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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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无动于衷。

    他那时候,穿着别人家不要的旧衣服,在很冷的冬天无处可去,遇到赵杰一被对方连哄带骗拐回家发生关系的时候。

    就是这些星星跟着他走了一路,不发光,不发热,也不发声。

    那时候的贺松风那么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喜欢什么是爱,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异性恋什么是同性恋。

    他只知道自己离了赵杰一就要饿死,在性意识都没有的小小年龄里,就和赵杰一成为了恋人关系。

    稍有不顺心的地方,赵杰一就会拿赶他走做威胁。

    不然贺松风不会养成这么顺从的性子,谁来都可以亲他、摸他,甚至真的发生关系。

    他会生气,但绝不会反抗。

    那个时候的赵杰一把他按在床上,一抬头,贺松风想过求救,可四下空空,他一抬头,就只能看见这些星星。

    这群没用的星星,围观了贺松风前十八年所有的窘迫。

    “…………那就不看。”

    程以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贺松风低落的情绪肉眼可见。

    他连忙关上天窗,把车内捂成黑色,什么都没有,总比满眼都是不开心的东西好。

    绕在贺松风腰上的两只手,环住裹紧,炽热的呼吸隔着衣服布料重重地钻进他的皮肤里,又一点点渗透进血肉、骨头里。

    叫贺松风浑身的温度都写着程以镣的名字。

    “回去吧。”

    贺松风拍拍腰上的手。

    “好。”

    宾利车弯弯绕绕的去,却是直直的回来。

    程以镣抱着贺松风色胆包天的时候没想过时候不早,离了贺松风壮胆,这会连握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贺松风看见了,笑话他胆小鬼。

    他主动将自己的手捂过去,这一次指尖没有再故意逗弄程以镣,而是目标明确地滑进程以镣的指缝里。

    “如果私奔,你会养我吗?”

    贺松风忽然发问,大拇指擦在程以镣麦色的手背上,暧昧地摩挲。

    “?!”

    程以镣顿时头皮发麻,五官显露出诧异的睁大再睁大,手臂密密麻麻竖起无数鸡皮疙瘩。

    “我会养你!”

    贺松风轻轻地笑,“好呢。”

    宾利在程其庸的宿舍楼前停下。

    程以镣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注目贺松风的一举一动,恋恋不舍地望着。

    贺松风没有回应他眼巴巴的眼神,车到站,他便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的同时背手关门。

    普通朋友都会在离开前挥手告别两三句,可贺松风没有,他留给程以镣的只有清清冷冷的背影。

    像一阵风卷过来,又匆匆卷走,绝不会因为程以镣面露可怜,就会为他多停留一瞬。

    这阵风没有程以镣想象的那么通人性。

    程以镣拉下车窗,失落地趴在车窗上,直到贺松风的身影完全从视线里消失,他也没着急走。

    而是下车去抽烟,一抬头,余光里闪过一个人影。

    那个窗口的灯亮了,代表贺松风也回到程其庸的身边。

    看着看着,程以镣忽然自嘲一笑。

    他想,如果不是程其庸的占有欲太强惹到贺松风不痛快,那么能跟贺松风上床这事都轮不到自己。

    还要谢谢哥哥。

    “回来了?”

    程其庸坐在沙发上抽烟,这已经是他抽得第三盒了,他拿烟的那根手指上密密麻麻是掐出来的伤口。

    程其庸劲大,掐自己也不收着力,几乎掐得血肉模糊,看不出是弯月牙。

    贺松风这次没有忽略程其庸,而是站在距离程其庸半臂远的距离。

    “嗯。”

    贺松风点头,下一秒就当着程其庸的面把裤子脱了,又解开衬衫领口两粒扣子,直接套头脱下。

    衣服和裤子堆在他的脚边,贺松风走出衣服堆,在程其庸面前转了一圈,两只手像两侧自然垂下。

    贺松风坦诚得很。

    程其庸想装作自己不在意,可眼睛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去瞥。

    在发现贺松风没有出去跟别人上.床以后,乌青的脸色都恢复了不少气血。

    “去干什么了?”程其庸示意贺松风坐到自己身边来。

    贺松风听话坐下,“看星星。”

    “没做别的?”程其庸没有对贺松风动手动脚,手臂贴着手臂地靠得亲密。

    贺松风平静的回答:“抱着我,看星星。”

    两个人坐在那,气氛十足地诡异。

    像两个爱过的老夫老妻,现在只剩下对彼此的恨,可又因为种种原因,离又舍不得离,凑合过又显得疏远。

    程其庸轻叹一口气,他明白这场僵局又是他输了。

    贺松风在意识到他不肯放手后,一双无形的手就直接掐进他脖子里。

    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对等的,但上下位置互换。

    程其庸站起身去拿了一身新的睡衣,捏着贺松风的四肢,亲手帮他把衣服穿上。

    “再睡会吗?”

    贺松风点头。

    程其庸没让贺松风走路,而是把人抱起来,送到床上。

    “他是这样抱着你的吗?”

    程其庸从后面抱着贺松风,因为贺松风总不肯跟他面对面睡觉,他睁眼看见的永远是贺松风单薄的脊背。

    贺松风的手落在程其庸的手指上,轻柔地帮人摸了摸。

    突如其来的示好,就是狗绳的突然缩紧,警告程其庸不该再继续问下去。

    再问下去,就连这点抚摸都不会施舍给你。

    “……睡吧。”

    贺松风闭上眼睛,世界堕入黑暗。

    但贺松风睡了还没半个小时,人就开始复烧,体温高得烫手。

    程其庸赶紧翻箱倒柜找药箱,从小被人伺候的金贵大少爷,忙前忙后照顾了贺松风整晚,就身上擦汗的毛巾都来来回回换了不知道多少条。

    程其庸手掌心也因为拧水拧多了,磨掉一层皮,手掌心血红血红的。

    贺松风的闹钟响了。

    “我先去学校了,我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你别逞强。”

    程其庸离开前最后给贺松风量了一管体温,确认退烧后,才放下回学校。

    程其庸走了还没两分钟,贺松风就摸着床沿强行坐起身来。

    他贴着床沿坐了好久,身体因为脱水一下子消瘦成有些吓人的模样,骨头都要戳破皮肤往外突。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虽然退烧了,但是感冒的症状还在折磨贺松风。

    尽管如此,贺松风还是穿好校服,出门前喝了点盐水,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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