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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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涌泉,沿着莲花瓣淌出。

    徐静真的剑尖也低下一寸,他威胁道:“松手。”

    “我会是你毕生所爱吗?”舟堇生提剑,“会是你永生难忘吗?”

    “还是会恨我?”舟堇生莞尔一笑:“公子,我恨死你了——”

    徐静真:“………”

    “我草你大爷!舟堇生你给我闭嘴!闭嘴!”贺亭瞳从门口极速冲向莲台:“真真哥,他身上有仙奴印,你若杀他,他得解脱,银月古会的会长是他杀的,遗迹入口的刺杀是苦肉计。”

    “他是鬼修!躯壳只是拖累,他另有所图!你不要上当!”

    贺亭瞳连滚带爬冲向莲台,脚下踉跄,是舟堇生又在使绊子,暗影拔地而出,捅向他心口,扶风焉紧跟其后,将贺亭瞳一抱,凌空之间,他看见舟堇生堪堪要抽出长剑,徐静真的剑刃抵在了舟堇生的咽喉间,拉出一条血线。

    他身姿依然挺拔,可表情看起来几乎像是要死掉了。

    贺亭瞳咬牙,在半空之中丢出风篆,拖着扶风焉直接往莲台中心落去,他骂道:“你他娘的,我管你爱还是恨,用那么多的人命去威胁一个对你心存善意的人,你是畜牲吗!”

    “徐氏有罪,你且去杀徐氏仇人。”

    “仙门有恶,你且去屠作恶之人。”

    “蓬州六万人,没有一条命能作你的筹码!”

    舟堇生充耳不闻。

    “舟堇生!你敢拔剑,我就敢解灵,不过一个乱灵!”贺亭瞳从半空坠落,甩开无数道如附骨之蛆的暗影,在舟堇生与徐静真震惊的目光中,一脚踏入莲心!

    “蓬州,我保了!”

    那滩如岩浆一般的黑血骤然翻滚,贺亭瞳脚下猛然出现一处空洞,他坠下去,直入深渊,落下去的瞬间双目发亮,如天上星火,他指着舟堇生道:“真真哥,不管你无情道大成也好,无情道破也罢,给我,抽他!”

    扶风焉殉情般跟着跳下去,不忘打招呼:“下手重点,他真讨厌。”

    两人转瞬没入莲台之中,那原本翻滚咆哮的黑雾猛地一静,仿佛吃饱后的休憩的巨兽,蜷缩成安静一团。

    连镇压长剑被拔出都未有一丝动静。

    莲台上层叠的灵力骤然溃散,遗迹之内,原本明亮的灯火幻境尽数消散,一切回归本真。

    月光如水,自高处倾泻,舟堇生低头时看见了徐静真的泪光。

    银白色,像春晨草叶上滚动的白露。

    他应该早些杀了那两个小兔崽子的。

    碍事。

    *

    一阵暖风拂过,贺亭瞳看见无数坠落的莲灯,那是由灵火所聚,拖着半透明的花瓣,缓缓飘向半空,又在触及那一轮明月时骤然溃散。

    贺亭瞳踉跄一下,被台阶绊倒,摔在了地上,膝盖顿时磕出一片青紫。

    “唉呀!你小子怎么笨手笨脚的!”一根冷冰冰的手指头恶狠狠戳在了他的眉心,随后他便被拽着头发拖到了旁侧:“能不能行,你能不能行?今日奏乐若是在帝君面前出了差错,小心被烧成灰!”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太紧张了。”贺亭瞳抱起古琴,泫然欲泣。

    他生的白,也穿了一身月牙白,乌黑的发丝拢在身后,有几缕贴在腮边,明眸皓齿,眼波含泪,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总管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而后呸了一声:“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打起精神,就把你丢去兽园喂狗!”

    贺亭瞳感激不尽,抱着琴赶紧归队。

    他们是入宫为帝君奏乐的伶人。

    帝君多日难眠,唯有清心曲方能让他有片刻放松,只是这最简单的清心曲,却已经让宫中乐师死绝了。

    便是神朝内最顶尖的乐仙,也难以消除帝君心中的灼意。帝君天生火相,性情暴虐恣睢,阴晴不定,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被业火焚烧,灰飞烟灭的下场。

    而今当世已没有乐修肯入宫奏乐,帝君又催着要听曲儿,便只能从宫人们中抽出一批成色不错的,送去给帝君烧着玩。

    贺亭瞳便是这其中的一枚炮灰。

    明知是死,但被业火烧死和被丢到万兽园被异兽咬死之间,他选择前者。毕竟业火只是一瞬间,而异兽有的喜欢吃活的。

    贺亭瞳不会清心曲,他甚至不会弹琴。

    抱着这触手温凉的琴身,一瘸一拐地跟上伎乐队伍,只是走动间偶尔会觉得有一丝丝诡异。当然,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干净。

    圣宫庞大,结合天上星斗作一百零八宫,腾于九天云气之上,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奇珍异草生于廊间,灵气化作实质的云雾随风流动,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长廊上的风铃声,叮叮咚咚。

    他们随着这风铃声,一路前往帝君寝宫。

    月上中天,贺亭瞳抱着琴,长袖当风,他身上只有薄薄一层中衣,披着很飘渺的一层云纱,在月光下有种朦胧剔透的美感。

    他低头看着透出一丝肉色的衫子,觉得自己像一枚鲜嫩可口的水晶虾饺。

    只能看见人一批一批进去,不过不见人出来,贺亭瞳这枚虾饺也排着队,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寝宫当中,等待帝王的“享用”。

    不过他根本不会琴音,想必会死的比别人更快些。

    但是没关系,死得其所,毕竟他若是死了,算作殉职,宫中会给他这种因公殉职的宫人做额外补贴,补给他的家人。

    贺亭瞳手指一紧。

    家人。

    他有什么家人?

    他有家人吗?

    抬步跨过门槛,他仰头,看见穹顶密密麻麻的明珠,照彻整个大殿。空中垂着整副整副鲛绡,上绘山水,重重叠叠,挡住了轻纱之后的人影。

    殿中熏香气息很重,是淡雅的香味,引得人昏昏欲睡。

    地上落了带有余热的一层灰,想来是上一批“同僚”,身边所有人都低着头,各自放好乐器,准备奏乐。

    贺亭瞳不知道怎么站位,他把琴放在桌子上,却被抱着筝的挤走,他被一串接一串,挤到最尾巴处站着,身前身后空荡荡,连凳子都没有了。

    这怎么弹?

    算了。

    他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横着琴,颇有些洒脱不羁的狂放。

    然后旁边的“同僚”踢他一脚:“会不会弹琴啊,放反了!”

    贺亭瞳:“……”

    他赶紧将琴倒过来。

    听见一声悠长的玉磬声,随后伴着如和风细雨的笛声,清心曲骤起。

    贺亭瞳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随手一扫,只听得一声闷响,像是谁放了个屁,随后旁边吹笛的没忍住笑了一下,气息不畅,迎来了第一个走调。

    在场众人顿时面如土色,难以为继。

    想必不专业的不止贺亭瞳一个,很快乐声“分崩离析”,走调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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