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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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四周,是他所住的屋子里,没有什么纱衣、舞女,仅有木桌、木凳、木柜还有一张木榻,朴素而简陋。

    原来是做了个梦。

    章景暄摁了摁额头,想把脑子里的画面给驱逐出去。

    一时间不可抑制地想到方才梦到的场面,他忽而察觉到什么,动作一顿,伸手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地垂眼看去。

    微微鼓起来的亵裤,虽然没有完全精神起来,但也昭显出它隐约的兴奋。

    从未想过的反应,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让他思维一时陷入空白。

    自从听从族中长辈的建议,学会默念静心诀来克制己身之后,他除了每日晨起时,已经甚少有过这般明显的变化。

    更逞论在梦中因为一个女子产生了其他念头。

    这是生平头一遭。

    而且还是对着他万分熟悉的人。

    章景暄起身走到木桌边,倒了凉茶,连灌数盏下肚。

    默等一会,体内终于平息下来。

    他搁下茶盏,重新躺了回去,却有些不太困了。

    闭上眼睛,本想平静一下心绪,没来由地,方才那梦中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舞女,纱裙,骨肉匀停,纤瘦有致,清纯灵动之中带了些天然的媚态。

    他从没想过这个词有一天会用在薛元音身上——活色生香。

    那股兴奋突然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章景暄有些仓促地睁开了眼,克制几息,终于平息下去。

    这是第一次,也必然是最后一次,他眼神恢复冷淡,心想-

    往后的数日,两人之间都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薛元音总觉得自从怡香楼那晚之后,章景暄就有点不太想搭理她。

    虽然他们两个平时相处依旧正常,甚至她还收敛了许多,与往日一样对他冷嘲热讽、明怼暗怼。但莫名就是觉得,章景暄又开始疏远她。

    若是说四年前两人那次疏远是心照不宣,那这次疏远,薛元音隐约能猜到原因,大抵是瞧出了她对他的某些恶劣心思,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态度,让她知难而退。

    他惯来如此,奉行世家君子的那套做派,不爱直言挑破,喜欢婉拒迂回,逢事总爱留一线,一副宽容谦和、很为他人考虑的样子。

    薛元音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有点看戏的心态,故意穿着那套珠钗裙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谁让章景暄不肯直言挑破呢?

    她偏偏假装察觉不到他的冷待,他能耐她何。

    若有若无开始疏远的章景暄和假装没感受到他在疏远的薛元音,就这么互相心怀鬼胎地过了数日。

    等到天气开始转凉,薛元音终于不再穿着那套裙衫,沈砜也终于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把做好的罗盘送了过来。

    酷似行尸走肉的三个人敲门来送罗盘的时候,薛元音打开院门,乍一看还以为遇到了乞丐来讨饭,细看之下才发现是秦放三人。

    他们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大夜,用手中堪称简陋的物材,做出了一个八卦水罗盘。

    正好陈婆婆今日回镇子休息,一行人没有过多遮掩。

    章景暄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手里的罗盘,罗盘呈圆形,中间绘有八卦图,四周篆刻着五行及天干地支。

    他问道:“加水相当于司南,不加水是八卦盘?”

    沈砜道了声“是”,说:“你们带回来的那些材物,只能做水罗盘。”

    章景暄收下罗盘,颔首道:“多谢了,辛苦你们。”

    沈砜他们并未久留,毕竟他们还是巡逻队的通缉犯,走在外面太过惹眼。

    秦放离开之前道:“我们打算开始为出逃做准备,等到了那时候,可能需要你们两个来帮忙做个诱饵,引开一下县城的侍卫。”

    薛元音听到“诱饵”两个字就屁股疼,不是很想答应,最后还是章景暄出面应了下来。

    等他们一走,院门关上,薛元音就忍不住朝着章景暄的臀部盯去。

    总觉得脚底发痒,很想踹一脚上去,报仇雪恨。

    大概章景暄也想起来了那件事,轻咳一声,这些日子里头一次主动缓和态度,来找她说话转移话题:

    “我们需要做些能传信的玩意。等他们出去,我们能实时用其报信。”

    薛元音觉得有道理,道:“早知道方才让沈砜别着急走了,他大概会做。”

    “无需他来。”章景暄思忖片刻,道,“你知晓有种东西,叫做木机吗?”

    薛元音惊讶地挑眉:“墨家的玩意?你连这都会?”

    章景暄拿了张废旧画稿,走到桌案边坐下,用墨笔在上面简单勾勒出一个蜻蜓图案,道:

    “此物唤作木蜻蜓,本是小孩子玩的物什,不过……”

    薛元音站在他旁边,低头去看,章景暄微微一顿,侧头看了一眼她离得过于近的侧脸,眸色有一瞬间的幽深。

    他收了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外侧偏了偏,直到感受不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才继续道:

    “不过拿它来改造一番,做成木机蜻蜓,以内力催之,能飞出去传信。”

    薛元音看了看图纸,有些麻烦,不像是很好做的样子。她疑惑道:

    “我们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等秦放他们出去,派了信鸽传信进来,我们不就能互通消息了吗?”

    章景暄摇了摇头,解释道:“那飞鸽没有事先与我们接触过,再加之这周遭山岩树林甚密,我担心它根本寻不到我们两人所在。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们进来如此之久,都没有收到过外面的消息?”

    只怕是早已用飞鸽试过了,根本行不通。

    此话有理,薛元音没什么意见,但她瞟了眼章景暄,话里带着几分暗示:

    “我倒是愿意学一学,就是章大公子这阵子怪忙的,都不肯跟我多说几句话,不知他的想法如何呢?”

    章景暄默然一瞬,站起身往外走,避而不答道:

    “走吧,去寻些木材回来。”

    薛元音挑起眉盯着他的背影,怀揣着某些念头,顿了几秒才跟上去-

    薛元音心思不纯,按捺着等时机,因此跟着章景暄从伐木到运送回来,一路都老实得过分。

    大概是她太老实,章景暄中途看她好几眼,似是有些出乎意料,被薛元音坦然又无辜地回视过去。

    这个新赁的院子没有锯子和凿子一类,章景暄又去书坊卖掉仅剩的几幅画,得来的银钱去集市里买了工具回来。

    这个院子比清奚镇上的院子多了个石桌,陈婆婆不在,两人就干脆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章景暄一边在图纸上画,一边淳淳讲道:

    “一只木机蜻蜓摸约巴掌大,身轻翼宽,展翅能翔,所以木片需要削地薄些。蜻蜓肚中挖空,方便放置信件和信物等……”

    虽然构造有些复杂,但并不难懂,只有关节衔接处麻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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