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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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地挤一挤就能睡人。

    至于条件好不好?谁管这么多呢!

    秦放还好,平时在御前值夜,吃过苦,沈砜亦如此。

    只有章子墨,听到睡大通铺的恶劣条件,一张脸拉得老长,如丧考妣,浑身萦绕一种淡淡死气。

    薛元音的脸也拉下来,她与其他人不同,为了不惹怀疑,她是扮男装进来的。

    想到晚上要与一群臭男人挤在一起睡,脚臭熏脑,鼾声震天,薛元音觉得她也离死不远了,可以先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等管事安排完秦放等人,过来安排薛元音和章景暄时,章景暄拱手作揖道:

    “管事,我与这位同伴在外头有住处,不知能否不睡在此地?正好也省了两张床铺。请管事允准。”

    薛元音一脑门子问号,恨不得打断章景暄叫他莫再胡说八道。

    住处?他们上哪凭空变出来个住处!

    挤在大通铺虽然难以忍受,但至少不用流落街头吧。

    管事狐疑打量他们两人,道:

    “你们五个不是结拜兄弟吗?为何只有你们两个外头有住处?”

    秦放三人也齐刷刷看过来,目光如炬。

    他们也想知道,大家分明一起流浪他乡,怎么就章景暄和薛翎突然背着他们有了住处?!

    章景暄面不改色地说瞎话:“他们三人乃无业游民,以市井为家,而我们两个混得更好,寻了主家投奔,攒了些体己银,遂有自己的住处。”

    管事这才明白,原来这俩是背信弃义的,在外头也找了一份工,顿时兴趣全无,挥挥手道:

    “随你们吧。记得每日卯时之前准时过来,画签上工,否则要扣工钱啊!”

    章景暄弯腰作揖:“小的知晓,多谢管事。”

    ……

    今日天色渐晚,很快就散了,明日正式开始上工。

    薛元音顶着章子墨浓浓幽怨的视线,跟着章景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县令家的园子。

    章子墨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委屈又嫉妒:“为何堂兄要把薛翎带走?这里面明明我和他才最亲啊!”

    沈砜听到此话就忍不住骂:“你个傻子。”

    章子墨几乎要掉眼泪了。

    秦放叹口气,道:“你不能整日薛翎薛翎的叫,见她整日穿着男装跟我们厮混,就忘记她其实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总不好让她跟我们住在大通铺,又不能让她独自住在外头,只能章景暄带她出去住。”

    沈砜冷冷补充完接下来的话:“正好把我们五人分成两边,他们行走在外,而我们留在这里打探县令家的消息。这个园子明显逾超规制,而那些工人都见怪不怪,这个县里恐怕藏着大秘密。”

    ……

    薛元音往外走,深觉章景暄此人不可深交,居然瞒着她藏了钱!

    “不是说都充入公中吗?你哪来的银子住房舍?”

    薛元音问完这句话,才想起来章子墨背了个百宝囊出来,里头都是能卖钱的东西,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不穷了!他们有钱了!

    薛元音又忍不住嘟囔两句:

    “早知晓要睡大通铺,我们就不让陈婆婆跟来了……就你毛病多,还非要去住店,挑三拣四的……”

    章景暄脚步忽地一停,侧头看向她:“你以为我非要住在外面,是因为我?”

    薛元音眨了眨眼,慢吞吞道:“总不能,是因为我吧……”

    章景暄反问道:“难不成让你跟一群男子住一起?你清誉不要了?”

    薛元音没想到他忽然这般在意这种细节,愣了下才道:“当然不想啊,这不是觉得能将就么……再者说,大家都睡大通铺的。我一个人搞特殊也就罢了,你不妨回去跟他们一起。”

    章景暄淡淡道:“然后把你单独留在外面这么多天过夜么?”

    薛元音哑口无言。

    又走了一会,薛元音觉得有点莫名不自在,挠了挠脸,故作自然地扬起下巴:

    “我又不是矫情的女子,睡大通铺也没什么不一样。反正没人看出来我是姑娘!”

    章景暄转身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冷冷道:“薛元音,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你当真不违心吗?”

    薛元音又是一滞,章景暄没在意她的反应,隐隐有些愠怒,讥讽道:“是不是你父亲给你起个男儿名,旁人都认为你是男子,你就真把自己当作男子了?”

    薛元音被他说的心口一跳,莫名有点慌乱,道:

    “你、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我、我都没在意过这种问题。”甚至她都快习惯了。

    章景暄自觉反应有点大,没再开口,径直去约定地点寻到陈婆婆,然后去往她提前赁好的二进小院。

    陈婆婆把赁屋地契交给章景暄,老实巴交地说已经把屋子打扫好了,晚膳也做好了。

    薛元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一早让她过来,就是提前知晓我们要赁院子住吗?”

    章景暄没回头看她,专注看着赁屋地契上花费的银钱,盘算着下个月得再作几幅画,好一会才淡淡道:“不然呢。”

    趁着陈婆婆转身去灶屋盛饭,薛元音打量着这个院子,前院布局和之前那个差不多,但后头多了个后罩房,能给陈婆婆住。

    院子也更宽敞,虽然景致一般,但比原先那个破屋好了不少。

    薛元音有点不自在起来,憋了半晌,才道:“这个院子很贵吧,你那折扇够卖吗?”

    章景暄也在打量院子,随意地道;“不卖折扇,那些留给秦放他们当掉应急。我再找家书坊,晚上做工回来,作画挣银子就是了。”

    他转头看向薛元音,道:“我从未想过把你当作男子来看。我一直以为你也这样想,不曾想你却忘记了。”

    分明他说的话并不温和,甚至其中隐隐有点质问的意味,但薛元音却生不起一点气来,目光怔怔地,鼻尖有点发酸。

    内心好似有什么情绪正在鼓噪,不受控地,无声地酝酿。

    她倏忽别开脸,抹了下眼角,嘴硬道:

    “我可是要继承薛家的!我才不要你管呢……”

    “嗯。”

    章景暄眼尾微微上勾,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来,低声说:“俏俏真有本事。我的俏俏长大了。”

    薛元音一直憋着的眼泪就这么突然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觉得这个小名喊得羞耻,因此总是不想听他喊小名。

    但此刻听他低声说出来,又有种奇异的、被安慰的、被纵容的感觉。

    她好久,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

    恍惚间,感觉回到了过去无忧无虑的闺中少女时光,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

    有人记得她不仅是薛家承嗣者,更是个女子身。

    凭良心讲,虽然章景暄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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