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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不是邪神[无限]》 80-90(第14/20页)
都可能一朝之间变得面无全非,诡异到无迹可寻。
    比如监控视频里,“冒牌货白千羽”离开疗养院之后,带着迟瑞溪上了一辆悬空车,跟她自己的那辆一模一样。
    随后,就跟变戏法似的,疗养院门口的五十来个监控视频同时出现画面波动。等画面再稳定下来,附近出现了九辆一模一样的悬空车,分别驶向了九个不同的地方。
    这些地方很复杂,包括贵族庄园,管理混乱的黑街,以及好几个乱七八糟的地方。除了天空群岛,还有三辆车去了地表的上京,进了早就被副本侵袭的帝国之剑,和两处居民早就死光了的无人区。
    一直挂着的通讯器内发出女人的声音:“灵秀和孟一鸣去帝国之剑,我和谭煦已经抵达无人一区,马英带着岁岁赶赴无人二区。长乐带着其他人一起负责警戒,我们这边大概三小时能够完成第一遍搜查。”
    白千羽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一针又一针阻断剂在她脚下密密麻麻落了一堆,她推开白以执站好。
    白以执正要上前扶她,却被她冰冷而审视的目光扫了个浑身僵硬,胖胖触手缩了缩,被她毫无表情的挥开。
    收起了几乎铺满整个走廊的隐形触手,白以执没再试图上前,他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语气低哑之中有些无可奈何:“怎么了?哥哥做错事了?”
    白千羽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在场的其他人看形势奇怪,一时也没有人开口,直到通讯器里另一道女声打破寂静:“之前按插在白氏庄园的人联系不上,我还有五分钟赶到。”
    白以执略微皱起了眉,他似乎不可置信:“你在家中埋钉子?”
    白千羽的手还在滴水,更确切地说是某种血肉混合物,一块块地从她身上脱落,腐蚀的部位快到手肘,手肘之下残败不堪,几乎要脱离人体的范畴了。系统出品的阻断剂能够暂时抑制疼痛,但她一直吸收不到血亲的正面情绪,身体的腐烂就不会停止。
    五分钟很快过去,卿御的嗓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落入耳朵里有些失真。
    “庄园人去楼空,我没找到你爹和你弟弟。”
    “父亲在帝国医院。”白以执道。
    “不,他不在。”插话的是兰因,他挥挥手里的通讯器,一段投影显示在墙上,时间显示是两个小时之前,白雄志凭空消失在病床上。
    白千羽闭了闭眼,怨她技不如人,被母亲的失踪冲昏了脑子,忘记保护自己剩下的两个血亲。
    现在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不剩了。
    “帮我准备一间安静的卧室。”她自然地对兰因吩咐着。
    很快,独属于首相的休息室被重新清理干净,所有的私人印记全部被清除,迎来了自己的新主人。
    白千羽和自己的兄长一前一后踏入了这间装潢精致典雅的房间,腐水流淌在地上,激起一阵黑烟。
    白千羽靠着床头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白以执。
    刚刚来来回回的电话和信息轰炸之下,白以执已经知道出事了,但他不知道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某种隐秘而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甚至不方便发问。
    一天又要过去了,太阳早就落山,血色的月光重新笼罩了大地,这间屋子没开灯,仅有一层薄薄的血光映在地上,又被地板反射到屋内。
    两人隔着黑暗对峙良久,最终还是白以执先败下阵来,他不知道妹妹的想法,却对哄妹妹高兴这件事熟到不能再熟。
    白千羽其人,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拇指转动了一圈戒指,白以执轻手轻脚地走近,在她身前蹲下,一只手试探地覆上她的手背,低声:“哥哥做错事了?”
    白千羽垂眸看着身前小心翼翼的男人,她七岁的时候,这位私生子哥哥被领回家。
    当时迟瑞溪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手中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已经无力抗拒自己的赘婿丈夫,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私生子领回家。
    当时迟瑞溪仍然天真,以为自己的让步能够换丈夫回心转意。直到第二年,白千羽八岁,眼睁睁看着白雄志将迟瑞溪推下了化工池。
    那天晚上她发了高烧,小孩惊吓过度的时候就容易声这种病,帝国科技发达,只要吃过药,两三个小时就能痊愈。
    但白千羽当时因为过于害怕,并没有回家,而是缩在化工厂的角落里,吹着冷风静静地待着。
    或许是有意放任,那天没有任何人找她,她往日身边的佣人都凭空消失了。
    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呢?
    是白以执放学后发现妹妹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化工厂的,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父亲冷血残酷的底色,他没敢惊动任何人,自己搭车去寻找白千羽。
    高烧模糊了白千羽的记忆,她只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风凉丝丝的,白以执抱着她,用从工厂里偷出来的饮用水瓶帮她降温。
    他抱着她,从夜晚到白天,从化工厂到白家庄园那个小小的玫瑰花房,从被打断腿养伤的那七天,到后来共同成长的十三年。
    白千羽没有把手抽出来,她低垂着眉眼看他,声线平稳地将一切告诉他。包括S级道具,包括腐烂的副作用,包括需要吸收血亲的正面情绪来抵挡这种侵蚀。
    听到“血亲”两个字,白以执手掌上移,握住了白千羽已经腐烂到只剩下白骨的手腕。
    他语气很轻,像平时那样喊她妹妹,声色却暗哑:“然后呢?”
    白千羽任由他握着,周身也没有什么力量波动,似乎两人在喝下午茶,就是在讨论些无关痛痒的事。
    “然后,”白千羽回想起刚刚,“然后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丝能够汲取到的情绪。或许你会辩解,说你担心我,所以没有正面的心情。但哥哥,你知道的,你抱我的时候,从来都会笑得很克制。但我没有从中得到一丝一毫回馈。”
    所以之后,白千羽才会给卿御发信息让她去接白雄志和白景熙,她现在的状况实在太差了,但母亲那边根本等不急。结果就是这父子俩也双双消失了,巧的像个专门针对她的局。
    就像有人知道她身上有无法负担的副作用,从而特意挑好了时间找茬似的。
    两人一时无言,室内安静到呼吸可闻,真相似乎在这三言两语中呼之欲出了。
    “嗯,”半晌后,白以执单膝跪下,他圈住白千羽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膝盖上,丝毫不掩饰语气之中的愉悦,“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我也不是你哥。”
    他终于能够正大光明说出这句话,心口的大山一瞬间移开了,呼吸都畅快起来。
    “那么,是你在害我么?”
    “我说不是,你就相信么?”
    白千羽点了点头,将人从自己的腿上扒开扯到一边,她俯身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不似之前那样森然:“只要你说,我就信。”
    “没有。”
    触手打开了灯,房间一瞬间明亮刺眼起来,白以执半跪在地上直视自己的妹妹,展示自己眼中的真诚。
    他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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