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留子(无限): 170-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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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像蜈蚣一样爬上你的后背,爬进你的头皮。你几乎能感受到那些阴冷的虫子钻进骨缝,搅得你心口发寒。

    可这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这个所谓的大师,并非江湖骗子。他真的能“看”到东西。

    至少,他看穿了你这局身体里现在,有了新的机缘。

    你对着天花板,向着不知何处的不知何物,久久地凝望了一眼。

    你低下头,继续假装成父亲,敲字:“唉,师傅,惭愧惭愧啊。果然还是小女的问题。请师傅明鉴…能不能劳驾您再来一趟?之前您布置的阵,好像被破坏了。是不是她偷偷捣乱的?”

    消息发出没多久,对方果然回了。

    “不可能。阵法我亲自布置,不会轻易被破坏。我没有感应到变化。”

    本领强到这个程度?

    紧接着,手机又是震动,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跳出的,正是那位“大师”的头像。

    你看了父亲一眼,他正牢牢瞪着你,眼神惊恐又暴躁,看起来,他很想要这位师傅来救他。

    可是再有法力的大师,恐怕也比不上这个。

    你嗤笑一声,早就准备好的刀从袖口滑出,冰冷的刀背抵在父亲的脖子上。

    “接。”你低声说。

    父亲迟疑了一瞬,你手腕稍稍一用力,刀锋锐光一闪,他吓得立刻颤抖着点头。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阴沉的笑声。

    “你这边状态不对。”大师开口,嗓音古怪,好像是喊着水在说话。

    父亲僵硬着喉咙,控制着眼珠子不往旁边的你身上瞟,他是真的怕你一个不满意就把他的喉咙给割了,只好谄庾着喃喃道:“没、没事,师傅。就是…有点小状况。您明天能过来吗?我想让您再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什么。

    他会来吗?你从侧面盯着屏幕,看不太清这个大师的长相。

    半晌,对面才幽幽地说道:“好。明天。”

    随即挂断。

    屋子里瞬间死寂。

    你看着手机,在这搞清楚了家里一切事的平静之中,心头的怒意和反胃感再一次翻涌。

    你总算弄清楚了,这个家中的一切全都与眼前这个畜生和他背后的“大师”脱不开关系。

    这个每次喝酒闹事时都要说自己是一家之主的男人,见你稍稍发了会儿呆,立刻就想扭着身体再挣脱开来。实则他只是一条被逼到角落的狗。

    你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颈,力道大到让他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踮着脚尖,被你拖拽着在屋子里乱窜。

    你在找——那个最关键的供奉之物。

    古曼童,在哪里。

    上个副本时你就已经见识到了,在这个本来就很非自然的副本世界里,非自然的这种巫术现象更加恐怖。不管这个婴灵是怎么回事,想来父亲都有在好好地供奉它,那你还不能就这么凭着一时意气和它正面对上。

    意气。

    你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字迹。

    那本日记。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

    你细细读过。她那未经训练而丑得上面冒个尖儿下面伸个腿儿的字迹,被愤怒地排成一行又一行。

    填满了笔记本行间的字几乎能从纸页里跳出来,带着刺人的血气。

    “我恨他。”

    “为什么妈妈不反抗?”

    “为什么我要生在这样的家里?”

    “都去死吧!”

    可是她又写:

    “如果我消失了,所有人是不是都能轻松?”

    她好恨好恨这个世界,可是最后,她开始恨起来自己。

    青春期的恨,是那么激烈,也往往最容易被大人们忽视。她们觉得小孩懂什么?不就是赌气吗?等长大了就忘了。

    可你还是一个刚刚变成大人不久、甚至有时你自己也觉得还在伪装一个大人的成年人,所以你知道,那是最真实的信号。一个孩子是家庭里最敏感的传感器,她能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能看穿沉默背后的裂缝。

    她恨父亲的暴戾与贪婪,恨母亲的懦弱与沉默,也恨自己身体里流着与那男人相同的血。

    她在字里行间反复写下“不甘心”,写下“想毁掉一切”。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比任何成人的世故都更真实、更锋利、更具有破坏性。

    这股极致的情绪,要么被驯化,于是岁月静好;要么向内爆发,走向自毁;要么向外爆炸,她的一生都因此毁掉。

    现在是你代替她站在这里,于是心口翻涌着两股力量:你自己作为旁观者的因为共情而产生的冷静愤怒,还有她那青春洋溢、生机盎然的恨意,像两条火蛇缠绕在一起。

    所以,你做了决定。

    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毕竟什么所谓的“异象”,不就是你本人降临到了这具身体里吗?这个男人和所谓大师企图要献祭的就是你自己。

    也是为了她——她那无处发泄、难以成真的恨意;以及灭顶的恐惧:她害怕身体里那一半懦弱的血会向卑鄙的血屈服,于是她就变成了一个理解父亲、尊重父亲、成为父亲的人。那她还配当人吗?她就真的成了一条没有尊严的狗了。

    那么,就由你来完成。

    这位父亲被你死死拎着,嘴里含混地咒骂,直到你猛地把他摁倒在一处角落。

    在那里,你终于找到了。

    一个供桌,上头摆放着香炉、碗碟和一个漆黑木胎的“古曼童”。它眼睛圆睁,涂着金粉,嘴角似笑非笑。

    你和它对视的瞬间,你感觉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变了,好像有什么沉沉的东西压了过来,你几乎听见有细细的童音在屋角里回荡。

    父亲脸色瞬间煞白,拼命摇头:“别碰!那是保佑咱们的!动不得!求你了!”

    “放心,我很尊重它的。”你说着,还真的学着手机里搜来的那些记录,对着古曼童双手合十表示敬礼。

    你听到了小孩开心的嘻嘻哈哈声。

    接着,你的手掌猛然一按,把那父亲的头狠狠摁在地板上。木板发出砰然巨响,他的额头被撞得青紫。

    “你供的不是护佑,是枉死的灵。”你的声音低沉,咬牙切齿,“你拿别人的命换钱,拿老婆女儿的命换运,你还有脸抬头看它?”

    父亲怒吼,却被你手臂死死压制。他只能在地上挣扎,像虫子一样扭动。

    你逼着他跪下,将他的头狠狠按向供桌。香灰溅出,呛人喉咙。

    “磕头。”

    他死死咬牙,不从。

    你手上发力,刀锋轻轻一划,割破了他的耳后,鲜血顺着脖颈滑下,滴在供桌前。古曼童的眼睛仿佛在笑,红舌若隐若现。

    父亲浑身一颤,终于屈服,额头在神像前重重磕下,“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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