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强取豪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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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点温暖。

    只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眼里还残存着一点希冀的余光,而现在这抹光也被风雪压的熄灭了。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伤痕累累的,看上去比上次好像还要严重。”

    十六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看一只快要冻死在雪地里流浪狗般。

    可他太缺少温暖了,缺少眷顾。

    或许在这天地之间,也只有她记得自己了,如果他死了,也只有她会为自己流出一丝悲伤。

    尽管那伤心并不是因为和他有多深刻的链接,只是因为她心底的良善和同情。

    他情愿为了这一点眼神走很远很远的路,走到她的身边。

    他动了动手指,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有名字十六,十六是我的代号。”

    “你要我吗?我愿意把我的命给你,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虽无任何动作,眼眸漆漆的不带任何感情,可崔令容总有一种他像是在蹭着她的手讨好自己一般。

    “十六,我不要你的命。”

    崔令容眼看着那双眸子即将再次灰败下去。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会救下你,也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她将头顶上的伞接过,倾斜到了那少年身上,为他撑出一方小小的不

    受风雪的天地。

    崔令容因着一时的善心将人带回了府中,也将他的同伴好生安葬了。

    虽想过不能妄自改变人的命运,却也不能够做到见死不救。

    她让人给他找了一间厢房养伤,等他好了再在府上领一份差事。

    “那女郎准备让他签活契,还是签死契?”安管事看着被带回来的少年,不出片刻就极有效率的将这人的来历打探的清清楚楚,又听上报的人说,他愿意将命交给女郎,于是斟酌的询问着。

    “手上人所签的不都是活契吗?等他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放他离去就好。”

    安管事点头明了,下去安排了。

    接下来的几天崔令容忙着别的事情,未曾特意关注过捡回来的少年。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天气回暖了一些,积雪淅淅沥沥的融化,雨滴滴答滴答落在青石板上泛着潮湿。

    她刚结束诗会,并且在场上力搓想要压她一头的庶姐。

    崔令容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感情很是复杂,她小的时候是喜欢这个姐姐的,因为她有什么好的东西,总是先紧着自己,因为不忍心见夫子的严厉也会带她偷偷的逃学。

    可是等事情被发现之后,她又换了一番说辞,东西是自己抢过去的,课是自不依不挠闹着才逃的。

    崔令容那时才知道她这个姐姐原来一直想要让父亲厌弃自己,不过还在父亲没有偏听偏信,将事情察明之后训斥了几句将这件事情揭过了。

    在那之后,姐妹两个人的关系就急剧恶化到只剩下一层面子功夫了,里子中,无论何事她总是暗戳戳的想要与自己争抢,崔令容自然也不会叫她得逞。

    她回味着崔令芷离开席位的时候脸上难看的神情,一路心情颇好的走进小花园,准备折两枝花给母亲送过去,好插在房中。

    她瞧着一只白梅树上有一丛枝开的很好,让人搬了登高梯,想要亲自摘下来,才登上去两节,却由下人的疏忽,第三节上面落了些未擦干的水渍,她脚下一滑就要往下摔去。

    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她落进了一个干燥的,散发着淡淡草木香的怀抱。

    崔令容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轻寒的眼眸。

    他脸上再也不见血污和伤痕,皮相意外的俊朗,面白红唇丝毫不显得女气,一双剑眉星目将人衬得更有神采,那一两分昳丽也成了丰神俊逸。

    “女郎小心脚下。”

    她被缓缓放下,在脑海里转怀了一圈,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管事吩咐我在这里打扫花草。”十六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恍然想起了管事之前说过的,不能直视主子的眼睛,他缓缓合上眼帘,垂下了头。

    “我先前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全了吗?”崔令容想到哪处说哪处,言谈间很是随意。

    十六被她的随性感染,在她的面前也没那么局促和拘束了。

    “十六,伤都已经好了,多谢女郎收留。”

    “可有更正经,不那么随意的名字?”

    “并无……女郎能否给我起一个名字?”十六紧了紧喉咙,弓着身子,在她面前收起了所有的桀骜,甚至有些虔诚的卑微。

    她收留了他,不管她要不要,他的命都给她了。

    他是她的所有物,理应该由她给予一个全新的名字。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开启一段新的篇章。

    给下人取名这样的事,崔令容从前做过很多次,能够得到主子的赐名,一般意味着一种认同和殊荣。

    可是对着十六,她总想起初次见到他时的傲气和铮铮,他觉得愿意就这么做一个奴婢吗?

    她沉吟半晌,想摇摇头,回绝之时,只听他又出声道:“女郎权且给我一个在这里方便的称呼。”

    “奚奴,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奚奴吧,这样的称呼只是暂时的,还能时刻让你想着自己今后是什么样的身份?等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了,自然可以再唤取。”

    奚奴。

    “敢问女郎前者是哪一个字?”

    崔令容让他摊开手掌,指尖在上面缓缓划过,又轻又痒。

    奚奴,他将这两个字含在唇舌之间,念的次数多了,这个名字和他产生了一种更贴切的关联。

    他在这里有了归属。

    奚奴将她想要的花折了下来,崔令容手里抱着,花香充斥在自己的身边。

    她要走的时候想起一事忽而转身回头道:“府上有先生也有武师,你今后有什么想要学的可以去请教。”

    “是。”

    奚奴望着她款款离去的身影。

    春花开了落了三次,屋檐上的积雪落了又化。

    三年的时间,府上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只有少年少女的身量,在不知不觉的增长着。

    崔令容像抽条的嫩柳枝一样,转眼间就长到了十六岁,身姿越发的娉婷,一张脸巧笑嫣兮,眉目盼兮,越发有神采。

    奚奴尽管身量已经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肩,可在遇到她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微微弯腰,半垂着眼睑,只用余光去看她。

    可是这样的机会并不是经常多得的。

    更多的时候他就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只有在她靠近的时候才会鲜活的灵动起来。

    更多的是他望着她的背影无数次。

    ——

    崔令容想着后日府上要举办的庆祝父亲的寿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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