结构中,话语权取决于持股比例。想要稀释掉陈嘉树的股份,需要新资本足够的强大。虽说同时还会稀释他们所有人的股份,但是只要合力一举将陈嘉树的股权稀释到50%以下,就可以打破他的‘一言堂’。
屏幕上数字已下降到十五层,吕董事望着那里,笑了声:“外部资本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看朱奥这小子怎么做?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奥对了,”吕董事垂下干扁*的眼皮:“半个月前你不是跟我说,在楼下大堂看见陈嘉树牵着一个小男孩?”
助理立刻想起来了:“对!是有这么回事。陈董当时牵着那个小男孩,那孩子看着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和陈董很像。一点都不认生,还好奇地四处看,非常可爱。”
吕董事点点头,慢悠悠地说:“我后来也听说了点风声。那孩子,是陈嘉树的儿子。”
助理机灵地靠近吕董事的耳朵旁:“不止。吕董,我后来侧面打听了一下,据说……不止一个儿子,是一儿一女。龙凤胎。当时好像只是带了儿子来公司转转,女儿没来。”
吕董事脸上立现“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轻轻“呵”了一声,电梯此时到达地下车库,“叮”的一声轻响。
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跨出去,但吕董事停在原地,又是呵呵一笑道:
“哦……一儿一女,龙凤胎。嘉树离婚六年,突然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心头肉……难怪啊。”
“我说朱奥怎么突然这么急,手段这么糙,连网上发小作文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助理跟着笑了,继续听吕董事在旁边笑侃:“也对,朱奥能不急嘛,去年陈嘉树眼睛不行了,他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表忠心,就等着孤家寡人的陈董事长把位置让给他呢,现在江山后继都有人了……他这位‘忠臣’的位置,可不就岌岌可危了吗?”
“呵,这下,可有热闹看喽。”
说完,吕董事走向自己的座驾,不再言语。助理快步上前,为他拉开车门。
迈巴赫从地库驶出,刺眼的白光,让驾驶员眯起了眼睛,将车开得更加谨慎。
开出约十分钟,路过市一院,吕董事往窗外望出去,眼前出现陈嘉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这个年轻人是他一路看过来的,他对这孩子由衷钦佩:脑子聪明,有胆识、有魄力、有担当。唯独——太过重情重义。这当然并非全是坏处,就拿这次地震后他的战略布局来看,的确靠仁义将集团带到了一个新高度。只是,有时候还为了他所认可的道义、原则,损了他们这些人的利益。
朱奥这小子呢。
四年前集团刚上市那会儿,朱奥一手提拔起来的销售总经理,就因越过他直接向陈嘉树汇报新项目争取预算和支持。
朱奥得知后,顿觉权威被挑战,以“项目投入巨大、回报周期过长、会严重拖累上市公司财报数据”为由否决了这个项目。
谁能料到那位总经理是个硬茬子,抱着你让我不好过,我也让你完蛋的心理,收集完整的项目评估报告捅到了董事会。
当时,所有人都让朱奥引咎退出董事会,最后还是陈嘉树惜才,力排众议,以个人威信替他下了军令状,才将他保了下来。
纹路很深的手指敲了下窗边,车子起步,街景迅速倒退,早已看不见那家医院。
吕董事回眸,冷呵一声,心下暗忖:背刺兄弟,罔顾集团大利、睚眦必报的人,若真的上位,底下那些人恐怕有苦头吃了。
*
覃乔的父亲出事是在覃乔读大四那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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