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当老婆的炮灰: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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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的谢恺封有模糊的印象,悯希对黎星灼也有,他内心深处,觉得黎星灼这次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原因。

    黎星灼沉默半分钟,将额发往后抓,揉了揉刺红的眼睛,闷声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能再感觉到些别的。”

    悯希听着他略显孩子气的诘问,轻笑:“感觉不到了,你直接揭晓答案吧。”

    黎星灼又是沉默。

    别墅半明半暗隐在雨夜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不知过去多久,黎星灼道:“前天我爸和我说,到时候我去了国外,一年只准我回来一次,我和你说过,我抗争不过我爸,他在家里基本是一言堂……”

    忽的,旁边的人恍然大悟道:“噢,所以你是舍不得我——”

    黎星灼一怔,脸皮骤然红烫起来,像被扒光了衣服羞辱似的,他转过头去看悯希,只见悯希弯着眼睛问:“对不对,你害怕分别?”

    在那粲然的笑容里,黎星灼身上咕噜噜冒泡的岩浆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他下颌紧紧地绷着,不回话。

    悯希不知从哪里掰来一块树枝,戳起了地上的水泊:“所以你哭着来找我,就是舍不得我啊,觉得一年太久了,见不到我,很绝望。”

    黎星灼硬邦邦道:“那怎么了,谁都有矫情的权利。”

    悯希弯唇,两边被冷风吹得有些通透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些血色。

    他正想调笑,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哽声,那哽声酸涩、憋闷,像是憋了一路终于憋不住了。

    而身边的人愿意接纳他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于是他哭得越发肆意,像个孩子。

    “一年太久了,”黎星灼哽着:“我受不了的。”

    他尽力压低自己的哭声,但却是适得其反,喉咙里酸得他难受,想吐,甚至哭到断气。

    前方不是康庄大道,是断崖,他在暗无天日的大海上航行,唯一的灯塔也灭了,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他的世界毁灭了。

    黑暗中,男人宽阔的肩背起起伏伏,异常清晰,大雨里除去风声,就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哭声。

    悯希沉默着,听他哭了很久,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厄立特里亚吗?”

    黎星灼眼尾上吊着一颗水珠,抬起头:“什么?”

    也许是黎星灼哭得他脑仁疼,悯希竟模模糊糊的,在脑中回想起了一些片段。

    他眯眼道:“我曾经做过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当时我跟着我们的小队,中转时经过了一个叫厄立特里亚的地方,落地的当天晚上,我就被那里的苦难惊到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瘦小的孩子,那么贫困的环境,你可能想象不到,在那里生活的普通人是不能生病的,因为医疗水平太差了,一场大病就会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就像‘吃饱’、‘喝足’,这些随处可见的,在他们那里难如登天。我在那里待的每一秒,每一秒都会有濒临绝望的窒息感。”

    话题转折得突然,黎星灼却不由听了进去,他哽咽慢慢停下来,顿了两秒,思维跳跃地突然问道:“你还当过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

    悯希点头道:“对呀,非洲大迁徙还蛮好看的,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

    黎星灼闷闷应:“唔。”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种雅兴,你以前都……算了,不说了。”

    悯希不知道他在编排自己什么,继续说:“那里水源不干净,水里有上千万细菌,小孩子瘦得只剩下一块排骨,每天有饭吃就是他们唯一最关心、最要紧的事,他们根本没时间想别的,甚至分别对他们来说都不算痛苦。”

    “但我并不是要比较苦难,让一个不那么美好的东西比较起来显得也不过如此,我只是想说,不要觉得分别是值得恐惧的事情,不要那样看待它,相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分别是浪漫的、充满期待的词汇。”

    “两个人站在不同的人生岔路口,分别往不同的道路上去跋涉、闯荡,多年后变成两个更成熟和光鲜亮丽的人,聚在一起,去聊以前青涩的往事,那种体验真的,很难得,不是谁都会有。”

    悯希的声音散在风中,轻轻的,淡淡的。

    黎星灼抿抿干燥的唇,耳边又有了声音:“你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吗,六十五万个小时后,我们会氧化成风,变成同一杯啤酒里相挨的两个泡沫,变成同一盏路灯下面依偎的两颗尘埃……我觉得还挺浪漫的。”

    他嗓音一顿,忽而变得更柔和:“总之,不要害怕,想念和戒断都是正常的,但又不代表我们不会再见了。”

    黎星灼怔忡地回过头,望向悯希的侧脸。

    悯希不知何时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搭在上面,枕着微微侧过了头,是一种吹着夜风和人压马路的闲散姿态,长而卷的睫毛让人移不开眼。

    遮在他头上,庇护着他的伞沿上,不断凝聚成硕大的雨水,掉在地面上。

    “滴答、”

    “滴答、”

    黎星灼听见自己即将落幕的青涩时代,第三次为同一个人震动。

    地如山倒,轰隆震颤雷鸣。

    “咔哒。”

    正昏昏欲睡的悯希,一下睁开要闭不闭的眼皮,抬头一看,就见黎星灼将雨伞搁置在地上,自己则一头冲进雨里,连跑好几步站到了一棵树前。

    悯希眼瞳放大,像在看一个疯子,他完全不能理解黎星灼的所作所为,连忙握起有些湿滑的伞柄,站起来匆匆追了过去:“你在干嘛!”

    黎星灼一手撑树,一手握拳压着自己的胸口,砰砰声大到淹没了整个世界,他喃喃道:“我可能真的得心脏病了。”

    血液回流不到位,心脏闷得要发疯,他脸色白如恶鬼,不仅白,还疯疯癫癫的。

    悯希慌得六神无主,和他一起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处:“那你现在是发作了?很难受吗,怎么办、怎么办……你等等我,我进去拿手机,给你叫救护车。”

    悯希转身欲走,满脑袋只想着打120,觉得自己安慰水平也太灾难了,居然能把人说发病,他径直往前走,走出没半米,身后男人猛然抓住他。

    悯希一个踉跄转过身,额头撞上黎星灼的胸膛,他晕头转向抬起眼皮,只见一滴雨水砸进黎星灼的眼里,晃荡起一点涟漪。

    黎星灼轻咬牙,放轻声音道:“我会变得更好的。”

    “我会变成更好的人,回来找你。”

    男人眼睛通红,布满血丝,表情却诚挚坚定,握着悯希的手腕,如若在对天发誓。

    二十岁左右的人还是太年轻,一腔热血和反骨,不想被喜欢的人看轻……黎星灼将悯希两只微凉的手握在一起,低声道:“悯希,你是我的初恋。”

    谁说单方面的不是初恋。

    他会变得更好,等到足够一手撑天,能单独匹敌悯希身边那些苍蝇的时候,再回来。

    黎星灼咬紧牙关,在悯希怔愣得还没回神的时候,低头用力往他掌心里落下一吻,转身在雨中跑走了。

    山水一程。

    那晚悯希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虽然黎星灼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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