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强取豪夺: 21、拨雪寻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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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珩掀开帐子离开之后,崔令容将自己缩起来,一颗心沉沉浮浮难以平静。

    她似乎能够听到营帐外远远传来的利箭破空的声音,听到不知是人还是兽,濒死之前的惊鸣。

    眼前不断回闪过方才惊悚的场面,外面任何的响动都能让她如惊弓之鸟。

    “阿姐,会没事的,家主和夫人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庇护他们的。”白芍同着她跪坐在一旁,伸出手环抱住她的肩头,给她以支撑。

    日头逐渐西落,外面陆续有重物在地上被拖拽的沉闷声音伴随着深深浅浅的脚步从营帐旁边掠过。

    她动了动干涩的唇。

    白芍会意,掀开营帐的一角,露出一张灰扑扑的布满雀斑的小脸,张望着外面的情形。

    她跟在阿姐身边多年,此处围猎又旧识,阿姐便让她画饰了面容,与她先前白净的小脸大相径庭。

    她顾视一圈,确认那些人围猎所得的都是野兽之余方才敢回去向阿姐回话。

    饶是如此,崔令容心中的焦躁仍未减轻多少,万千虫蚁啃食着她一般,坐立难安之时,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一只大手掀起营帐,高大的身影弯腰走了进来。

    崔令容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心有所感,她也急忙想去将帘子掀开,迎他进来。

    两个人的手隔着一层轻软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而过,她的指尖戳在了他的手心里,只需他虚虚一握就能完全包裹。

    崔令容指腹发烫,将手撤开,侧身让开了一个身位好让他入内。

    等他入座,崔令容稳住忐忑的心神,却压不住拿起茶壶时颤抖的手腕。

    “郎主……”

    “一个不少的都救回来了,等在晚些的时候我会安排他们出猎场,你且安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失言。”

    庾珩知道她要问什么,一面出声回复,一面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娇柔,落在他的掌心轻轻柔柔的让人有爱又怜。

    他掌心的力道托在她的脉搏之上,带着她的手,稳稳的将一杯茶水倒上。

    从她腕子上离开时,他并没有那么干脆利落的撤离,若有似无的蹭过一截玉臂,像是一只想要完完全全的攀附在她身上,贪恋着她身上肌肤的蛇。

    脉搏被按压到被松开,崔令容心跳好像突然加快了几下,等她想要再细细的去感受时,心口处早已平复下来。

    得知那些人如今还活着,她心中最大的愁结消下去许多。

    她收回多余的情绪对着庾珩道:“多谢郎主恩德……”

    “我可不要再听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之类的话了,耳朵都快要听腻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沽名钓誉,我这人讲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庾珩转着杯子的口沿,长叹一口气一副憾然的样子,他慢条斯理道:“你如今欠我诸多,你的一条命,加上那数十人的命,我不想与你计较还好,但若真的想与你计较,你如今孑然一身不知该怎么偿还的起,如果这是一笔买卖,我想我亏大了。”

    他原本没想与她算这些账的,只是见着她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委实觉得头疼,索性逗一逗她,让她能够分出一些心神想别的事情。

    崔令容又羞又窘迫,她这段时间确实得到了他许许多多的襄助,他也说的都是实话,自己现在身无旁物,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绞尽脑汁,半晌后咬着唇嗫嚅道:“我还有一颗竭诚侍奉郎主的心,惟愿郎主开怀顺畅的心愿从不曾变过……不若我每做一件让郎主感到极其畅快的事情,抵消一次恩情,郎主觉得这样可划算?”

    “你身为我的侍女,这件事不应该都是你的本分,倒还对我邀功了。”庾珩话语虽不客气,嘴角却挂着一抹对她偷奸耍滑无可奈何的笑,若是此时崔令容抬头细看,还能察觉出些宠溺意味。

    可她现下只是一脸为难的低着头想对策。

    庾珩曲起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笃笃的声音迫使崔令容抬起头。

    他见她没那么紧紧绷着了,目的也算达到,不再故意为难于她。

    “罢了,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就按你说的。”

    这厢话刚落,飞星急匆匆的前来禀报:“郎主,张申那厮听说了你把人全都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派人来说了一篇长篇大论,可在属下听来无非就是说郎主搅了大家的兴致,想要让你把人交出去。”

    庾珩冷嗤一声:“将人看好了,一个都不许少,我凭本事得来的人如今就是我的,他若想要让他自己来夺。”

    此话一字不少的穿到张申的耳朵里,他怒到极,将手边的小几拍的震天响,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他大骂家奴狂妄。

    一个身份低贱如泥,听说母亲还是从那花柳巷里出来的,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只配被踩在脚下当踏脚垫的贱种,如今不过是因为一些军功得到了重用,和他拿什么乔。

    他怒极反笑,顺了顺袖子站起身,径直往庾珩的营帐里去了。

    走到那处,他也不等飞星通报,直直闯了进去:“少将军,我不知你此举是何意?那猎物怎么都全须全尾回来了?”

    “没想到少卿连这些小事也挂在心上,我觉得少卿这样的驯法有趣,这些人极为难得一下射杀了多可惜,我带回去还能再玩上一阵。”

    张申不接他的话,继续给他挖坑:“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少将军是想要包庇这些罪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少将军曾经在崔府里做过三年家奴,和里面的人生出些感情也不一定,幸而将军离开的早,不然三年之后说不定也是这番下场。”

    这话里包含着满满恶意,三言两语就想编织一顶罪名扣在庾珩身上,躲在后面的崔令容听见都忍不住暗骂他。

    庾珩反唇相讥:“少卿对我的事情记得这么清,只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你和崔府的关系不比我浅,还曾向崔氏嫡女求亲,当时崔女回你了什么,哦对,想起来了——何不以溺自照,那样的滋味如何?”

    他语气神态自在,反观张申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快要失去风度形象,阴鸷的吊稍眼下垂:“庾珩,你究竟什么意思?”

    他平生最恨之事唯有崔令容当众拒绝他的求娶,还将他批落得一文不值,自那时起高门和寒门的差距在他的眼里,就如同一道不能跨越的鸿沟。

    说什么身份虽有高低贵贱,胸怀却无阶级之分,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他受着这样的激励去求亲,最后得了这么一番羞辱。

    崔氏家主对他的赏识也就成了笑话,他看明白了,那是对他的可怜,想要把他当成一条崔府门下的看门狗来驱使。

    他当时忍下了这口气,后来借着崔氏给的机会一点点往上爬,终于被他等到了将崔氏踩在脚下的机会。

    张申双手撑在桌子上,躯干紧绷,进攻的姿势再明显不过,他再一次追问:“庾珩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将上面的的猜疑转述给圣上。”

    庾珩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还没开始用力,就将他的的攻击性卸掉,他心中嘲讽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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