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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低温生长痛》 9、009.姊妹仔(第1/2页)
    再见林靖姿时,她们几乎没怎么偏题。
    女人近来心情不差,难得有闲心陪她慢慢磨。
    黄昏日,将她抵在落地玻璃窗边,耳鬓厮磨。前调很足,以至于挤进没多久,反复来回地送,她便在她怀里颤得不成样子。
    一阵长叹以后,拍拍她脸,“最近挺乖。”
    “你指什么?”
    “见着老情人也没扑上去。”
    她神态极淡地将吊带拉上去,盖住光裸的肩线。
    “那林小姐要给我什么奖励?”
    “还想要奖励?”
    她哼笑一声,也大方,随手从衣帽间拿出一个名贵包包扔给她,“懒得背了,这给你。”
    应拾秋看了眼,吊牌都还没拆,“谢谢林小姐。”
    这世界现实得很,没人能真清高到对好处无动于衷。
    哪怕只是施舍一点颜色,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也是万里挑一。她得珍惜。
    落日融成一滩水,她靠窗站着,天光暗且浓。
    半边溺在黑里的脸看不清,只有隐隐约约高挺的鼻梁线。
    “站那干嘛?”林靖姿瞥她一眼,“还有事?”
    她顿了两秒,“林小姐,上次见的那位王编剧,能不能再帮忙牵个线?”
    “不能。”
    “是怕我太早赎身跑掉?”
    “呵,你跑了又怎么样,有一个应拾秋,还会有成千上百个应拾秋找上我。”她满不在乎地冷哼,“上次给你推荐的黄建忠还不要,妄图狮子大开口再吞一个么?”
    应拾秋垂下眼帘。
    什么女朋友,说穿了,她就是林靖姿养着解闷的宠物。高兴了扔根没肉的骨头,看她摇尾乞怜,欢天喜地地叼住,就是最大的乐趣。
    这种恶心人的把戏,她经历得多了。
    哪一回不是被耍得团团转,狼狈收场?
    这是个很奇怪的女人,爱上她的可能为零。她从不过问她在酒吧的那点破事,不介意她跟别的女人勾肩搭背,无所谓她的生活。
    唯独在“楼庭”这两个字上,尤为在意。
    本来不至于此。
    最开始那阵,林靖姿只是偶尔叫她过去睡几觉,擦擦干净就是一个月里难得见几次的关系。
    扭曲的故事是从她一次梦呓开始。
    难记清在做什么梦,睁眼时却发觉枕边都是泪。
    一道身影在她身上起伏,她还有点恍惚,下意识张口叫了一声楼庭。
    直到开灯看清,对上那张浓艳的脸时,她后背凉个彻彻底底。
    自那以后林靖姿变得刻薄,每周都要弄她好几次。
    年龄上加,事业下滑,她压力大,一周几次成了家常便饭,地点也越来越刁钻。沙发,车厢,影院,甚至还有幽闭的楼梯间。直到应拾秋筋疲力尽,她还噙着笑,说她体质差,该办一□□身卡。
    有些路就只能摸黑走到底。
    她是真的没办法。
    “上次跟黄制片的合作,没谈拢。”
    “为什么?”
    “风格和立场,合不来。”
    林靖姿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卖你人情,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挑三拣四,你配吗?”
    “那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要写。”
    “清高什么?你写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赚了几个钱,心里没数?”
    她嘴唇颤了颤,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林靖姿顺手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往她脸上砸,“滚远点!”
    硬角重重擦过眼皮,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扎过来。
    她捂住眼睛,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儿,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酸酸的,就像被刺破动脉的病人。
    尝试睁眼,视野里的女人在她脑海中糊成一片虚影。
    “还不滚?”
    她低下头,沉默地转身出去。
    余晖微弱,像只垂死的蛾子,扑在她脸上。她遮住光,看到远处胡乱抹成一团的天际线。
    忽然便想起那天黄制片给她看的样本,里面充斥着恶心的落日夕阳和放学后,令人生腻的桌边和制服裙。
    是吗,难道她要一辈子都往下坠?
    意识短暂眩晕一秒,她脚步猛然顿住,回头上楼。
    再进门的时候,林靖姿已经阖眼躺在沙发上。
    连轴转的拍摄耗干了她的精力,每次发泄完,她总能这样迅速地沉入睡眠。
    手机就放在茶几边缘。
    应拾秋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好一会儿,确认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才大着胆子向前够她手机。
    *
    第二天,她加上王玉茹的联系方式,约好登门拜访。
    结果王玉茹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她上去扑了个空。助理打量她一眼,好心提醒:“王编去楼导那儿探班了。”
    这要是过去,很容易碰见林靖姿,到时候发现了应拾秋注定会惹她生气。
    但她不想放过,她得攀住这个资源。
    “可以告知我地址吗?”
    “西门町那边。”
    好在命运对她也没那么差,赶到片场时,正巧王玉茹从里面出来。
    应拾秋连忙跑上前去。
    “你是靖姿那天带来的朋友吧?”王玉茹语气疏淡。
    她立刻伸出手:“应拾秋。”
    王玉茹的指尖与她短暂相碰,“说实话,你唯一那部发行的作品我略有耳闻,实在与我实在风格迥异。”
    “我还写过别的。”她忙递上准备好的文档,“王编,您可以看一眼。”
    “不必了。”
    应拾秋指尖一僵,“您的意思是?”
    “编剧太多了,市场饱和。我的时间,很宝贵。”
    应拾秋攥紧手指:“我知道,没有代表作,说什么都苍白。但您当年不也经历过怀才不遇?我从大学就仰慕您的作品,是它们支撑我走到今天。再说了……别人没有的,我有。”
    “你有什么?”
    “我有切肤之痛。贫穷、疾病、偏袒、偏见……所有苦难都在我身上碾过。”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可我还在写,这不正是您作品里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吗?痛苦是创作者的温床。”
    王玉茹的目光带着审视:“世上痛苦的人很多,我凭什么选你?”
    “因为我听话。我没有棱角,您让改,我绝无二话。”
    哪知王玉茹听完这话便笑了,“听话?”
    她毫不犹豫拆穿:“以靖姿的脾气,我那天的态度,她绝不会再把你推给我。只有一种可能,联系方式,是你自己偷来的。这叫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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