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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18/19页)
思不已的男子:“奴婢没法子出宫,恳请陈大人若有机会,至少为云容收尸吧!”
*
照水殿的灯一盏盏的熄下去,只在正殿的廊下留了两盏大灯,方便守夜之人视物。小太监正抱臂靠在门上打着盹,鞋子底里垫了好些苍耳也不管用,忽听见遥远的宫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徐得鹿看着被关在乘鸾宫大门外的皇帝,心想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新鲜了!他小心堆笑道:“奴才已让人去找司闱取钥匙了。”
好在是没用上司闱,值夜的小太监耳朵尖,没让皇帝在风露里等太久。
被叫起来的宫人们手脚俱轻,在这静谧无声的夜里,却也成了噼里啪啦、絮絮聒聒。唯有重重门内,被皇帝吩咐绝不准打扰的女子仍陷在寝梦里。
皇帝见今日她难得睡得沉,本只想合衣在旁边睡上两个时辰。卧下时却惊见昏灯摇摇的黄晕里,那唯一露在被子外的半面梅腮鲜肤之上,正湿盈盈挂着泪。
旧痕干涸,新痕犹泛着水光,斑驳的、苍白的。
“娘亲大仇得报,已经不恨了,可以去天上享福了。莫哭了,好孩子,好孩子。”青簪做了个天大的美梦,梦里娘亲不厌其烦地在哄她,她哭得越狠,娘亲就说得越多,简直是再温柔熨帖也没有的天籁之音。
忽而耳边的气息却粗哑起来。
青簪觉得奇怪,探出条光溜溜的胳膊去搂娘亲,那气息就越发酥酥痒痒地钻进她脖子里。
她醒了。
醒之前,糊里糊涂地脱口轻呐了一声:“娘?”
而后就扑眨着眼,对上了帝王孤俊又深沉的眉眼。
咫尺近处,萧放与她脸挨着脸,面色顿时一黑:“乱叫什么。”
青簪哪知道床上竟多了个人,这才清醒了些:“陛下今夜怎么过来了?”
萧放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是今夜他不该来一样。
想到湖莹阁里的母女,他明白了几分,抿唇一笑:“旁人若存不平,就都算在朕头上,是朕薄情寡恩,厚此薄彼,色欲熏心。”
青簪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瓮瓮的:“陛下越说越不像话了,谁敢这么非议陛下。”
“意思是只敢非议你?”皇帝密密的吻旋即落了下来,从莹腻的颈边一路到衣襟之下,只在间隙里问她:“哭什么,做噩梦了?总不能是为着今夜孤枕,想朕想的?”
“谁想了,妾睡得好端端的,才不是噩梦,是美梦才对!陛下打断了妾的美梦,预备怎么赔?”
犹带着哭腔的嗓音一溢出来,还是这样的轻声嗔怪,简直逞娇又逞怜。皇帝神魂一荡,身体诚实地给了她滚热又剧烈的回应。
他的吻逐渐慢了下来,也越发地深重,咬得她雪肌之上到处开遍姣媚的红英。
过了三个月,其实已经可以同房,但他憋了这么久,倘或凶狠太过,实在怕伤着她。
便只忍耐着,将五指插在她的发丝里,如抚似捧,注目她半晌。
她的瞳眸经过泪水的洗礼,宛若雨后新空,同时具备着幽暧与皎亮——望向他时,似乎也在极力忍耐,于是将昏不昏,挣扎摇摆,才没有立时将眼波化成水,让这情动泛滥、漫溢开去。
皇帝想了一会儿,掐住她的腰,蓦然问:“你想不想做皇后?”
青簪心头一颤。
*
近来宫里多了许多寒鸦,没事就停在鸱吻上冷森森地哀鸣。
在今朝的文人骚客的笔下,乌鸦总是不吉利的,但在遥远的神话里,它也被叫做金乌,喻意着红日之辉。
见小宫女望着远处不知哪个宫的檐顶,眉头耷拉着,娉婷上去拍了拍她的肩:“太后娘娘可说了,这是瑞鸟。”
这宫里就是如此,只能容得下瑞鸟,若是不吉利的,早就该捕杀了去。况且今年宫里还新添了小公主。
小宫女道了声是,犹豫了下还是道:“可是姑姑,不知为何,奴婢听着这声,眼皮一直跳。”
娉婷低头替她瞧了瞧:“想是你夜里熬太晚了罢,好几回我起夜时都见你点着灯在做绣活,怎么?家里催着你要钱使了不成?”
小宫女道:“才不是!是奴婢见娘娘手巧,给陛下做的那双靴子陛下总也穿着,眼下却又要给小公主做衣裳,人岂不都累坏了。奴婢有心想为娘娘分担,好歹得先勤练出点明堂不是!”
小公主平安诞世,各宫自都送了礼物,什么金项圈玉如意长命锁,但像他们家贵嫔娘娘这样亲自动手给小公主做衣服的,阖宫也没几人,想来是因为娘娘同年有孕,思己及人,便分外爱重公主之故。
听说这两日杨嫔已经醒了,也顺理成章地晋了婕妤的位份,身子却是彻底垮了,婕妤的恩荣固然教人艳羡,可若要搭上性命,连血肉孕育的亲生骨血都生而不能养,那便只剩下唏嘘了。
小公主的名字也还没定下,依着大梁的惯俗,公主满月取名,周岁或是开府再立封号都是有例可循的。
因而太后的意思是,公主满月之前,抚养的宫嫔该要确定下来了,才好操办满月宴,一起挑择公主的名字。
太极殿前,第一次迎来了一位新客的身影。
薛嫔鬓脚低低,穿着兰草花样的素色大袄,下裳也是厚织的棉裙,这宫里名号响亮些的妃子里除了惠妃,就属她一贯最素净。因皇帝登基的时候两人已经恩情断绝,薛嫔甚至从未踏足太极殿一次,迎门的宫人都愣了一会儿才认出她来。
“薛嫔主子怎么来了,主子身子贵重,这天寒地冻的,快抱个手炉暖暖罢,奴婢这就去为您通传!”宫人说着便奉上了给宫嫔备着的鎏金袖炉。
薛嫔不忍拂人好意,接过道:“还没进腊月呢,不妨事的。”
皇帝听了宫人禀告,不必问就知道她的来意,这段时日她一直住在关雎宫,为着谁自不必言。
本想赶人回去,略加思虑,从奏疏间抬起头:“让她进来。”
沉静单怯的身影被宫人引着走近,像是薄薄的一张纸,踩在砖地上竟是毫无声息的。
皇帝抬头掠了一眼,就重新翻动手上的奏本,一面故意问道:“昭仪叫你来的?”
几年不曾相处,究竟局促生分了,薛嫔没有皇帝这般自然,有些怔忡,远远地低下头:“妾自己要来的。”
皇帝当然知道是她自己要来的,不仅如此,恐怕还存有改变圣意的妄念。
他眼神暗自一凛,继续说着昭仪的事:“翁卿已同意留京,朕同他说好了,开春便下旨。朕有心惜才,你得空也劝劝昭仪,莫要轻待了怀暄的老师。”
薛嫔一时插不上话,底气越发不足。难免也心生哀戚,如今两人再见面,竟然只能谈论别人,但一想,她也是为了别人来的,若非如此,今生她都不会再有勇气见他。
皇帝冷冽一笑,这笑轻不可闻,但薛嫔向来很能体察他的心意,心知越拖延越是难以启齿。便还是打定主意,扬起脸望去:“陛下说的,妾都记下了。妾今日来,是……”
顿了一顿后,她忍着揪心之感道:“妾今日来,是想恳请陛下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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