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她成为神君的白月光: 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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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澜在屋中没有找到任何机关妙处,被关了三日便?清醒地放软了姿态,老鸨见她?态度松动,要她?日日学琵琶,日后便?可以从这屋子出去,在楼中演出。

    未尝不是多了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法子。

    好在扶澜聪慧,学东西?快,手指磨出茧子的时候,她?也能完整地弹梅花调了。

    她?费劲心思地想要研制毒药,将她?们毒死,但?她?被锁起来,阻隔了一切她?能够弄到药的法子。同时,扶澜也拿不到任何可以当作杀人凶器使用的东西?,仅凭她?的功夫,根本不足以与身形彪悍的老鸨对抗。

    ……

    扶澜打听到,那个敌国?将军,名叫凌安。

    扶澜在台上弹琵琶,发觉隔段时日,凌安便?会进入这乐坊,他什么也不干,只?是坐着,偶尔杀几个身边企图给他下毒药的人,闹得整个乐坊被骇得霎时寂静一片。

    因此,老鸨们将他当做熟客,每逢他来,都?如同捧着供着佛一般对待他。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如面上这般敬凌安,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凌安也是来此洗去魔障的,这紫薇垣里的人,哪能对他敬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很少笑,终日都?是冷的,冷如料峭冰霜。

    他像是个没有心的人。

    也许像他这样?的神族,才能在紫薇垣这种地方活下去。

    这日,扶澜一曲毕了,台下喝彩如雷鸣,红绡不知数,空中撒起的铜钱如同散花坠落。

    老鸨在下边起哄,“扶澜姑娘今日待客,就从诸位看客中选一位!各位看官,”老鸨将一个绣球递到扶澜手中,“瞧好了,这绣球砸到谁,谁就是扶澜姑娘的客人!”

    喧哗和哄笑的声音如海浪层层叠叠扬了起来。

    扶澜抓着绣球,视线扫过下面的人群,他们的眼神肮脏而邪淫,像是黏在臭蛋上的蛆,她?不由皱起眉。

    欢声笑语的风在吹到凌安坐的角落时,绕了过去。

    他与人群格格不入,宛若一座巍峨玉山,冰冷而漠然地注视着她?。

    扶澜对上他眸子的一瞬,他毫无?波澜,起身将要离去。

    扶澜趁这机会,一把扔出绣球,绣球抛过之处,升起丛林般的手。

    红丝绸划出完美的弧度。

    渐渐落下。

    丝绸堪堪擦过下面一位肥头大耳的看客的短小?五指。

    最终击在凌安的后背上。

    各自归(二十五)

    场内一片寂静。

    甚至可?以听见红绣球在地上滚动布料发出的轻微声响。

    老鸨大抵也没有想到扶澜会砸中那尊煞神, 一时面色有些?难看。

    扶澜一颗心跳得飞快,望着凌安那挺拔有力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袖子里的手也捏紧了?。

    然而那人只是一声?冷笑, 背对着她道:“姑娘好功夫, 一下便砸中在下。”

    “这楼里的规矩便是如此, 只要我砸中公子你,你便、便……”虽只是说些?场面话, 若能拉拢凌安, 求得他的庇佑自然是好?的, 但这话语仍然让扶澜难以启齿。

    “便要如何?”他转过身, 如刀刻般的俊美面容映入扶澜的眼,他神情冷峻, 并无?半分非分之意, 反有几分淡淡的嘲弄。

    扶澜抿了?抿唇, “公子今日便需得在我房中过夜。”

    底下哗然起来。

    凌安眉心微折。

    老鸨见状不好?,连忙打圆场, “话虽如此,但若是看官不愿, 楼中自然也不会强求, 公子您大可?以离开……”

    “可?。”老鸨的话音尚未落尽,凌安便淡淡开口道。

    老鸨脸色一僵, 扶澜袖中手指颤了?颤。

    凌安说完后便往东边那处描彩漆的梨花木楼梯走去, 身形渐渐隐在暗处。

    这是要扶澜跟着他走的意思。

    ……

    厢房中布置简单而雅致, 青铜饕餮兽香炉的兽口高高扬起, 笔直的白?烟从口中袅袅升起,朦胧了?房中人的俊美面容。

    吱呀一声?, 厢房大门打开,门外探入纤细的手,柳绿的裙摆。

    扶澜将门合上后,坐到?凌安的对面。

    她两手放在腿上,捏着袖子,心下有些?忐忑,“你也是紫薇垣历练的神族,此处多有诡谲,不如我们合作。”

    凌安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瓷盏,分不清是他的手指更白?还是瓷更白?,“合作?你能为我做什么?还有,你进入紫薇垣前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到?最后,只能有一个?人从紫薇垣活着出去。”

    所以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他的眼如万丈深渊,漆黑而森冷,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禁心里一颤。

    扶澜心思转得飞快,她也是个?聪慧之人,很快便想?好?对策,“紫薇垣变化万千,总有纰漏之处,若是你我二人能找到?疏漏,说不定就可?以都活着,未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还是那句话,若要合作,你能为我做什么?”

    扶澜吸了?口气。

    她不是没瞧见过他杀人,一剑封喉,眉眼冷漠,那是作惯了?杀人之事的人才会有的姿态。

    活着。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扶澜起身走到?凌安面前,而后屈膝,缓缓坐在凌安腿上,她一边弯身,凌安眼中便渐渐浮现出几分轻蔑之色。

    他没动,由着她靠近他。

    层层叠叠的裙摆垂落在地。凌安坚硬的胸膛就在她咫尺之间。

    她竭力稳住声?线,“按照楼中的规矩,你也是我的房中人。”

    她杏眼闪烁,眼睫轻颤,分明是怕他,却?又不住靠近他,分明不肯低头,却?又抿着唇,不得不做着以色侍人之事。

    凌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冰凉的手指点在她的锁骨处,温热的肌肤微微战栗,他眼眸无?波,带了?薄茧的手指继续下移,落入她的领口。

    渐渐往下、往下。

    绢纱如花瓣一般散开。

    扶澜感受着袒露的肌肤传来的冰凉之意,似乎骨髓深处升腾而起一股令人羞耻的战栗之感,她不敢看他的眼,别过头去,死命咬着唇。

    下巴忽然生疼。

    他掐着她的下巴转回来。

    扶澜不得不睁开眼。

    甫一垂眸对上他冷漠的眼,她的眼眶便莫名湿润,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落下,一双眼似带了?露珠的花瓣。

    她的身体在他眼中激不起一点儿波澜,如同一块死肉。

    他那眼神似刀一般剜在她身上。

    扶澜无?处可?逃,她只好?微微弯身,玉臂环绕抱住他的脖子,抽泣道:“凌安……我、我……”

    凌安心中忽觉烦闷,他带开扶澜的手,一把将人抵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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