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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萤》 50-60(第10/16页)
被勾起,随着他一吻又一吻渐次加深,舌尖想要叩开她的齿关,她下意识缠扣住他的手。
正此时,马车忽然勒停,从萤受惊地骤然推开他。
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谢玄览的后脑勺“砰”地一声撞上车厢。
“三郎!”从萤花容失色。
正聚精会神的谢玄览被这当头棒喝险些震去半条命,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外面怎么了?”
姜家的车夫在外面说道:“有位公子马车坏了,我一看,竟然是之前搭过娘子的那位,嘿嘿,可真是巧了!”
从萤脑袋正犯晕,一时没回过神:“搭过我的公子?”
谢玄览心中大叫不好:“别开——”
从萤已然推开了厢门,正与缓步整衣下车的晋王四目相对,晋王先看见她,又看见一脸阴沉的谢玄览,挑眉惊讶道:“阿萤,这么巧?”
……
三人呈东南北的方位坐着,本就逼仄的马车行驶更加缓慢。
晋王无辜地清咳两声,对阴恻恻盯着他的谢玄览道:“你脸色这么沉,累得马儿都跑不动了,不如你出去赶车?”
谢玄览冷嗤:“先来后到,你怎么不去。”
晋王抬起玉拐敲了敲自己的腿:“瘸子,不会骑马。”
晋王不会,从萤不熟,这主意分明就是针对他云京第一马背飞鸿谢玄览。谢玄览恨得咬碎了牙关,转头对从萤说:“累死了这匹,回头我给你换匹西域健马。”
从萤哪敢有意见,纨扇半遮面,点了点头。
晋王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纨扇上。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命妇入宫赴宴,她从不用纨扇这东西,夏天炎热时则更喜清凉风大的蒲扇。此时她拿纨扇遮着,反倒欲盖弥彰,晋王蹙眉问她:“你脸怎么了?”
“啊,没怎么……”从萤正心虚,连忙把纨扇放下。
晋王立刻注意到她过于红润的嘴唇。
前世百次流连、梦里千次回念,他怎会不明白这情态意味着什么,难怪谢玄览见了他好似见了仇人,他方才在车里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晋王温润的脸色瞬间如覆寒冰,不知是病咳之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底渐渐泛起猩红。他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碰她,却被谢玄览用纨扇拍开。
谢玄览警告的眼神里火药味儿更浓,语调却仍懒洋洋的,顾忌着从萤的颜面:“飞进来一只臭虫而已,不劳晋王殿下动手,殿下若是嫌恶,可以出去自己走。”
晋王清癯的手指在袖间缓缓拢紧。
半晌,他终于平复了心绪,语气仍有些僵硬:“不必。”
如果说两个人的沉默是旖旎,三个人的沉默简直是刀光剑影。从萤被他二人盯得耳垂热鼻子痒,她悄悄瞥了眼窗外的景色——而这折磨人的路途,才走了刚刚一半。
终于,她从座下拿出两罐棋篓,面前小几亦是棋枰,她瞥瞥这位又看看那位:“不如咱们下棋?”
谢玄览率先夺过一罐棋篓,断绝了从萤和晋王对弈的可能。晋王轻飘飘刮了他一眼,并无动作,仿佛不屑与他过手,从萤见此便说道:“那我与三郎先开一局。”
谢玄览虽不读书,脑子还算好使,棋艺在云京颇有盛名,从萤先前曾托季裁冰高价购得他的棋谱,借他的阴招赢过祖父一局。与他对弈,也是她的想往,只是方才色迷心窍,一时竟把这事忘了。
从萤执黑先行,谢玄览白子随上。
与从萤步步为营的棋风不同,谢玄览的棋风如同刺客,执险刃行窄道,为了杀对方的气,宁可自己的棋子被分断,时不时就要摆一道同归于尽的坎,杀伐气极重。
从萤难得碰上这样的对手,一时竟被绊住了,盘着棋子凝眉思索。
晋王只是扫了棋盘一眼便道:“万年劫,星位撞气可提劫。”
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从萤黛眉轻扬,立时便悟了:“原来如此!”
黑子雀跃地落在了星位。
谢玄览这种下法的劣势便显现出来,一招输,满盘输,从萤找对了方法,追着他杀,很快便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赢下一局。
谢玄览输了。
输给从萤倒没什么,但从萤转头奉承晋王高明:“殿下竟能一眼看出关窍,棋艺不知比我等高了多少,竟是不世出的弈秋!”
谢玄览听得实在硌耳,冷冷嗤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河边无草多嘴驴。”
晋王并不同他言辞争利,反怡然自得地谦逊道:“我棋艺寻常,只是恰巧对他的伎俩略懂一二,若与阿萤这般沉稳严谨之人对弈,绝无胜算可能。”
从萤略有些心动:“那可否请殿下——”
话未说完,谢玄览突然捂着脑袋“嘶”了一声,长眉蹙在了一处。
晋王瞥一眼便知道他要玩什么聊斋,偏偏从萤对他当真,关切道:“三郎怎么了?”
谢玄览:“方才好像把头撞肿了。”
从萤闻言,立刻表情讪讪,心虚道:“很疼吗,可要紧?”
谢玄览大言
不惭道:“疼得很,要是能揉一揉就好了。”
从萤:“……”
谢玄览靠在她身上,晋王则眼不见心为净地转头去看窗外,随着马车缓行,他垂在腰间的金铃也叮当轻晃,几乎掩过了那二人的窃窃私语。
“别生气了,他会的解法我也会,我棋艺是你婆母教的,以后让她也教教你……”
晋王心中冷然地想,怎么就没把他嘴给撞豁了呢——
作者有话说:猫狗大战(不是
第57章 宝鉴
从萤以为晋王去玄都观,是祭拜他那未知姓名的亡妻,但谢玄览问起时,晋王说的却是:“绛霞冠主访仙归来,邀我今日一叙。”
从萤顿时惊讶:“冠主回来了?”
马车停在山门外,绛霞冠主与太霄道人果然已在此等候。冠主仙姿未改,神骨愈清,太霄道人却晒得面黑如炭,越发像个招摇撞骗的拐子,一见他们三人就不怀好意地笑,摇头晃脑念到:“阴阳双鱼逆世游,情劫如罟道难周,龙门既跃应逐日,却攀月桂堕尘钩。”
晋王闻此言脸色微变,却一言不发。谢玄览嗤道:“叽里咕噜念什么丧门咒呢。”
从萤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谨言慎行,上前与绛霞冠主问安厮见。
冠主含笑对她道:“鬼哭嶂的匪寇收买幼女之事我已听说,多谢你照拂西观的姑娘,破了她们的劫。”
从萤不敢自居功劳:“我力薄势弱,全仰仗谢三公子和晋王殿下。”
绛霞冠主并未理会那二人,只对从萤说:“你随我来,我有一宝物要赠你。”
谢玄览和晋王也要跟上,被太霄道人一臂一边地拦住,他两眼精光转了转,将他们分别打量,说道:“小道也有宝贝要献给二位,随我来,随我来。”
从萤随冠主前往三清观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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