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强取豪夺: 23、拨雪寻春(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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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腋下伸出,接过她手里的缰绳,将她柔若无骨的掌心包在手里,他摩挲着缰绳,也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这样娇气的手,怎么能降伏住烈马。”

    他贴着她的耳畔,两人之间契合的严丝合缝,声音低沉的轻笑着,胸腔的震动传到崔令容那处,让她有种自己心跳也加速了的错觉。

    他的发丝随着一阵微风轻扬,贴在她的脸颊上,格外的痒。

    她扫过两个人紧紧结合在一起的手,心里有些微妙,她狡黠的笑着:“郎主能够降伏得了就好。”

    她和一匹牲畜有什么可计较的,能够驯服住身后的人才是绝佳。

    瞧,他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已然动摇了很多。

    庾珩鼻尖萦绕着一股不知名的女儿香,他如今对她的心思能够猜到十之八九,知道她的未尽之语。

    她无非是想要坐享其成,可对她的娇憨姿态说不出反驳的话。

    甚至,他想代替她身下的马,成为她的裙下臣,供她驰骋也是甚好。

    她的肌肤受不了粗粝摩擦,骑着这马想来没一会儿就会泛红,若是他,定不会让她遭受这般对待。

    他会比这匹马更加通人意,他会慢慢的载着她。

    庾珩心头越躁动,语气反倒约加温柔,他说过了,自然不会和这呈凶耍性的畜牲一样惊到她。

    他引导着怀中娇怯的美人:“你不要去怕它,要把自己当成它的主人,双腿如何用力,手上如何使劲,这些都有一定的章法,你从前学的那些柔风细雨的皮毛,在这上面根本不适用。”

    崔令容很想认真的听着,可是总没办法忽略身后过高的地位,像是一块烙铁贴在她身上,他随着马匹的颠簸,坚硬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撞着她,并没有多大力道,也没有撞|疼她,多多少少却令人感到不自在。

    她面颊隐隐发烫。

    他身上的气息并不是如寻常行伍之人那样,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汗腥味。反倒是浓郁甜凉的沉香,她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气息,这样总给他一说,自己被他从里到外包围着了的感觉。

    “郎主……你能不能……”

    “你说什么?是还没听明白吗?”

    他靠的更近了,似要与她亲身示范一般。

    他双腿紧紧.夹住马匹,缰绳向后扯动,那马一开始还有几分不服气的扬起前蹄,想要他们都摔下去。

    崔令容原本想说的让他与自己稍稍拉开一些距离的话也更说不出来了,上扬起的高度让她心惊,眼睫一颤一颤的。

    她只有身后这一个支撑,当下恨不得将自己紧紧系在他身上。

    这样如果真摔下去的话,还能来一个坐垫背。

    庾珩更加用力,强硬的掌握住让那马驯服下来。

    他一松一紧的夹了夹马腹,让它向前慢慢跑着。

    还没走出多远,庾珩见怀里的人在不安分的扭动着,当下起了坏心,故意让马跑快了一些。

    她霎时紧拽住他的臂膀,一双水眸盈盈的晃着。

    “郎主……慢一点。”

    崔令容又羞又怯,不自在的嗫嚅着。

    她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来骑马的,至少不应该骑这匹十分烈性的马。

    不知道是它,还是他,好像是故意欺负她一样。

    马匹太过颠簸,明明看起来很平坦的路,为什么会这么陡峭,一下一下的颠簸着她,他们两个人总会时不时的撞在一起。

    还有他……他的双腿膝盖夹过马腹时亦会夹着她的的腿.根,挤压着一团软.肉。

    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放开心神享受纵马略风的畅快,萦绕着的暧昧之感几乎完全让她分不出别的心神去感受。

    一颗心也失去了控制,跳的越来越乱了节奏。

    “你不舒服吗?”庾珩关切的询问着她。

    说舒服不是,不说也不是,崔令容咬着下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那马掠过一个高坡,她又直直的撞着上的胸膛,只不过这次她头上的发饰似乎磕在了他的下颌上。

    她身体不稳,不受控制的溢出的一声惊呼,与他发出的低沉声音混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崔令容更发觉他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抵着自己。

    像是匕首,他身上会随带着匕首防身并不让人觉得奇怪,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匕首好似有温度,且感受下来还是他身上最热烫的一处。

    拿东西十分膈人,本来两个人就已经肌肤相贴了,它还非要往自己身上钻。

    讨厌极了,崔令容皱着柳眉,想让庾珩把他的怪东西拿开。

    “郎主,我身后好似有东西。”

    身后人似乎也有些隐隐的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难得的从她身后拉开了一段距离,那抵着她的匕首也不见了。

    她舒服了不少,没那么局促了。

    “别乱动。”

    正想要再调整一下坐姿的时候,庾珩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夹杂着几分暗哑,他的音调原本就低沉,从她耳边滑过时更像寺庙里被撞响的钟鼓,悠悠的梵音。

    话说的有些晚了,她又碰到了那东西。

    方才还有些懵,此时已经极快的反应过来。

    这一下她从上到下,全部都僵住了,再也不敢乱动。

    同时她也明白了,这把匕首似乎不是他想收就收的。

    她更不知道是怎的,脑海里忽而闪过极其荒唐的一幕。

    她伸出一只白嫩的手,他们像是在一池子里,他身上湿透了,一件灰色的外衫漂浮在水面上津浸饱了水沉甸甸的将要坠在水里。

    冷白的肤色上被她的体温烧红。

    他能降温,她脑海里这样想着

    而她似乎也这样做了,小手带起一连串的水珠,伸向他。

    可触碰到时才发现,他身上的温度似乎比自己低,她的小手热热的,把他的肌肤也捂红了。

    这一幕极快的从脑海中闪过,男人的面容是迷糊不清的,那魁梧的身姿却栩栩详明和身后的人一样,能够完完全全的把她包围住。

    她扶住额头思绪凌乱。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画面?

    她明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连和太子哥哥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个人从来没有做过逾矩之事。

    这样大胆香艳的举动,怎么会是她做出来的,还有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他手臂上鼓涨的肌肉,绷起的青筋,最后总于受不住的钳制住她的力道,瞧着和温润儒雅的太子哥哥一点都不像。

    这一幕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妄?怎么青天白日无端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她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这些从脑海里抛出去,或许是某一段梦境的残留,她才不要留着这种东西。

    庾珩瞧见她的动作,刚想要问为什么,后面一支箭穿破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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