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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他非要强取豪夺》 30-40(第3/15页)
耳边时越来越模糊。
“那马车是崔府的,你说我要是把你的尸体搬到崔府的门前,那里边的人不知该是何种反应?”
奚奴努力地拼凑着意识去理解他所说的话语。
自取其辱的行为,不要……也不要再因为自己让女郎感到难堪和厌烦。
他和她之间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那人看出来了他的挣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丸药:“不想让我这样做的话,就吊着一口气。”
“家主这药珍贵的很,司药监一年才出一颗,上面只赏了您这一粒,您当真要给他?”他身边跟着的家仆忍不住道。
“他不会辜负这枚药的,这样的人救下来的价值可比那枚药高的多,没想到崔家那老狐狸竟然也能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药吞入腹中之后化成了一股暖流,涤荡着全身,奚奴当下便觉得气血回升了些。
他不禁侧目看向这个非要救他的人。
这人不过四五十岁,周身的气度却非同一般,听那药的来历也可知他身份贵极,且和崔府的关系好像匪浅。
“敢问阁下的身份,执意要救我
又是为了什么?”
“谭明,你自然有你的用途,我不会让你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而且你自己仍旧心有不甘,心怀余情,就这么死了,不觉得遗憾吗?”
奚奴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明情愫。
他没资格觉得遗憾,不敢奢求圆满。
谭明差人将他从血污里捞了出来,见他一副心若已灰之木的颓唐,颇有几分语重心长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变数。”
奚奴神色微动,变数吗?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夫人面前许下的两年之约。
就这样,奚奴被他带了回去,回程的路上,他猜到了谭明的身份,当朝的太傅,在青云台上题诗的那一位,天下的仰慕的学子不知凡几。
这样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他这样的无名小卒。
谭明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先安心的养伤。
他被抬到谭府的厢房里,单单是养伤就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期间的汤药一直没有断过,身上好像都被腌入味了。
又过了几天,谭太傅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将他叫到书房,倒上一杯清茶缓缓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当朝推崇文治,文官在朝堂上的声音越发汇聚,武将遭受倾压,可治边御敌不是倚靠我们这些文官轻飘飘的几句话。
我派去探查的人前些天回来禀告,说蓟门关守边的将领无能且不作为,近些年几次和戎狄发生冲突都未占上风,反而让对方的越发鼓舞。”
谭太傅顿了顿,抿了一口清茶借着才道:“我需要你去边关,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要慢慢的取代现在这个将领。”
奚奴挑起眼:“太傅为什么觉得我能够做到?”
“你身手不错,且还有一股子狠劲,当朝的那些五官都快要被腐朽掉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我给你往上爬的平台,这三年为你也为我。”
奚奴不过片刻应了下来,这是一笔双方都得益的,合算的买卖。
他现在也需要机会站在更高的位置。
另一厢,崔令容这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那日去了泗阳湖找到了阿弟。
当时他正和一群世家弟子在湖上游船,靡靡之音在岸上都能听到。
崔令容站在岸边的柳阴里,派了人划着小船过去将人召过来。
没过一会儿,崔令章乖乖的来到她身边唤了一声:“阿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姐,我瞧着你和画舫里的那群人厮混的倒像是亲兄弟一般,恨不得一天到晚都不回家。”
“阿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们可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缘,你就算不认我这个弟弟,我一辈子都认你这个阿姐,姐姐别生气了,你看那次我回去没有给你带吃的喝的玩的。”
崔令章对着她讨好卖乖了好一会儿才让她露出一个笑脸。
“你现在随我回去,贪玩也要有个度。”
崔令章看了看头顶的艳阳,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耍赖:“现在的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阿姐不妨进来坐坐,等晚些的时候我们一起归家,也好瞧瞧我到底有没有在不学好?”
她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上船了。
到了船上之后,她才发现那些人都是一十,二十来岁的样子,脸上一点也没有她以为的那种纨绔子弟的轻浮,再一看唱出那靡靡之音的歌女,在里此处甚远的船头上。
崔令章见气氛有些冷滞,笑了笑带动着大家:“无妨,大家还是和刚才一样畅所欲言就好,她是我胞姐。”
那些人这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谈话。
只是崔令容越听越心惊,他们谈论的内容竟然都是围绕着当朝民生和掌权者的所作所为。
“齐州今年已经旱了两次,通州发了三次的洪水,仅仅是这上半年,流民不知多了凡几,朝廷的赈灾粮更是不知道当了哪个官员的口袋里。”
“当今圣上且好似越来越重视刑法酷吏,不允许出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崔令容静静的听着他们对当今事态的观察,时不时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直至落日西沉,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她带着弟弟回家的路上,令章靠在马车的一旁:“如何?姐姐如今还说我是在厮混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知晓你们想做些实事,可千万记得不要过于冒进,父亲的立场你是知道的,切莫招惹祸端。”
崔令章将音调拉的长长的:“阿姐,我知道的。”
之后的两天,崔令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花圃那边转,不知道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再见过那个人。
她对自己心里的想法还不甚明晰,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又过了几天还未得偿所愿,这才忍不住去追问。
“奚奴呢?我怎么没未瞧见过他的身影?”
崔令容问了一圈的人都没有寻找到他的踪迹,最后还是母亲身边的嬷嬷过来向她禀明:“他前天交了辞呈,觉得在这府中并没有很大的前途,准备去自寻出路了。”
崔令容站在原地接收着这个消息,心里那串本来就数不明白的珠串上仿佛有只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扯断了,珠子噼里啪啦的崩落了一地。
他走了?
崔令容不禁又问了一遍来确认。
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
再一次得到肯定的回复,她站了还一会儿,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
她连这份情绪的来源都还没弄清楚,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先前她还说过,想要让他离开去更广阔的天地。
可现在他真的离开了她又觉得心中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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