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留子(无限): 15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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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慢慢地,像一个脚被插在地面上的偶人,原地转了个圈儿,面对着了镜子。

    你抬头,看向洗手池上方。

    镜子里映出你的脸。

    天哪!你什么时候这么苍白过?你的额发和鬓角全都湿哒哒的,而你的嘴角竟然死咬着。

    原来你看起来这么害怕啊。

    你的视线从你的脸上移开,所以你看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抖,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抖。

    而红绳,就老老实实、鲜鲜艳艳地挂在镜子右上角。

    它就那么真实地挂在那里。

    好吧,只要拿下来,至少今天这件事就过去了

    你伸出手,指尖靠近红绳的一瞬间——

    咔。

    你听见那一声轻响,像是牙齿咬碎了什么。

    然后,镜子裂开了。

    从你手指接触的点开始,整面镜子迅速扩散出蛛网状的裂痕。

    你看到镜子里的你格外巨大——哦,那是因为镜子里的你几乎整个儿地贴在了镜面之上!

    你看着你自己露着眼白没有眼黑,双手抱着镜框,一下两下,使劲地用脑袋砸镜子。

    你猛地往后退一步,踉跄着撞在隔间门上。

    然后,你看见了血。

    不是从你身上流出的,是从身后隔间的底下。

    四股血作的小溪在你的脚下汇聚成湖,你的布鞋迅速被染成红色。

    滴,滴,滴。

    镜子的裂缝之间也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厚重、浓稠——甜。

    一股怪异的甜。非常甜。

    据说,即便是从没有见过死人的人,基因里的本能也会让她在闻到尸臭味的瞬间就分辨出来那是死人的味道。

    就像现在的你。

    你快要吐了。那是一种完全本能的恶心和战栗。

    你不敢动。你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你,忽然抬起了头。

    它笑了。

    那不是你的笑容,那是某种陌生却深刻的仇恨从嘴角爬出来的凶笑。

    嘴角裂得比你想象的还大,露出不是牙齿,是一排一排绷得紧紧的细线,像缝合尸体的线。

    “你来陪我吗?”镜中的你缓缓问道。

    声音模糊,却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你的腿一软,差点倒下。

    不,不对,总有离开的方法,总有——

    你抬起头,强迫自己用最清晰、最笃定的声音说出:“我只是奉命取东西。按照约定——契约!你不能伤害我。”

    镜中的你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疑,像是被戳穿了身份,又像是对规则有着天生的惧意。

    你趁这瞬间,从腰侧抽出手,几步上千,狠狠抓住那根红绳。一把扯下!

    镜面像水面一样炸开,发出嘶啦一声,玻璃碎片并没有飞溅,而是如黑色藤蔓般迅速从裂缝中生长、延伸,朝你蔓延。

    你拼命转身,撞开厕所门。

    冲出去的那一刻,你还听见镜子后面有无数脚在跑,还有尖锐的指甲刮在地板上的声音,更有一个声音几乎贴在你背后,咬着字地吐出:“别以为你能走远。”

    你几乎是扑回教室的。

    门没锁。你一头撞进去,额头撞到讲台边角,眼前发黑。你瘫在地板上,大口喘气。

    手里,紧紧攥着那根鲜红的绳子。

    你抬头看向讲台,血还在地上,黑影还在角落,美玲她们还没回来。

    但你知道,你先回来了。你是活着拿到东西回来的。

    你握着红绳的手微微发抖。这会儿,你终于不冷了,可是你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动摇。

    你开始怀疑——这个副本,会不会根本不是你能控制的局。

    **

    美玲独自攀上楼顶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抖。

    她死死握着楼梯扶手,脚下的楼板老旧腐蚀,每一次“咯吱”声都像鬼在笑。

    楼顶的门被风撞得咚咚作响,她伸手去推的时候,那块门牌上写着的“安全通道”从“安全”这个单词的中间断裂了一半。

    如果有人摔下去,那断裂的脖子,那脊骨,会是这样的吗?

    她心里想骂人,想骂那个该死的花国人,想骂这个学校,但毫无来由的恐惧让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推开门,一股冷风呼啸而来,像是从某人肺腑中挤出的残喘,因为这绝不是自然的轨迹,反而带着明显湿漉漉的霉味和混着香灰的膻气。

    她抬头,夜空漆黑,乌云压顶,一点月光都看不见。天上的星星也全灭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这一座楼、她、那些说不定已经死掉的同伴和一个她所不知但却在注视着她的“东西”。

    她的校裙被风卷起来,她一手按住裙摆,一手攀着边缘锈蚀的栏杆,一步一步挪过去。

    铜铃就在最边缘。悬挂在一根弯曲的钢筋上,晃晃悠悠,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那铃声不像音乐,反而窸窸窣窣的,一点点钻进她耳道里,像大人们吓小孩时所说的那种钻耳朵的虫子。

    她不敢回头,但忍不住咬牙。

    “哎嘿啊(死爬虫)!”她忍来忍去,还是低声骂了一句,“谁让那个死丫头跑得那么快。”

    那个刚转学来的怪人。

    一个不入流的阿赞的小孩,跑来这么一个小地方只为了骗她们自己花国人的钱——她本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一句溙语都不会说,躲在角落像只装死的水牛,可今天怎么忽然像换了个人一样,而且,她、她怎么真的有法力??

    美玲是这所学校乃至整个城市都不多的花裔,但其实她的血统和信仰和花国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家里人依然让她学花语罢了。

    她不喜欢花国,也不喜欢学花语,更不喜欢来了个花国的学生就默认让她去教着她们生活。

    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个怪物站出来,也许她早就没命了。

    “阿塞(畜生)。”她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念出来,“早知道不玩什么通灵游戏了。”

    她在用骂脏话的方式给自己壮胆。

    终于,美玲走到了铜铃前。

    它就悬在那里,摇晃着,似乎在等她伸手。

    她咬牙,手伸出去——就差一点点,马上,马上就抓到了——美玲的眉毛都舒展开了,她马上就又要找回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了。

    可是,耳边忽然炸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窃窃私语,像千万张嘴贴在她耳边说话。

    那声音完全不响亮的,而是温柔的、黏腻的,像有人贴着她耳朵说梦话。

    她猛地回头。

    整座楼顶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一排排人影。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头却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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