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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50-60(第8/20页)
说,朕该带她一起来。”
    明昭仪同样意外,陛下竟然是从盈容华那里过来的?
    这位宠妃的宠爱之丰重,属实有些不讲道理了。
    不过她若是当真能做到独宠不衰,让皇帝眼中再无他人,倒是对怀暄日后的储君之路颇有助益。
    皇帝若是独宠于人,那么后宫自然也不会再有别的皇子公主。譬如惠妃之流,一旦有了子嗣,纵使是她,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心念电转之间,宫人领着大皇子从偏殿过来了。
    大皇子手中还抱着他的泥塑虎符。小团子隔得尚远就挥着手叫:“父皇,父皇,怀暄好想你!”
    皇帝一笑,阔步迎向他,叉着小娃娃的胳膊将他举了起来:“让父皇看看,是不是健硕不少?”
    大皇子咯咯地笑了:“那自然是!上个月皇祖母每天都让人给怀暄做好吃的!”
    大皇子只觉身体都被凌空飞架,想要振臂高啸。玩的不亦乐乎之时,一不小心,泥塑就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要下来,去看有没有摔破。
    大皇子记得,之前他给父皇展示过这个虎符,然而今次,父皇停留在虎符上的眼神,却仍仿若第一次见到一般,带着深沉和长久的琢磨,连稚子都觉察出了其中的非同一般。
    皇帝弯腰替人捡起这只泥老虎,囫囵一只,更无嵌金铭文,和虎符可以说是除了虎字再没有半点干系。
    他看了半晌,忽而笑了:“虎符,兵契也。分左右两半,有子母之口,一半存于皇宫大内,现今在朕这里,一半由则最高将领保管。”
    他问明昭仪:“怀暄竟没见过?”
    皇帝问的自然是放在大将军家中、由大皇子的外祖父和舅舅掌管的那一半虎符。
    明昭仪分断不明皇帝此问的用意,背上沁汗,平着声道:“虎符是何等要物,若非陛下准许,又怎可儿戏地拿给小孩子观玩?臣妾的家人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皇帝撩袍坐下:“很好。”
    他招手,将泥塑还给了稚儿。
    “原该如此,此物分则天下大安,将领非令不得动,朕居于深宫,才可高枕无忧。”
    明昭仪登时浑身冰透地立在原地。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母家太过强盛,所以怀暄不是合适的储君之选?——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七夕快乐呀~~
    第55章
    早在看见明昭仪脸色忽变的刹那,宫人就已经抱着大皇子下去。
    青瓷茶釜中的茶汤已经烧得大沸,水纹腾跃,鼓动有声,明昭仪却浑如不见。
    反倒是坐在风炉前的帝王,起了闲心雅致,不紧不慢地往茶釜里加水止沸,又用巾子裹住了釜口的双耳提环,将之转移到了木制的小交床上晾置。
    最后舀了一勺茶汤,分付两盏。
    今时今地,他同样说了一声:“别多想。”
    却与照水殿中那一声“别多想”意味迥然,更多的是散淡和冷冽。
    直到皇帝做完了煮茶的下半程工序,明昭仪才迈开还有些痴愣的步子,坐在了另一盏茶前。
    明昭仪怎么可能不多想。
    但她嘴上只是说:“臣妾不会多想,反倒怕想得太少,体察不到圣意的指示。”
    皇帝无谓她话中真假。只笑了声道:“朕今日来,是来看看怀暄,顺道与你商议给怀暄择决开蒙的侍读老师的事。”
    明昭仪惊讶道:“不等明年开春吗?”
    皇帝:“且先择定侍读的人选。”
    “中书舍人翁荷升已年满六十,大约不日便要告老还乡,你若觉得尚可,朕就任命他为皇子侍读,再多留他两年。”
    翁荷升,明昭仪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再说中书舍人,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已。皇子之师的身份名望如何,代表的也是皇子受到君王重视的程度。
    她心里有些不快,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上了似的。
    她的儿子拥有全天下最贵重的血脉,难道只配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为师吗?那又何必让他白白饮忍这份苦累。
    但皇帝亲自提了此人,明昭仪当然不能直言拒绝,便只委婉试探道:“此人倒是名声不显,莫非陛下很看重他?”
    皇帝悠哉地品着茶,慢声道:“他为人忠直,文章写得倒是不错。”
    为人忠直,所以不会变通逢迎,官路便曲折了。
    至于文章写得不错,中书舍人本是协助制敕的官员,说明他的差事应当做的也不错,得到了皇帝的肯定。
    明昭仪一时无法确定,皇帝是想留下此人,这才想到利用为他的亲儿子择选侍读的这个契机,还是因为此人确有学问,这才选定了他。
    可不管如何,朝中从不缺有真才实学之人,皇子侍读是皇子来日最重要的一条人脉,选一个无名小卒,助益实在太少了。
    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明昭仪开口道:“臣妾的父亲、兄长,都是忠君不二的将臣,无论来日如何,都绝无半点僭越之心,陛下永远都可以高
    枕无忧。”
    立储之时要防着皇子母族势大,无非是担心将来外戚把控朝政,左右皇权,可明昭仪自问她师家从来是满门忠粹。
    皇帝也不问她为何将话绕了回去,嶙峋冷白的指梢敲了敲茶案,漫不经心道:“皇后入宫之前,就派人暗查永宁侯府,后又安插探子进凤藻宫,不算僭越?”
    明昭仪本以为此事已经翻篇,不妨皇帝旧事重提,垂了垂眼:“臣妾当初一时糊涂,自从陛下训诫过后,就已经痛改前非。”
    皇帝将茶盏一放:“既然痛改前非,这样的事,以后朕也再不想见到。”
    旋即起身道:“朕去陪陪怀暄。”
    明昭仪点头应是,恭敬地目送皇帝去了偏殿,自有宫人在前引路,替她殷勤招待。
    风炉已熄,茶汤也冷,她捧着一盏清褐色的冷茶坐下,任凭侍女入殿走近,收拾残剩的茶局。
    忽而却问:“春苕,你说这两日,我做过最显眼、最特殊的一件事是什么?”
    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和她说这些话,明昭仪隐隐感觉到,他今日来应当不只是为了说择决翁荷升为皇子侍读的事,还是在警告她少点动作。
    春苕把茶具收在托盘上,抬眼道:“是……欲与盈容华交好?”
    明昭仪不禁要将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反复思忖,最后厘析出的,确然也是这一桩。
    皇帝是不希望她和盈容华联合?
    难道还怕她把盈容华给吃了不成。
    如果可以,明昭仪当然不想违逆皇帝的心意做事。然而没有比盈容华更合适,皇后虽不能生育,但只要这宫中多一位皇子,皇子就有可能被寄养在皇后名下,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杨嫔,皇后不都开始拉拢了?
    所以唯有彻底让皇后倒台,才能永绝后患。
    而据她所知,盈容华在凤藻宫时就受到诸多磋磨,主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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