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萤》 80-90(第16/18页)

画也是越来越露骨,纤毫毕现,活色生香。

    他还要继续往下翻,被从萤劈手夺去,见她急得胸腔起伏不定,真要卷了雪涛来淹他,谢玄览连忙见好就收,从她身上起来。

    “好好好,合卺酒,先饮合卺共白头。”

    二人先各沐浴,从萤擦干了头发,趁着谢玄览去取杯倒酒的时候,平复了一下心跳,小心将那红画册往最里面藏了藏,又欲盖弥彰地扯开一床百子被压住。

    “给。”谢玄览端着合卺酒来到榻边,将小金樽递给她:“不过你真的能喝酒吗?”

    这是又想起她喝了一碗酒便东晕西倒、满口胡言的事。

    从萤说:“这样的日子,我怎么也要喝一杯。”

    说罢拾起酒杯,与谢玄览胳膊相交,借着他的手慢慢饮尽。

    此酒有些辛辣,最后几滴没收住,从她红唇间滴到了他食指上,因染了梅子红的口脂,将他玉白的指节似乎也染红了。

    谢玄览正经不过片刻的目光又幽幽一暗,薄唇勾起:

    “合卺酒要一滴不剩才是好兆头。”

    他将手指递到从萤唇边,眼神隐含期待地望着她。

    从萤大概是受他蛊惑,又正酒劲儿熏然,竟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捧起他的手,低头小心将酒滴舔掉。谢玄览却突然凑上来掰过她的脸,吻住她嘴唇,舌尖一扫,又将几滴酒液扫走。

    想是世上再没人喝过这样缠绵的合卺酒。

    见她怔怔愣愣,双眼浮雾,温软得好似一方漂亮的暖玉,轻易就能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谢玄览只觉得浑身的热血一阵一阵往脑门冲,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叹息:她怎么如此好欺负,教他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于是将酒樽随意一搁,抬手挥落红帐,倾身将从萤压倒在衾被间,在她低低的惊呼声中,解开她的衣带,一件一件抛出帐外。

    帐为天,衾做地,天摇地晃,浑身滚热。

    谢玄览细碎的吻落在她颈边:“是不是热了?”

    从萤迷蒙点头,见他微微笑了,那是种令人心神摇荡的笑,仿佛得逞了某种应允,伸手将她捞起,翻开了一页书。

    然后是细寻桃源,缓缓凿破春冰,夜雨点开新蕊。

    从萤难耐地揪紧身下衾被,却被握着手腕,将手指一根一根揉开。

    “是有些为难你……”

    谢玄览的声音也湿漉漉的,仿佛能听见他鼓烈般的心跳,“但你这样也是为难我,我慢些,你也别紧着躲……”

    从萤含羞带嗔地捂着了他的嘴。

    龙凤烛影在红帐上摇震不止,帐内颤颤喘息、密密低语,像不怀好意的诱骗,偶尔响起突兀的翻书声。

    终于,忍了大半天的从萤终于有气无力地怒斥他:“这是什么,书上分明没有……”

    谢玄览在她耳边低哑轻笑:“这是我天资异禀,融会贯通。”

    要推他推不动,要逃走又被拽回去,至此终于露出了他恶劣的本相,心说,怎么以前没觉得欺负她这么得趣呢?

    ……

    “三郎,你怎么了?”

    像是有一瞬断片儿,谢玄览发现自己伏在从萤身上,埋首在她发间,她正轻轻拍他的脑后:“你好一会儿没反应,怎么了?”

    谢玄览对此毫无觉察,低低问她:“好一会儿是多久?”

    从萤以为他故意埋在里面戏耍她,咬唇不答。

    谢玄览猜测是没多久,笑着敷衍了过去,将她搂进怀里,目光却在不可见处沉了沉。

    这一夜他几乎未眠。

    从萤禁不住他如此折腾,沐浴后将他的脸推到一边,谢玄览也不想真惹急了她,便只支首在一旁看她睡觉。

    一会儿给她理理被子,一会儿给她拨开头发,动作很轻,心里却极满足。

    默默地想,这便是娶妻的感觉么,若是以后日夜都能这般守着她,他情愿每天进门先给她磕三个响头。

    可是真要带她同去西北,他心里又疼惜不舍。

    她虽不是食金咽玉,却也是书香人家养出来的姑娘,不曾受过风吹日晒,一身细腻肌肤,握得稍用力些就要留痕,撞得重了就咬唇饮泣,推拒连连。

    如何舍得她长途颠簸,去受西北的粗犷风沙?

    然而叫他就此将她舍在云京,乍新婚就要分离两地,不知三年五年,此决定的艰难程度,不亚于叫饿死鬼将尝了一口的珍馐拱手,叫囊空如洗之人捧满怀的财宝又放下。

    他也是人,如何受这剜心之苦。

    “罢了……”

    谢玄览低头在从萤眉心印下轻轻一吻,喃喃道:“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既选了我,我又岂有一而再再而三将你推开的道理?你愿与我同去西北,我尽力不叫你受委屈便是。”

    不知从萤梦里听清了几句,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怀里,呼吸绵长。

    *

    新婚夫妻第二日起得晚,醒了也懒洋洋的,靠在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悄悄话。

    另一边,晋王府中,却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气象。

    因病情加重昏迷半个月的晋王今早忽然醒了。然后他不顾长公主的劝阻,斥退来把脉的御医,摔了药碗,强行从病榻上起身。

    “都滚!陈章,去点齐府所有精锐,准备随孤出府!”

    晋王身着素白中衣,裹着过分清减的病骨,愈发衬得面如寒玉琢成,苍白得近乎透明。

    病气丝丝缕缕,虽如寒山霜雪覆身,一双眼眸却赤红如血,衔着极深的恨意和失望,仿佛在这病骨支离、寒意料峭的皮相下,正燃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焰——

    谢玄览,他怎么敢!

    怎么敢如此不计后果、不负责任地染指她!

    共感时那些仿佛梦境的绮艳画面,此时如回忆一般在他脑海中翻现:

    他如何哄着她含羞忍耐,抵着她的腰翻来覆去,不知餍足。

    如何浮言浪语不休,赌一些明知无望的誓,骗她愈发死心塌地。

    如何敢起心思带她同去西北,要教荆玉披褐,明珠落尘!他简直无耻,简直自私,简直是疯了!

    还有从萤,姜从萤……

    晋王气得身体晃了晃,扶着长案才堪堪站稳。

    这么说,七月底,临别前主动回应他的吻,乖觉答应他自惜羽毛、不蹈险地,全是为了稳住他而作的假象,说的谎话?

    她竟然为了谢三骗他。

    为了谢三,甘愿受天大的委屈,如此不伦不类地仓促下嫁。

    好好好,她还真是同上辈子一样出息,可是上辈子的账,他还没与她算清楚呢!

    陈章很快去而复返:“启禀殿下,三百精锐已整装完毕。”

    晋王阖目平息心情,伸展双臂,任侍者为他穿蟒袍、系玉带,梳发戴冠。

    长身镜中映出一道玉立身形,然而这华丽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