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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萤》 80-90(第14/18页)
的长睫梳过,笑里显出温柔多情。
但从萤看得出他并不高兴,隐隐得,甚至觉得他要疯了。
果然,听他说道:“你不该在我眼皮子底下嫁给别人,要等我走了,不,等我死了,你再出嫁。否则我很难克制自己,万一哪天喝多了,从西北跑回云京来宰了他,也不过是三天两夜的功夫。”
从萤等了半天,就等到这样几句混账话,一时气极了,抖着声音道:“你给我滚!”
然后便要起身喊人把他赶出去:“来人——”
话音未落,被人按回玫瑰椅中,接着冷凉柔软的触感压在了唇上。
谢玄览堵住了她的话,并单手锁住她双腕背在颈后,一条腿轻轻曲起,抵着她不让乱踢。
薄凉的触感在她唇上浅浅辗转,一开始,他只是珍重怜爱地轻吻,但是从萤咬着齿关不配合,扭动间蹭得他身心都是一股火起,眼前又浮现那日巷中的景象,她搂着晋王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倒是乖觉得很。
谢玄览极轻地嗤笑一声。
他屈膝折起,直接挤进从萤双[月退]之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向前按。
唇齿再次覆下,却是失去了耐心的、蛮横而彻底的掠夺。
齿关被撬开,呼吸被占有,肺腑间尽是他的气息,撕扯碰撞着将她裹住。
仿佛雪山里落下一场天火,松雪燃烧得噼啪作响,冷冽寒香化成灼热滚烫的浓雾,完全占据了她的五感。
又像沉溺在水里,他偶尔施舍的喘息是她的浮木,只是刚得一分自由,又被他强势地缠上,像水鬼一样拖回水中。
他越来越放肆,从萤却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反抗不了、说不出话,眼眶被逼得酸红,她使劲眨了眨眼,几颗泪珠滚落,慢慢淌在他舌尖上。
谢玄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缓缓放轻力道,由深转浅,直至蜻蜓点水,慢慢放开她。
从萤的嘴唇盈盈轻颤,已是一点残红欲破。
谢玄览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略带一点恶劣兴味的得意:“方才这是石榴朱么,味道不错,再来试试梅子红?”
从萤劈手一耳光朝他打过去。
谢玄览躲也不想躲,还故意微抬下颌好教她打得准些。
从萤瞬间犹豫了一下,落巴掌时偏了偏手,到底没将这一耳光打瓷实,沿着他下颌打在他侧颈上。
谢玄览抚着侧颈轻声叹道:“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还有情。”
“可人只有一颗心,如何能分给两个人,除非有一个人死了,阿萤,你觉得是那病秧子先死,还是我先死?”
从萤似恼似怒地瞪着他,冷冷道:“你今天是专门来讥讽我的吗?”
“当然不是。”
谢玄览拾起妆台上的另一种口脂,蘸取些许,蹲下身来,小心为她补在唇上。
她的嘴唇此刻十分水润,很快将梅子红的口脂浸透,盈盈欲颤,真像衔着一颗熟透了、散发着甜香的梅子。
谢玄览回想着方才的滋味,目光暗了暗,抚在她脸上的手无意识收紧。
见她蹙眉,又叹息着放开,温柔低声劝她道:“阿萤,你若是这个样子嫁人,我实在管不住自己会做些什么,也许逼急了,把你掳去西北也说不好。”
从萤气得将头上的金钗摘下来,狠狠往妆台上一摔:“好,不嫁了!”
猛得推开他起身,拨开珠帘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气冲冲地回头:“你怎知我不愿与你一起去西北?我有手有脚,怎么还得让你绑着去?”
谢玄览蓦然抬眼,迟疑着仿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愿意……”
从萤冷冷讥讽他道:“本来是愿意,现在不愿了,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反复无常的真小人!”
谢玄览心头陡然错了一拍,接着骤然乱跳,他连忙拔步来拦她:“阿萤……阿萤!”
从萤飞快地开门走到院中,正撞上谢夫人带着一群婆妇来给她梳妆,见她两眼通红,衣冠不整地跑出来,顿时愣住:“这是怎么了?”
从萤一头栽进谢夫人怀里,委屈着啜泣道:“婆母,他欺负我……”
追过来的谢玄览也愣住了。
她喊的是婆母,不是义母……
这是怎么回事?
谢玄览的目光在一众仆妇脸上扫过,忽然觉出一点诡异:怎么全是谢府的熟面孔,没见到一个晋王府的人?
凉风轻轻吹在他脸上,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慢慢浮上一个大胆的猜测。
然而尚不等他想明白,谢夫人抄起鸡毛掸子打了过来,朝着他身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猛抽,边抽边骂道:“我怎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小瘪三!你门背后放烟花——等不到晚了,大喜的日子耍流氓,你还要点脸不要?”
谢玄览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等等,娘,这是谁大喜的日子……”
谢夫人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那你来凑什么热闹,喝喜酒吗?”
谢玄览哪里敢说实话,转头去看从萤,从萤却背对着他按眼睛,不作理睬。
这时候紫苏带着两个被敲得头昏脑涨的小侍女凑上来,恭恭敬敬将那枚私房钥匙呈给谢夫人,插他一刀:“这是三公子收买我们的开门利钱,我只当他来见新娘子说说话,谁知他竟敢把新娘子惹哭了。那这开门利钱我们不能收,待会儿这门也得重新堵,给新娘子好好撑腰出气。”
谢玄览:……
好好好,他要收回说紫苏是忠仆的话。
谢夫人拎着那钥匙,朝谢玄览冷笑:“罪证在此,还敢推睡里梦里,跟我装傻?”
她指挥着几个婆子:“把新郎倌架出去先打一顿——记住不要打脸,然后叫他滚去更衣!”
婆子们气势汹汹上前,轰着谢玄览往外走。谢玄览只觉得脚下发飘,晕晕乎乎,已经一脚迈出门去又折回来,推开众人闯到从萤面前,浑身颤抖地紧紧抱住她。
“这回不是骗我……对不对?”声音也微微颤着,满是期许与哀求的意味。
从萤似嗔非嗔地低哼了一声,扬声喊谢夫人:“婆母,你看他!”
在谢夫人拎着鸡毛掸子抽上身之前,谢玄览反将身一扭,迅速逃出门去,又探回来一张欠抽的脸,眉飞色舞道:“阿萤!等我晚上——啊不,一会儿就来娶你!”
然后才恋恋不舍地逃了。
集素苑这时候才天光大亮,照见四处挂满红绸、贴了窗花,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谢玄览像是脚底扎了钉子,不住地走来走去,回想这几天的种种蛛丝马迹,一会儿挑眉恍然,一会儿心生羞愧。
一会儿喜滋滋地想:她好用心地算计我。
一会儿又隐隐担忧:真要带她到西北吗,将来可怎么办?
几个家仆重新往书阁一楼的门上钉了钉子,要攀着木梯将红绸团花挂上去。谢玄览走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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