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柏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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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推了她们一把。”

    老教授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又高起来。

    “我记得你那个早几年毕业的学生叫刘晴蔓,对吧?”他啧啧称赞,“了不起啊,那孩子。我前阵子在业内通讯上看到她在新加坡拿了个跨文化心理的团队奖,现在回国更是镀了一层金,听说被沪市那家挺有名的科技公司特聘做心理专家了。”

    老教授笑着摇头:“年轻有为啊,真是前途无量。”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心头晃过,宁酒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手微微一顿。

    她和刘晴蔓联系紧密过一阵,但自从知道她是乔柏林的主治心理医生之后,宁酒心里总有一种盘桓不去的怪异情感,再加上最近课业繁忙,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敲门后进去,宁酒将材料递交给沈芷莹,后者快速翻了几页,眉眼间露出一丝满意。

    “辛苦了,”沈芷莹抬起头,语气温和,“论文这部分的修订很到位。”

    “对了,你师姐刘晴蔓最近回国了。”顿了顿,她像是随口提起,“我记得小酒你在京市做的项目也和躯体化方向有关吧?她这几年一直在研究这个领域,做得很深入,你有空可以多去和她交流交流,也许能给你新的启发。”

    邀约刘晴蔓。

    这件事她以前不是没做过。

    可现在,一想到这个名字,宁酒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从沈芷莹的口中,宁酒得知刘晴蔓在新加坡的事业蒸蒸日上,家庭也早已安定下来,照理说不会无缘无故回国。

    她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但能让刘晴蔓突然回国的理由——

    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想,似乎都只剩下一个。

    意识到这一点时,宁酒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什么。

    回到公寓,本该因为顺利答辩的事松一口气,心口却一阵发涩。

    脑子空了一阵,余光落在书架角落那只浅灰皮质首饰盒上。

    她抬手打开盖子,最底层静静放着一个小绒袋,轻轻解开抽绳,掌心一凉,一枚白玉铃形吊坠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仍旧如初那般晶莹。

    那是高中那年去宣隐寺时,乔柏林说求到上签后,小僧赠给他的。

    自从高中毕业

    后,她就一直把它收进盒底,很久没有拿出来过。

    指尖摩挲着玉坠的边缘,冰凉触感一寸寸透进掌心,她忽然有了个几乎荒唐的念头——

    要不再带它去一趟寺里吧。

    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掐断。

    她不明白,明明已经时隔这么久,为什么还是一个不确定的念头就能轻易搅乱她的情绪。

    宁酒垂下眼,轻轻叹了口气,将玉坠握在掌中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系回颈侧,藏进衬衫领口之下。

    坐到书桌前,指尖犹豫几秒,还是拿起手机给刘晴蔓发了消息。

    【宁酒】学姐,听沈老师说您回国了,不知道您这两天有没有空?

    刘晴蔓说最近在处理一些工作抽不开身,只能约宁酒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宁酒到时,刚好与两位戴着Null-J工牌的年轻员工擦肩而过。

    “哎,你听说没?老板这阵子都没来公司。”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八卦着,“真希望他快点回来啊,长得帅脾气又好,跟着他工作都觉得是种享受。”

    另一个笑着接话:“可能又出差去了吧?他一忙起来就不见人影,本质还是工作狂属性。”

    “真希望他这种忙起来就不要命的性格改改,这么帅的人到现在还单着,简直让人想不通。”

    两人八卦的声音逐渐远去,宁酒推门进去,闻到空气中浅浅流动的咖啡香气。

    刘晴蔓坐在靠窗的位置,即使是午休时间还在笔记本上处理工作,神色是前几次都没有见过的疲惫。

    察觉到宁酒来了,她放下手里的工作揉了揉眉心,迅速调整好状态。

    “抱歉啊小酒,还得让你特地来公司一趟。”

    “没事。”

    宁酒顺势坐下,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笔记本旁堆叠的文件。

    只是一眼,某个熟悉的名字从字里行间跳出,她的动作不自觉一顿。

    “你最近工作很忙吗?”

    “是比以前忙多了。”刘晴蔓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现在在Null-J做特聘心理顾问,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再加上之前带过的一位病人最近情况又反复,这两边的事一叠加,忙得有点喘不过气。”

    病人,情况反复。

    宁酒的指尖收紧在膝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他现在在哪?”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两人的氛围陷入阒寂片刻,刘晴蔓轻叹一口气,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

    “你是来问乔总的事的吧。”

    “”

    宁酒没回答,指尖在咖啡杯壁上轻轻摩挲,刘晴蔓看出她的犹豫,语气更为缓和。

    “其实这个治疗,五年前就开始了。”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最初是由乔嘉翎先生亲自拜托我丈夫帮忙治疗的,那时候乔柏林的躯体化症状已经很严重,整个人长期处在自我封闭的状态,情绪一旦受刺激就会出现剧烈的应激反应,比如——自/残。”

    说到这里,刘晴蔓的神情严肃起来:“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不抽烟却让烟雾过肺的习惯,有一段时间这个动作极为频繁,甚至到了肌肉记忆的程度,是典型的自/残自毁行为。”

    “乔嘉翎先生当时说,只有等他病情稳定下来,才允许他离开京市,可他根本不肯配合。”她轻轻摇头,“拒绝沟通,拒绝任何形式的干预,我们都差点以为他自己都打算放弃自己了。”

    “后来,我丈夫在更深入了解他的状况后,对他说只有把病治好才能见到你,他才没再抗拒治疗,”刘晴蔓望向宁酒,“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五年治疗结束,他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乔嘉翎先生才解除了他的限制。”

    “因为我丈夫当时在京市还有别的项目,乔柏林的后续治疗就由我来接手。”

    原来那五年里,他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熬过来的。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宁酒感觉自己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那现在呢?”她的嗓音发紧,声音像是从喉口挤出来似的。

    “年前开始,乔总的病症突然加重,我和我先生尝试远程干预了一段时间,但效果并不好。”

    刘晴蔓的表情一点点凝重下来,眼下的乌青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显疲惫。

    “年后我就赶了过来,可是乔总他——”

    她说到一半想到什么,嗓音有些哽咽,戛然而止。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宁酒的心脏陡然沉了下去。

    “不过,不管怎样,你放心。”刘晴蔓很快转移话题,“乔柏林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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