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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 190-200(第5/15页)
青青,有一老翁在路中躺倒,仙人凑近一看,原是老翁被毒蛇咬了一口。
一点小小的蛇毒,药圣自然手到擒来。将人救醒之后,老翁的家人也找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这两位路过的青年是名扬天下的圣人,只当是路过的书生和侠客,热烈的邀请他们前往家中做客。
酒酣饭饱之后,白川问老翁,对往后余生可还有什么愿景。
老翁答:“吃饱,穿暖,无病无灾过一生,老来藤席一卷,葬于山间,化成一颗高大梨树,待子孙路过时,落一颗甜梨给他们解渴。”
药圣在这个农家小院里忽然顿悟。
人生短暂,譬如朝露,何必如此执着,圣人,仙人,凡人又有什么不同,在寿数尽后,化为山间一捧黄土,成为世间一缕清风也没什么不好,生命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轮回。
次日他与爱人回到仙盟,却见好友们兴冲冲告诉他们,有了新法子,谢涟漪在白帝城呆了三十年,终于破解神朝古阵,华发早生。
她道:“大阵可以回溯时间,更改因果,只是需要极为庞大的灵力和气运。”
当年姬玉未曾继承参透的传承,如今被谢氏研究透彻,也算是冥冥之中仙盟气数未尽。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庆幸,不然不敢想,若是打到一半,姬玉将一切回溯,那该有多绝望。
而徐若山终于将徐若水留下的残卷悟透,得出一个结论,天道不全,需要载体,而这个载体,目前只会出现在姬氏血脉当中,可是纯血姬氏已经死绝了,如今天底下只剩下那么一对双生子。
既然天道只要姬氏血脉,那便重新熔铸一个好了。
此事受到百川的坚定拒绝。
他不允许拿挚友仅剩的血脉做这种腌臜事,有悖人伦,畜生不如,更亵渎了他们的情谊。
他们是出生入死可以交付后背的至交好友,一起从最微末爬起,掀翻了整个神朝,他们本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可终究是出现了分歧。
百川与墨不尘带走了傅氏的两位少主,并将他们藏了起来。
他开始苦口婆心的劝,生命总有尽,万事万物全都有寂灭的时候,他们逝去后,灵气归于天地,还会留下一个游灵,逗逗小辈,这样也是一种很好的活法。
可惜除了爱人没人支持他,那是圣人们从少年相识后爆发的第一次争吵,徐若山骂百川优柔寡断,骂墨不尘耳根子软没半点主意,天地覆灭,仙盟不复存在,此界一切人和物都会湮灭,如果一切都要归于虚无,那他们的挣扎算什么,他们的努力算什么,徐若山没了妹妹,没了哥哥,牺牲了一切,现在让他认命,不可能,认他狗屁的命。
无人知晓,仙盟早期曾经分裂过一次,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唯有刀剑相向。
白川所受的诅咒是“事与愿违”,最后的最后,他眼睁睁看着爱人为自己战死,想护住的人没有护住,身为药圣,他最后却是服毒自尽。
“青冥,你选的路当真是正确的吗?”
徐若山看着自我了断的挚友,只道:“是非对错,我说了没有用,我宁愿挣扎着死在刀剑下,也不要在死在床榻上。”
他善待了白氏墨氏一族,不过有时候一族的气运好像就那么一点,圣人像是穷尽一脉所有灵秀产生的造物,白川死后,白氏再无如他那般的医修,墨氏更是就此籍籍无名,脱离仙盟中心。
“这是仙盟第一道秘辛。”徐隐微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长叹一声,“当年老夫云游四海,没想到会在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山谷里撞见药圣的游灵。”
房间里一片寂静,徐隐幽忽然道:“难怪你不肯再见圣人。”
徐院长揉了把脸,笑道:“我这不是怕见了圣人就露馅了吗?他老人家这么多年过来,铁血手腕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可不想死。”
目光转至面前这群小辈,徐院长苦笑道:“这算是徐氏丑闻了,本该烂在肚子里,只是按照圣人现在这么个做法,我感觉离世界毁灭也没多久了。”
“仙奴印。”贺亭曈继续问道:“院长,您还没告诉我们,仙奴印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研究神朝神祭时意外掌握的东西。”徐隐微揉了一把脸,缓缓道:“短短几百年,圣人七去其四,只剩下谢氏,徐氏和相里氏,谢涟漪沉迷阵术,待她出关时,好友就只剩下了最后两个,谢氏先祖难以接受好友的结局,于是她与祖宗合作,寻了一百零八个十境之上的修士血祭,而后以身试阵,催动溯洄……”
“再然后她疯了……”
“没人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只知道她什么都没有改变,该死的人还是死了,大阵触发了,血祭成功了,可没有影响到现世一星半点。她将自己关在元辰宫藏书阁最顶层的密室里,对外说是闭死关,可是过了几百年,待后人不小心打开密室后,里头空无一物,别说圣人,就连尸骨都没有一具。”
“谢氏圣人尸骨无存,像是直接从世间抹除了。”
贺亭曈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看向了旁边的扶风焉。
若是溯洄无用,那他与扶风焉这十几世是怎么回事?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改变命运,虽然推动的进度很缓慢,但与从前差别已经极大了。
“溯洄大阵也没有用,圣人七去其五,于是我们徐氏便开始研究如何再造一个天道载体出来,如何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相里羲自傲嚣张,他最后只能不断的通过夺舍同族肉身维持生命,而那位为了续命,则是靠着仙奴印血祭。”
徐隐微面容惆怅,他终于能够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吐出来,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畅快,“我等这一日很久了,终于有人可以听老夫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讲出来,不用担心被杀人灭口了。”
桌案边,陷入一片死寂。
贺亭曈早有猜测,如今表情还算淡然,扶风焉全程懒得听,靠在贺亭曈身边,手指在卷人的头发,绕着绕着又松开。
只有张对雪和陈小雨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徐隐微起身,“仙奴印的契书放在何处我最清楚,只不过契书需要徐氏家主用血脉解开,我知道我这兄长这么多年来作恶多端,不把人当人,但确实还得求各位暂且饶他一命,不然契书一样无解。”
“你们晚上睡得着吗?”张对雪捏着剑缓缓道:“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性命,就不怕遭报应?”
“当然睡不着了。”徐院长指了指自己漆黑的眼眶,而后又拍了拍旁边兄长的肩膀,“况且他现在这不是正在遭报应。”
徐隐幽的精神确实看起来已经不太正常了,他木木坐在椅子上,双目空茫,看着好像有点呆。
“我这兄长一根筋,又修的无情道,将青冥道君想的同神一样,无话不谈,无所不从。当然,我知道他豢养仙奴,作恶多端,常人都说什么功过相抵,他这么多年来为了仙盟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徒劳。”
“而且他若是被舟堇生杀了,那接下来舟堇生与我那大侄子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徐隐微挽起了袖子,“清理门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徐家人做更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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