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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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心中一喜,这是要惩罚梁年的家族了。

    林肆不接受招安,棘手的问题便又摆在了眼前,当今天下,算上林肆,已然竖起四杆反旗。

    先打谁?

    论地盘大小与威胁,偏安一隅的熙河路似乎最不足虑,加上林肆是个女郎,若林肆是个郎君,林猷又如何会这般有耐心?

    既有宗室身份,又深得民心,林猷只怕早已雷霆震怒,挥师讨伐,哪还会这般耐心周旋。

    林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林肆留到最后对付。

    实在不行,他可以特批给林肆分封制,将熙河路交给她管理,若是她还不满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突然,一个带着几分试探、几分谄媚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幽幽响起:“县主既是女郎,又是十六七岁的年岁,为何不用美男计呢?”

    晏生光原本正仔细听,想着待汇总一下将消息递出去,一听这美男计,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大脑舒展开了。

    他此刻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那声音还在继续:“挑些容貌殊色的郎君,若能得了县主青眼,吹吹枕边风,岂不事半功倍?”

    破天荒的,龙椅上的林猷竟没有立刻斥责这荒唐提议。他沉默了片刻,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允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

    方盛迟迟未回,卓正初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光人没回来,消息也并未传回来半分。

    但不应该啊,他分明记得前世的记忆中,方盛很是厉害,是探听情报的一把好手,后期更是为他所用,替他做了许多事,从未失手。

    莫静连与尹笙未能寻见,他本当是个意外,但熙河路的变故,却让他心中极度不安。

    林肆的转变定是令人奇怪,他实在是不相信一个遇事只会哭的柔弱女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军师安慰,“主公,方盛不会有事的,定是熙河路森严,消息带不出来,您不必忧心。”

    “您现在应当思考的是,如何打进安京,替家人报仇雪恨!”

    卓正初猛然清醒,对,一个小小的熙河路有何惧之?他的目标可是安京,待他打到安京,再去一探究竟也未尝不可。

    将领在旁等待多时,他挥舞拳头:“主公,何时继续往前打,我已等不及了!”

    卓正初:“现在还不行,粮食不够,得保证大家能吃饱,才能打仗,再等等,我可不愿做那暴君,就算是有人打来也不用害怕,对方定是抢夺百姓的食物,军队也是吃不饱的,咱们略施小计便能使其倒戈。”

    军师点点头,“主公英明大义,实属明君,小人惭愧。”

    将领也被卓正初这番话感动到,他原本也是饿肚子来投靠卓正初的,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自然为之动容。

    难怪自己看见主公的第一眼,就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

    卓正初又问,“让你们去寻那名叫祝时溪的婢女可寻到了。”

    军师摇头,“已派了人去那富商家中问了,根本就没有这号人。”

    卓正初的焦躁和烦闷又添一分,祝时溪的医术极好,为人也十分温柔体贴,还很善良,只是为何寻不到。

    军师安慰,“您若是喜欢会医术的女郎,我去给您寻来。”

    卓正初想起祝时溪那心底良善的性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庇护,不知道要受多少人欺负。

    卓正初虽心疼不已,但他也明白,现在没办法分出太多的人去大海捞针,只能就此作罢。

    军师看卓正初提起了女人,又问,“主公,几位站在您身后的商人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您,您看是选哪位呢?”

    卓正初摇摇头,“一个都不选。”

    若说发妻,那必然是莫静连,但若说正妻,他心中的正妻只有一人,那便是两浙路的谢氏女郎。

    这位女郎也是他上辈子的皇后。

    谢家家世显赫,从前乃世家,虽后来被打压,但依旧屹立不倒。

    在他心中,只有这样家室的女郎,才配得上他皇后的那个位置。

    就算是莫静连现在做了他的发妻,他也不会让莫静连坐上皇后的位置。

    更别提这些出生低微的商户女,又怎能占据他正妻的地位。

    这些商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

    聂家地里的土豆和红薯都丰收了。

    聂家三兄妹忙过完了一下午,借着着夕阳的余晖坐在地上。

    聂从冉擦了擦汗,猛灌一口水,望向远处的小型水车。

    “县主手下地东西就是好用,这农具也好用。”

    熙河路刚被林肆拿下时,梁年就让孙昌和范利带着技术学堂的学生,以及整个熙河路的木匠赶制小型水车。

    钱嘛,自是不收百姓的,待土豆和红薯丰收以后,上交收成的三成即可,若是觉得家中吃不完,那州衙便按照市价收购

    聂从絮拿着一个红薯,眼巴巴的看着。

    这是她自家种的红薯呢,她们种的比别人晚些,收成的时间有些晚,但这不碍事。

    三人望向田边父母的墓碑,心中一阵酸涩,是阿娘和阿父运气差了些,没熬到县主来。

    聂从冉不打算将土豆和红薯带回家,实在是太多了,这土豆和红薯真是好种又多收。

    聂从冉问邻居借了板车,自己一个人推,路上遇到邻居,还笑着问,“准备去交土豆和红薯啊?”

    聂从冉留自家够吃的量,剩下的全部给了州衙。

    聂从冉不想要钱,但州衙的衙役却说这是县主的规矩,得按规矩来。

    回到家中,聂从冉看着小小一个的聂从絮,一个在心中盘旋多时的想法还是说出了口。

    “阿絮,你想不想去黎县读学堂?”

    聂从冉知道部曲队伍里许绰和甘郎的弟弟妹妹都曾在学堂读书,还有一些队员的孩子也在学堂读书,年岁和聂从絮也差不了太多。

    而今他在部曲队伍里识了字,阿雁报名了夜校,只有一个文盲也不是个事。

    聂从絮眼睛睁的大大的,“阿兄,我想去。”

    这又涉及一个问题,聂从絮没人照顾。

    聂从雁要读夜校,他部曲这边根本也走不开。

    聂从雁也觉得头疼,聂从絮才几岁,一个人生活他们也实在不放心,但若是这般白白耽误读书的年龄也不是个事啊。

    毕竟学堂读书是有年龄限制的。

    聂从冉想起自己巡逻之时,那些个寒门和商人出城区黎县时,都说了一句话。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第二日,聂从冉便向老队员打听,自家阿妹这种情况应当怎么办呢。

    甘郎前阵子回了趟家,他家有个亲戚当时考上了学堂的西席,如今正在学堂教书,他倒是知道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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