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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死遁后她成为神君的白月光》 25-30(第2/14页)
“她要抢浮屠草,想必也是得了那贱婢的意思,身在牢狱,还?想着作妖。”妙璇看着自己被包裹起来的小指,愤恨不已,冰雪谪仙似的脸,扭曲得生出了丑态。
凌安皱眉,眸色冷淡,“明日?我再去找医修来看你,师尊今夜先调养。”
而后?走出了素月阁,没去牢房找扶澜,坐在窗边,对着潇潇竹林,望着月亮坐了一宿。
这?月十五,月亮很?圆。
翌日?,狄玉瑟死去的消息传到?了扶澜耳中。
“你们说什么?玉瑟死了?”扶澜不可置信地握紧了铁柱,“不可能的,玉瑟不可能死!”
“不可能……玉瑟……”
这?个虚弱得让人几乎以为她晕死在角落里的人,用尽了她胸腔中的所有力气,尖锐地喊,似乎这?样就能用她所剩无几的生机,挽回?好友的生命。
但那是不可能的。
“那还?能有假?她的尸体,还?是我兄弟埋的!死了就是死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
“跟妙璇尊者?作对,哪里有好下场……”
扶澜耳边嗡嗡一片,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裂开?,她用手撑着地,跪伏着,粗糙的石地将手掌擦破皮,浑身颤抖,面色近乎透明的白,双眼空洞。
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玉瑟才死的。
“啊——”扶澜发出一声?嘶吼,吼得牢房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而后?如山峦倾倒,剧烈地抖动,钻心的疼痛从恰恰愈合不久的伤口渗了出来,她穿的黑衣,紧紧黏在后?背上,浓烈的血腥散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扶澜想杀了自己,想忘记这?一切,可惜她还?要守着凌安渡劫。
眼前被血色覆盖。
扶澜不知道是自己生出了幻觉,还?是流出了血泪。
她没有力气伏跪,卧倒在没有稻草的粗糙地面,蜷缩如虾,晕了过去。
凌安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扶澜晕过去的模样,他急闪入牢狱,探她仍有生息方松了口气。
而后?抱起她,冷白修长的手捏着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血污,再去取了药喂她。
药喂不进去,她牙关?叩得紧,对于让她能够恢复生机的东西,抵触得很?。
凌安便将药丸含在嘴里,掐着她的下巴吻她,四唇相贴,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终于将药渡了过去。
她的唇依旧很?柔软。
凌安离开?她后?,静静地等,她的脉搏有了好转的迹象。
扶澜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他,虚弱开?口:“你是来治我的罪的吗?”
她的眼眸黯淡一片。
凌安指尖一蜷,不答反问:“若我是来看你的呢?”
哪有那样的事,前不久还?在凶她,今日?又怎会因为玉瑟死了来看望她?
她呢喃道:“怎可能。”
她一副心冷似铁的样子,凌安看着心里发堵,本想与她温言,语气又不自觉带上几分冷意。
“对,你说对了。我是来治你罪的。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春望山的弟子,明日?便从春望山出去。”
眉眼冷峭,冷隽似天?上神明,一句话彻底定了扶澜的生死。
虽然?对他失望,可毕竟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若要说心底没有点隐秘的期待,那自是不可能。
扶澜这?一丝希望,又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
一百零九年?,什么也没换来,反倒是让凌安作为凡人的时候,讨厌透了她,连见都不愿再见到?她。
春心残(五)
得知扶澜藏浮屠草,凌安不可谓不失望。
作为春望山首徒,若放平日?,凌安定会废这?人的一身灵脉,再驱逐至桑州蛮荒之地。
扶澜有罪。
凌安却不想治。
只要她在春望山一日?,妙璇势必不会放过。妙璇对他之恩沉若泰山,只要扶澜有罪在先,他绝对不可能忤逆妙璇。
凌安最不喜欠旁人的。
那药丸并非寻常药丸,是他亲自炼化,服下之后?,会自发地在她体内形成一道结界,没有人可以伤害她——除了他自己。
此?后?她的种种,就和他无关?了。
凌安望着门窗紧闭的听雨居,心脏陡然?一紧,袖中的手痉挛了瞬,起身将窗子合上。
与她相关?的一切,都被关?在了外面。
扶澜要离开?春望山之前,先去祭拜了狄玉瑟,她不会再哭,心脏跳动的地方一片空洞,是麻木、虚无,她已经?体察不到?牵扯伤口带来的疼痛。
是春日?,千枝吐蕊,落英缤纷,扶澜却看不出这?些花有何区别,有叶子、有花瓣、有花萼,然?后?没了。
经?过架在山间的木桥时,她望着下面云雾缭绕的深谷,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想:若是从此?处落下去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她自己都惊了。
身为医者?,哪能不知,自己的心已经?出了无法修复的裂痕。
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浑噩度日?之人,因为那样的人虽迟钝、却快活,而是看得分明,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之人。
扶澜辞别方丹丘。方丹丘也是不信扶澜会做下恶行,他一双老眼紧紧落在扶澜身上,追问了许久,扶澜却始终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了那些辱骂。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她已经?失去了狄玉瑟,她只希望,关?心过她的人,余生平安喜乐。
出了春望山,初柳来了。
扶澜嘴唇蠕动,初柳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娘的。”
初柳看扶澜的眼神莫名悲哀又怜悯。
初柳带着扶澜去往了她在神界的住处。
一来是养身体,能少受些罪便少受些;二来是散心,离俗世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远一些。
扶澜整日?闷在府邸之中,偶尔翻看些医书,时常犯困,捏着书伏在桌边便睡去,再昏昏沉沉醒过来,望见高挂的月亮。
心里淡道一声?:哦,已经?到?了夜里了。
又兀自坐了会,等到?再困倦了,不分时辰,再次睡去。
有时候初柳能在子时瞧见她屋子从窗子透出来的亮光,有时候直到?日?上三竿,她仍缩在床榻上沉睡。
初柳担心她这?般颠倒熬坏了身子,白日?里得了空闲便拉着她往神界的琼花岛赏花游玩,扶澜始终兴致淡淡,初柳将一朵红罂粟戴在她鬓边,她回?以淡淡一笑。
扶澜平日?就是坐在窗边看经?书,发呆,睡觉,进食也吃的不多,若是初柳给她端来的食物多了些,她会有呕吐之意。
初柳端来天?池水问她,是什么颜色,她说,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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