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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16/19页)
的常服,那也是帝王独有的款制,如今这样……的确和身边的女子登对如璧人。
“以臣妾的身子骨,站这么会儿还吃得消。”明昭仪今次是扭送了人来的,她凉凉地剜了一眼脚边跪着的产婆:“臣妾今日是有要事上禀,兹事体大,臣妾不好自己拿主意。”
皇帝:“进去说。”转眼看向青簪,声气稍缓:“若觉得累,就去偏殿歇会。”
明昭仪在跟着皇帝进正殿前,却是特地慢了一脚,对青簪道:“这事还需谢你的提醒,你选择来与我说,而非惠妃,我自是念着你的好的。”
皇后再不足为惧,原本对她结交的心思早也淡了,这其中当然有皇帝当初的敲打的原因在。明昭仪也能推想个大概——他大约是不想自己心疼的女子涉及太多后宫的倾轧算计,想叫她独善其身。
可一旦废后,中宫之位不会悬置太久,惠妃的赢面不小,这时候与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结盟便又成了一桩明智之选。
她的出身决定了她无缘后位的结局,至多封个九嫔四妃也就到头了。
可皇帝难道就不会希望,来日的新后是能容下、甚至照拂自己宠妃的人?
明昭仪难得放低了些矜傲姿态:“说过要请你喝茶的,别忘了来。”
青簪想起出宫前让人去朝云殿说过一声那
产婆的古怪,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可见那产婆是个不禁拷问的。
她依旧没提起皇后库房的那只镯子,反正既已查了,昭仪自己定然就查得到。
“那嬷嬷毛手毛脚的,我原还以为是自己谨慎过头,多虑了,没想到还真有不妥?”
明昭仪也不瞒她,压低声音道:“有些人的坏性,你自是想不到的。不仅是要害你,还要害杨嫔呢,那产婆本要在杨嫔生产之时告诉她,薛嫔当初与她结交只是为着让端午的宴会能够安排在岛上,为了借她的手图谋不轨,出了事还能推到她头上。”
如今杨嫔在宫中最要好的便是薛嫔,生产时是何等的凶险,若乍然听说朋友竟是为了利用自己才与自己结交的,一口气过不来,也许命都交代在产床上了。
产婆自然也是听命于人,已经身在冷宫的皇后,这次还能用什么来抵过呢?
青簪没料到自己又救了杨嫔一把,她与杨嫔也算是对半深不浅的冤家。
只将功劳归于昭仪:“多亏昭仪明断。”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明昭仪道:“我先进去了。”
*
十一月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月初,废后的诏书颁下,程序走得比众人预想的更快。段兰贞被贬为了庶人,凤藻宫薰了两天艾草,彻底锁闭了大门,下次再启时,梁宫大约就要迎来新的女主人。
第二件是月末的时候,杨嫔早产了。
十一月末的天气,天上的云都飘飘忽忽的,仿佛扯碎了就要变成一场蓄谋已久的大雪。
青簪今日才穿上皇帝送的红狐裘衣,金丝线抿出来的纽襻,配着红宝石的扣子,一整张浓红的皮毛,垂罩在身上,金贵又娇艳,火烈烈的招眼,走到哪儿都能有惊艳的目光停驻在身上。
她原以为皇帝说过要给她猎的红狐,已经折作了围场林子的那头,用来给她在人前显能的,被她放跑了便再没了。哪知皇帝竟还真的给她猎了一头,还瞒着人不出声,制成了冬月的成衣才让她见到。
可肩舆才在宫道上行了一半,就得知杨嫔提前发动的消息,仪仗的行向一转,急忙便往关雎宫进发。
按着日子,杨嫔是四月里有的身孕,怎么也要翻过年去才会生产,没想到孩子在娘肚子里就猴急地要出来,像要自个儿亲迎将至的神武三年似的。
杨嫔的母亲陪在产房里,惠妃和明昭仪都在外边,太后也被连嬷嬷和陆嬷嬷一人搀着一边,火急火燎地往湖莹阁赶。皇帝在谈政务,几位重臣都在,不让人进去打扰,也不知得到消息没有。
早产不是好事,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又一桶桶的热水往里提,眼看早产成了难产,杨嫔这回是真走了鬼门关了。
几个时辰过去,太后熬得眩钝体乏,茶都喝不进了,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听着里头的惨叫,对好容易抽身赶来的皇帝道:“雀仙丫头这回果真遭了大罪,往后可得善待她!”
皇帝负手立着,凝眸不言。
太后这一年寒来暑往下来,容貌瞧着虽还不显老态,精神却是大不如前了,惠妃忧心着上前道:“您熬不住就回去歇着罢,这里有我们在呢。”
太后摇头:“哀家若是回去,只会更悬着心盼消息,不如在这儿坐着。”
前来探问杨嫔的妃嫔也都从廊庑下转到了屋子里,因皇帝没坐下,大多也是站着,只有青簪,太后见她还怀着身孕,早早让人给她安置了座椅。
吴嫔看见青簪这身贵艳的行头,眉头拧了拧。皇后一废,宫里人便都笑她是丧家之犬,吴嫔闭门了几日,久而久之倒也能舔着脸面对了,只是暗地里怎能不生恨。
她瞟了一眼太后和皇帝,故意道:“盈贵嫔这么早就穿起了狐裘……?这颜色可真是好看呢,妖妖娇娇的。可怜杨嫔叫得真是惨烈,生死未卜,各人的境况真是不同!”
明昭仪本就有些心神不宁,杨嫔这胎是她照看的,绝不能出岔子,眼神便厉害起来:“浑说什么,今日只有喜事。”
见皇帝脸色压了下来,惠妃也忙道:“正是这个理儿,喜艳些才好,才是应景。”
两位娘娘都偏帮着人,吴嫔当即讪讪不说话了,好在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从内间传出来,众人才纷纷松懈下来,便见乳娘抱了个绣褓出来:“恭喜陛下,恭喜太后娘娘,是位小公主!”
太后终于恢复了几分雍容与从容,慈着眉循例问一句:“可是母女俱都平安?”
随后出来的太医却是心头一凛,上前一步跪叩道:“小公主虽不足月,但瞧着只是体弱一些,并无胎病,只是杨嫔主子失血过多,伤了根基……怕是有的将养了。”
主子面前,太医不能把话说得太糟太绝,这话的意思便是,人暂时还有一口气,但能不能把身子养回来就要两说了,若是养不回来,这一关便是没挺过去。
眼见太后笑容凝固,连嬷嬷忙示意奶娘把小公主抱到近前来。
太后把亲孙女儿搂在怀里,到底再次舒开了脸面:“瞧瞧,多招人疼的样貌啊,这鼻子和皇帝小时候一模一样,真不枉你母亲拼着生下你。”
她稀罕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让人将小公主抱回了杨嫔身边,又和皇帝一起进去看了眼杨嫔,便打道回府了。
杨夫人始终守在榻前,她被宽限可以在宫中多住一段时日,直到杨嫔好转。
杨嫔至今还昏迷不醒,小公主大约是没法留在母亲身边了。想到这,湖莹阁的宫人不少愁眉苦脸哀哀戚戚。
青簪本也欲走,吴嫔环视一圈,见宫人们愁容惨淡,不禁有了些底气,走到人面前,拉开了嗓子道:“不是说应景,盈贵人这景,应得可真是‘以乐衬哀’啊。”
青簪只意兴阑珊地看了她一眼,便打算绕过人去。
倒是有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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