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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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请神

    他看着谢玄览陷入爱欲。

    看着他放纵自渎时,脑海中所念所想皆是阿萤的颦与笑。

    说“看”并不恰当,那时他正是谢玄览本身,感受着他所感受的一切,做了一场历历在目的春梦,直到此刻睁开眼,望见了晋王府帐顶招魂的金铃。

    风吹金铃,叮当作响,正是这金铃声将他从谢玄览身上召回来的。

    脑海中,属于前世自己的回忆慢慢浮现,耳畔屏风外,晋王听见宣德长公主正与张医正低声说话。

    长公主的声音颇有些得意:“本宫早就说过,你们太医署在诊断生育这件事上都是废物,谁说我儿不能生育的?张医正,你真该自己去瞧瞧那大小。”

    张医正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长公主殿下,您给晋王殿下留点隐私吧。”

    晋王听得眉心蹙起,他们这是在聊什么?

    紧接着又听长公主说:“待我儿醒了,本宫马上就给他娶妃,再纳十八房美妾,明年这个时候本宫就能有一筐的孙辈,我们晋王府总算能热闹了。”

    晋王终于听明白了,剧烈地咳嗽起来:“母亲!”

    顿时打断了长公主如狼似虎的筹谋,张医正逃也似地端着药进来,望着晋王的目光十分复杂,同情中隐隐含着几分敬佩。

    晋王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张医正有些尴尬道:“殿下睡梦里发汗,小厮为您更衣时,发现您那处……反应颇大。”

    学长公主的样子比划一番:“说是这么长这么粗,长公主殿下觉得您好生养。”

    晋王:“……”

    大概人无语到极致唯有沉默。晋王的脸色苍白,神情瞧着却十分阴沉,不像是羞愤,更像是某种衔恨自嘲。

    “殿下,这是件好事,皇室血脉稀疏,您好好养着——”

    他摔了张医正递来的药碗,病弱的身体因厉喝而颤抖不已:“都滚!”

    凭什么如今的谢玄览梦着他的前世,能肆无忌惮地收拾聘礼准备迎娶阿萤,而他却要做晋王府开枝散叶的傀儡,身心皆不能自主。

    他如今所有,不过前世与阿萤的一点回忆,以及今生的遥相守,如此简单,偏偏都要被夺走,这是要逼死他吗?

    心是冷的,浑身的血却滚灼。

    倏尔,他整衣下榻,蹒跚着推门走出去,见宣德长公主正拉着紫苏说话,要将腕上的翡翠镯子褪下来赏她。

    紫苏诚惶诚恐,险些要跪下告罪。

    “母亲。”晋王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你若喜欢紫苏,就将她领回去吧。”

    宣德长公主笑道:“我喜欢有什么用,难得你喜欢她。”

    晋王说:“我不喜欢她,这些事也不劳母亲操心,以后观樨苑母亲还是少来,给我留些清净。”

    “可是……”

    “张医正也不必来了,我的病他治不好。”

    说罢“哐当”一声关上门,十分不留情面。

    门外,宣德长公主深深叹息一声:“他还这样年轻,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么?只要不是宫里的贵妃,本宫都能作主给他娶回来,总好过这样孤零零的,唉。”

    紫苏垂着头一声不吭,她心里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不敢开口提。

    *

    谢玄览折腾聘礼嚷着要娶妻的事,第二天就传到了谢夫人耳中。

    谢夫人十分惊讶:“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姜四娘子,怎么如今婚都退了,你又后悔了?”

    谢玄览不承认:“娘你记错了,我没说过。”

    谢六娘子正在谢夫人处,闻言取笑道:“姜家的人都邪门儿,我看三哥是被下了迷魂药了。”

    谢玄览不爱听这话,反唇相讥道:“难道比你偏要当皇后来得邪门?”

    谢夫人听了这话,拧着他的耳朵,狠狠拍了两巴掌:“婚姻乃女子一生福祉,岂能随意取笑?”

    “娘教训得是。”谢玄览从善如流,工工整整向谢六娘做了个深揖:“妹妹想做皇后是为了谢家大业,我不该取笑,我错了。”

    谢六娘气道:“你还是在笑!”

    谢玄览喊冤:“我要娶媳妇儿还不许我高兴吗?”

    谢六娘才不信,绕过谢夫人要去踢他,谢玄览哪里肯受她的气,衣角也没给她碰着,两人绕着屋子吵闹了好一阵。

    谢夫人只觉得头疼。

    她思忖了半晌后说道:“姜四娘子我见过,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配三郎绰绰有余,只是姜家仍在孝期,而且人家姑娘愿意吗?”

    谢玄览说:“咱们先把聘礼抬过去,把婚事定下,免得夜长梦多,待她明年一过孝期就成婚。”

    最重要的问题他反而没回答,谢夫人:“难道姜四娘子尚未应你?”

    谢玄览梗着脖子道:“怎么可能。”

    谢夫人见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哭笑不得道:“你也太能胡闹了,我若是抬着聘礼上门,被人家赶出来,岂不成了云京的乐子?”

    谢玄览保证道:“姜四娘子最是尊师敬长,她绝不会让娘下不来台。”

    谢夫人:“所以你是小人欺君子,要我抬着聘礼堵门,迫使她点头?”

    见心里的算盘被揭穿,谢玄览干脆一撂衣袍跪在谢夫人面前:“娘,你若再不出手,儿子恐怕要夜不成寐,相思成疾,走在您老前头了!”

    谢夫人气得又拍了他一掌:“少说这些混账话!”

    她肯定不能直接抬着聘礼欺上门,但也不忍心撂开谢三不管,思来想去决定先试探一番姜四娘子的态度。

    从萤顺路来丛山学堂接阿禾下学时,见阿禾擎着一枚栗子糕,欢欢喜喜递到她嘴边,从萤咬了一口,发觉有异,问她:“哪儿来的?”

    阿禾说:“是谢夫人给的。”

    从萤问:“是单独给了你,还是丁舍的每个姑娘都有?”

    阿禾:“大家都有。”

    从萤正要松一口气,却见阿禾自书囊里掏出几样东西:“但这些是只给我的。”

    一方名贵徽墨,正是从萤在马车里摔坏的那款。

    一本谢相亲作的《淮南子旧注校理》,其诱惑不输文曲堂得来的古籍。

    还有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从萤虽不常戴这些玩意儿,却也识货,知道这镯子恐怕比季裁冰最宝贝的那只还要名贵。

    前两者是谢玄览送的,最后一样恐怕是谢夫人的手笔——惊动了谢夫人,从萤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见她脸色凝重,阿禾也跟着紧张起来:“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从萤摸摸她的脑袋:“说不上是错——你见着谢夫人了?”

    阿禾竟有些害羞地点点头。

    “喜欢她?”

    又点了点头。

    从萤笑了笑:“那你明天帮我给她送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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