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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矜持不了[先婚后爱]》 70-76(第1/10页)
    第71章 矜持的第七十一天 我们……高中是同学……
    翌日, 裴家四人举家前往老宅小住。
    相比于白公家的宅子,裴家老宅离市区并不算太远, 没有隐匿在山中,但也是依山傍水。几人刚从车上下来便感觉到一阵一阵的薰风拂过,带些许清凉。
    单吟走在裴云鹤身边,他拆了纱布,穿了鞋子,但行动仍不太灵活, 单吟时时刻刻虚扶着他,穿行在白墙绿瓦间,脚底的青石板路不好走,她怕他牵动伤处。
    裴云鹤这时候也不介意当个弱势的伤员,他倚着单吟、靠着单吟,恨不能黏在单吟身上。
    靠老婆怎么了?也得有老婆才能靠。
    他有老婆。
    奚悯霞终于看不过去, 上前拍开裴云鹤的手, 叫老陈去架着他。
    “吟吟细胳膊细腿的,你这大个个子好意思赖着她!别给我吟吟压坏了!”
    “哪是我压坏她?明明昨晚……”
    “你说什么?”
    奚悯霞说者无意,单吟与裴云鹤听者有心。
    眼见着裴云鹤小声咕哝一句,奚悯霞没听清还要细问, 单吟赶紧红着脸拍了一把裴云鹤的胳膊, 啪一声, 清脆响亮。
    她瞪他,也甩开他的胳膊,裴云鹤胳膊上酥酥麻麻的, 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老陈过来搀他,他摆摆手:“我没事,不用扶。”
    说罢, 他迈开腿追在单吟身后走,四处绿荫弥漫,她穿一条琉璃绿旗袍走在其间,旗袍上还镶了精巧的白黄珠翠,就像这绿意之中的清冷花蕊,摇曳生姿,甚是好看。
    奚悯霞看一眼裴云鹤这没出息的样子,上前牵了单吟的手加快步伐。
    “走吟吟,我们不理他。”
    虽说行李早有人送来,但有些重要精致的,不好一起搬运着。
    单吟与一些佣人一道,看他们把大件物品搬到厅中,又与老宅的管家一一点过,条理清晰、干脆利落,颇有管家掌事的风采。
    奚悯霞站在一旁看得十分满意。
    她叫人把东西都挪去相应的地方,其中有几幅字画,除了她自己作的还有这一两月从各处买来收藏的。
    裴云鹤说他少时的作品多存放在老宅的书房里,她便想着一道带过来,也容易归整。
    她不放心,怕磕着碰着,一道跟了去。
    裴云鹤也想跟去,刚一迈步,奚悯霞拉了他:“你脚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跟我去后头收拾东西去!”
    裴云鹤当即要装,奚悯霞掠他一眼:“别装,吟吟又不在这儿,她有心学着管家管公司,你也上进点!”
    裴云鹤无奈道:“是谁昨日还讲让我别一天天只想工作的……”
    话是这么说,裴云鹤到底还是跟奚悯霞去了,单吟跟着佣人去了书房,请他们把那些字画摆好之后,自己又留了一会儿,有些摆放她不大满意,稍稍做些调整。
    调整之间,又见这间书房比松泠居的还要更大更宽敞,但并不算太古朴,四壁之上果然挂了许多裴云鹤少时的作品,还有两个几乎占了一边墙的红酸枝高脚书柜,里头摆了不少书籍和器物。
    单吟看着看着便来了兴趣,她知道裴云鹤字写得好,却不想他的字从小就写得这般好。
    一一看过去,差不多只有少年气性自恣意到沉稳的区别。
    从落款的年岁看,到十七八岁时他的字就已经稳重许多,只是偶尔飞扬几笔,又能窥见些少年模样。
    其中一幅《将进酒》,写得极为落拓,踌躇满志,似乎得心应手,又从容不迫。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单吟细声读过,读到这句,忽而觉得熟悉无比,脑海里仿佛顷刻有什么要搭上一般,难挠的感觉在她心间萦绕。
    再一抬眸,竟又觉得这字也熟悉无比,张扬恣意,意气风发,的确是高中时候,十七八岁的少年写得出的。
    她眉心忽而跳了一下,高中……
    “单吟?单吟你还在书房吗?”
    外间回廊响起了裴云鹤的声音,单吟倏忽应一声:“诶,我在。”
    可不想思虑太过,转身之间她根本没注意到脚下堆积的杂物,身子一斜,撞在红酸枝高脚书柜上,柜上的物件晃动起来,她忙伸手去扶。
    那几件难得拼凑的模型摆件还好没摔下来,另一胡桃实木相框也被她稳稳用手摁住。
    她起身又一一摆好,刚想往外去迎裴云鹤,也不知是否冥冥之中有些许感应,她目光不偏不倚瞥过那相框里的照片。
    是一张合照,三四十号人,皆是青葱少年,穿着蓝白色的高中校服,前后错落站成四排,对着镜头露出腼腆青涩却又诚挚的笑意。
    单吟觉得眼熟,目光不免多流连了会儿,可正是多看的这一眼,她骤然在相片之中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那依稀还是高中的时候,她比现在更为瘦弱,细小一个被安排在人群之中,若不是白得发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可人,肯定很难被认出。
    她的目光又向下挪了一些,果然在相片底部看见了“南乔一中”、“高二(一)班”的字眼。
    她半阖眉眼思索片刻,想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她来南乔读书的那年,学校组织一次春游活动前拍的集体合照。
    只是为什么裴云鹤会有这张照片,还收藏起来了?难道是他从哪里搜刮来的?
    单吟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再一抬眸看向照片底部那几行备注下的名字,她快速扫过,突然瞳孔骤缩。
    裴云鹤。
    那几行字里居然有裴云鹤的名字?
    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单吟瞳孔上下颤动,确认自己没看错——裴云鹤的名字当真就在她自己名字的上一行侧边后,她猛然看回照片中。
    以她为准,往后一行,再往侧边挪一个——
    那满目温柔,唇边含笑,高大一个又意气风发的,不是裴云鹤又是谁?
    一道晴天霹雳霎时炸开在她的脑中,电流迅速循着神经血液窜至每一道细枝末节,她站在那儿半晌不知作何反应,动弹不得,就连眼瞳都僵住,眨眼也给忘了。
    少时裴云鹤的笑容就这么深深烙进她的心里。
    她与裴云鹤前后只隔两个身影,她与裴云鹤居然是同学?!
    单吟几乎都以为自己缺失了那段记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与裴云鹤同学都不记得?
    可仔细想来,她的确没有太记得那年在南乔读高二的日子里,身旁有裴云鹤这一号人。
    或许是他太优秀,又或许是她太沉默,她依稀记得班上有不少出彩的人物,也有许多混日子的纨绔子弟。
    但她从来无意结交,更是牵挂远在云苏的亲人,每日埋头学习埋头读书,能不讲话就不讲话,多余的社交一概不理,离开南乔之后那些同学都再无联系。
    十数年过去,莫说许多人的名字早已叫不出口,那一张张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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