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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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扎人。”

    张英点头,“我瞧那些从熙河路来的白直都穿的棉布衣裳,夏天穿透气还舒服。”

    张母目光望向窗外,“巷头的李家买了匹棉布,炫耀一早晨了。等我买了棉布,我也在她面前炫耀,我不光买棉布,我还要买那个染料染色。”

    张父笑了笑,“好好好,都依你。”

    没过一会,刘永气喘吁吁地来找张英,张英急忙开门让他进来。

    谁知一进门刘永就愁眉苦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部曲队的选拔真是人才辈出,以前被松贼征兵的时候怎么没见有这么多能人啊!我都没被选上。”

    张母震惊:“去的人竟有这么多?这部曲队可是要打仗送死的,怎得大家还愿意去报名?”

    刘永解释:“张姨,这部曲队每日都能吃肉啊,这是什么神仙日子,而且这部曲队里还有什么火器,总是可厉害了,丢出去就能炸死敌军,还有藤甲可以穿,不是那赤手空拳的上啊。”

    张母都不敢想每日吃肉是什么好日子,但她依旧反驳:“那也是要打仗的,总归不安全。”

    “害,我原本也是和张姨一个想法,结果今日我去选拔现场,听那部曲队员训话,说他们冲锋在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和百姓吃饱穿暖。我这一下子心里头就有点酸,你说咱们都当后面那个,谁去冲在前面啊。”刘永的表情难得有了复杂。

    张母一听这话愣住了,张父也半响没接话。

    只有张英回了句:“要不是我年纪不够。”

    最后张母又悄悄问了句:“吃了吃肉,还有工钱吗?”

    “自然是有,不然这么多人想去呢。这进去以后,还要进行素质教育,要读书要识字的。”

    张父惊掉大牙。“当兵还要识字啊?”

    张英也摸了摸脑袋,“部曲队的要求竟这样多,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那就只能算不通过考核期了。”

    刘永眼中满是后悔:“早知昨日就该多跑几圈的,也不会被那小子在障碍跑超了。”

    张英与刘永单独去了里屋说话,二人约定了明年若是还招,那便一起去报名。

    刘永暗自下了决定,“我一定要过上每日都吃上肉的生活!”

    *

    梁年与左莜难得母女二人都在陵州,但因为公务过于繁忙的原因,二人竟至今未见一面。

    新建的小学堂刚结束报名,分班、排定课表、遴选各班班主任,这些都要梁年审核。她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更别提记起女儿梁年了。

    所以,当她听到王念珍这个名字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名字。

    她凝神想了半晌,才终于想起,少女时期在两浙路,曾有个算得上是死对头的友人王念珍。只是,这人怎会千里迢迢寻到陵州来?

    左莜只得将见面的日子往后推,等小学堂的各种杂事都办完了才见了王念珍。

    王念珍万万没想到左莜竟然一直跟着安平县主,并且梁年是女扮男装。

    当她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整整接受了一天。

    原来那些风靡各州府、价比黄金的香水和肥皂,源头竟在黎县。

    亏她当初还想着左莜流落贫瘠之地,定无福消受这些新奇物事,巴巴地攒下几份,盘算着寻机赠予,好显摆一番。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卖的太好没舍得留,否则岂不是自取其辱,惹人笑话?

    时隔十七八年,昔日冤家再见面。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无声的尴尬在悄然弥漫。

    王念珍尤甚,她面皮微微发烫。她此来,探望故人是假,有求于左莜才是真,姿态便该放低些。

    她正酝酿着如何开口,左莜却已将她上下一番打量,眼神真诚,语带惊叹:“珍珍。十几年不见,你这模样竟是一点未变。”

    王念珍胸口一堵,又羞又恼。

    珍珍?这小名也是能随便叫的?还说她一点未老?她日日对镜,眼角新添的细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分明是挤兑她!

    她强压着心绪,憋出一句:“你也…与旧时无异。”而后顿了顿,将姿态放得更低,语气带上恳切:“实不相瞒,此番寻来,是有一事相求。”

    左莜思来想去,觉得她一个管教育的,能帮的忙无非就是读书入学的事,可是这事只需要交报名表就行。

    莫非是想分到更好的班级?

    于是左莜退口而出,“学堂一事,你家亲戚只要办了暂住证就能入学,至于分班,皆是统一施教,并无优劣之分,此乃县主定下的公平教育之策。”

    王念珍摇头,“不是。我是想让你去和阿年说一声,帮我找个人。”

    左莜更加疑惑:“谁?”

    “”谢文娘“”王念珍一字一顿,“昔年陵州风月楼的青楼女郎,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多年前遭人拐卖,音讯全无,至今未能寻回。”

    这线索得来也是意外,一个拐子撞到了王念珍手里。几番严讯,才撬出谢文娘当年被卖入陵州青楼的消息。

    她心急如焚地赶到陵州城,动用人脉四处打听,却被白直一口回绝。

    白直言明,“所有被县主解放的青楼女子,由于特殊性,现居地是个人私密,不得随意泄露,以免打扰她们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王念珍走投无路,陵州地界,她唯一能攀上关系的,竟只有这个少年时的死对头左莜。

    左莜这才想起。自己和梁年同在陵州还未见过面呢!

    谢文娘从青楼出来以后,和大部分人一样,选在在黎县重新开始生活。

    陵州总会有认识她们的人,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文娘以前家中也算是富足,小时候读过不少书,跟着家中走过大江南北,很有见识。来到黎县以后,她先是读了夜校,而后自力更生开了个补课兴趣班。

    这兴趣班补的可不光是文化课,更重要的是开阔孩子们的见解,让孩子多学一些课本上学不到的古籍知识。

    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能搞到古籍?这也是谢文娘的兴趣班火爆的原因。

    每日一到下午,屋子里便坐满了小学生们,乖乖听谢文娘讲历史讲地理讲奇观讲名人。

    这日,家长们守在谢文娘的院子门前,将孩子接走后,谢文娘正准备关门。

    一个带着颤抖,饱含难以置信的呼唤自身后响起。“文娘……当真是你?”

    谢文娘疑惑转头。

    王念珍正泪光盈盈地望着她。

    “念珍阿姊?!”谢文娘手中的门栓落地。

    “是我!文娘!是我啊!”王念珍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疾步上前紧紧抓住谢文娘的手,声音哽咽,“苦了你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谢文娘泪如雨下,抬手拭去脸边水痕,“再苦,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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