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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70-80(第7/17页)
至于这些裙子、首饰还是让她再考虑考虑吧。
梁年活了二十六年,从未穿过女装, 穿过最接近女装的衣服,应当是小时候的孩童所穿不分小娘子和小郎君的短衫。
要在吃人一般的梁家活下来, 她与母亲每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梁年仍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
为了能和母亲凑到同一个时间,她喝了多少碗苦的不能再苦的药。
其实梁年从来都受不了药的苦味,她每次喝完,都会难受到想要呕吐。
但她不能吐, 不光不能吐, 她还要在喝完以后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书。
只有读书,考取功名才能护得住她和母亲。
只有读书, 将来才有机会推动女户的建立。
才能护得住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那些会被叔伯当作垃圾一样丢掉的,父亲亲手写的册子, 父亲为她雕刻的, 从一岁到十六岁的木雕。
于梁年而言,是最珍贵的东西。
现在她想护住的东西都护住了,就算是穿回女装也不会有人将她怎么样。
梁年望着林肆送来的裙子, 心中却少了那股年少时独有的心绪。
她想,大概在她知道自己永远穿不上裙子的时候,她就将那个渴望穿裙子的自己埋葬了。
现在,她需得好好想想。
*
林肆自认和梁年不光是上下级的关系,她把梁年当朋友。
她不光要梁年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还要梁年堂堂正正恢复女郎的身份,坐上那个位置。
林肆用手撑着头,“给梁知州送东西时,她什么表情?”
婢女想了想,老实交代道:“没什么表情,只让人将东西收起来了。”
林肆伸了个懒腰,“备牛车,去见梁知州。”
梁年原本正在听莫静连汇报作坊的修建情况,以及列出来的招工标准。
莫静连听到林肆过来了,立刻十分礼貌地表示剩下的招工时间下次再过来汇报。
梁年迅速找出数份需要林肆签字的资料候着。
林肆这次也带来东西来,依旧是同款。
林肆将发带交给梁年,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梁年目光一闪,”县主别这么看着我。”
林肆:“梁知州都不和我用同款。”
梁年:“县主,您明知道。”
林肆敛了玩笑的神色,语气中带了几分认真,“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大宸的律法管不了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梁年略略别过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起来要花足足一刻钟裹胸,一刻钟画眉画胡渣,还要刻意压低声音说话吗?这严重影响了工作的进度。”
梁年:
林肆继续说,“我知道你会觉得不习惯,会觉得别扭,你当郎君当了二十六年,但现在我正在开创一个新的时代,我需要你变回原本的样子,我需要你以女子之身站在权力的顶峰,你可以慢慢来,从明日不裹胸,后日不画眉毛开始。”说到后面,林肆放软了语气。
梁年转过身去,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林肆看不见她的表情,还在内心斟酌难道是话说重了伤到她了?也是,毕竟这算她的童年创伤,自己会不会操之过急。
梁年转过头来,一口气在林肆面前摆了大大小小七八份文件。
林肆:?
梁年莞尔一笑,“县主请签字吧。”
林肆气笑了,“梁年你什么意思?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谈工作的!”
梁年前几日认认真真的想过,她现在确实是少了年少时那股觉得自己能与全世界作对的心绪,纵使她现在还不习惯,她也应该用女郎的面貌示人,这是为了林肆。
告诉世人,在林肆这里,不需要扮作郎君,也会得到重用。
林肆忿忿,“我没带印章。”
梁年递上毛笔,“我这有笔。”
林肆瞪了她一眼,“好好好,在这等我呢是吧。”
梁年收好林肆签好的文件,“不这样,这些文件哪里能这么快被您签字呢。”
放完文件,“县主您就没发现我今日没画胡渣。”
林肆凑近看了看,发现她今日不光没画胡渣,就连眉毛也只是简单的描了描,并不像往日那般刻意描成了剑眉。
这人早就想通了!就在这等着她呢,那几份文件甚至是今日刚写的。
被摆了一道!
*
聂从雁庆幸熬过了冰冷刺骨的冬季,天气总算是回暖了一些。
县主在陵州既修路,又修作坊,需要百姓做的事情很多,郊田也支上了大棚,有地的百姓都种上了土豆和红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百姓们非常顺畅的接受了自己现在是安平县主子民这件事,甚至还有百姓背地里骂原本的陵州知州。
说他怎么不早点去给县主杀,害得他们多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
阿兄聂从冉也留在了部曲队。
一旁的邻居知道后,很是羡慕。
他们有听说县主的兵一日能吃三餐,日日巡逻总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府兵留在部曲队伍的,每日还能多得土豆红薯拿回家吃。
也知道想留在部曲队伍的府兵很多,但最后成功的没有几个。
聂从雁的小妹妹聂从絮承担起了家中做饭的任务,将土豆和红薯切块,有麦时就加麦煮。
聂从雁也分到了修路的任务,她从小就在地里干活,自认力气不算小。
聂从雁近日来有些好奇,城内多了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有好几次还看着他们戴着白色的面罩,说是面罩也不全是,毕竟没有遮住眼睛,只遮住了口鼻。
到了晚上,聂从雁问聂从冉,“阿兄,那些身着白衣的人,是何人?”
聂从冉日日被训的抬不起腿,回到家也是让聂从絮给他揉揉脚,捶捶肩。
他没想到部曲的训练这么繁重,那些什么俯卧撑平板支撑,他闻所未闻。
至于障碍跑就更恐怖了,那可是掐着点来的。
两位南教头也十分的严厉。
千辛万苦才留了下来,聂从冉也不想掉队,每日倒是练的刻苦。
聂从冉端起一碗红薯粥,“这个倒是不知,不过县主命整个熙河路的大夫都来了陵州,不知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大夫,难道这些人是大夫?
聂从雁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瞧见张大夫了呢,不过他戴着面罩,我没倒是没一眼看出来。”
聂从絮懵懂道:“大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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