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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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往后可能就再没有机会,让第三步修士降下这么浓郁的星光了。

    作为半步器宗,第二次李忘情就轻松了许多,火焰在指间如纺锥一样来回穿梭,很快,第二滴银汉水便很快自星光里析出。

    这第二滴银汉水,便是她的底气,先前在花云郡被她一碰就报废的燬铁块,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似乎并没有消失,李忘情隐约能捕捉到那么一丁点儿,只是无法驾驭而已。

    这银汉水,就是拿来承载燬铁之力的最终后手。

    “……出门在外,还是要靠手艺吃饭。”李忘情自己盘算了一下,她大概还得等到碎玉境的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器宗。

    “老婆饼。”障月在后面慢悠悠地问道,“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从前过得这么惨?”

    李忘情本来是想装没听见的,但无奈这个问题问到她心坎上,只得道:“作为宗主的弟子,除剑器以外,这些手艺在他们看来都是旁门左道。”

    “倘若是旁门左道,眼下的情形又当如何?”

    “剑修并不倚仗这些五花八门的法宝,本命剑就是最强的法宝,多了分心,反而对修剑不利。”李忘情叹了口气,“何况炼器用的是真火,往往会伤及根基,肃法师和师姐就不许我做这些。”

    “这就叫‘担心’?”

    “不错啊,你都学会什么叫‘担心’了。”李忘情语调舒缓了一点,“像他们一样,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总是不自觉地为人着想,外人看不到,但我晓得他们是担心我。”

    “你的脾性向来这么宽容吗?”障月问道,“哪怕被打伤、被驱逐,一点也不记恨?就没想过,像你之前杀的那个人一样……回以颜色?”

    李忘情顿了顿,道:“不必激我,我不是没逞凶斗狠过……意气用事是有代价的。”

    她言语里仿佛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戒惧。

    “但是你凶我就毫不犹豫。”障月低语道,“可以告诉我缘由吗?”

    “我哪有?”

    “是因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吗?”

    李忘情手上的真火陡然跳动了一下,火网登时散落下来。

    纷飞的火屑里,李忘情红着耳尖,带着半分恼意:“是啊,特别烦人,你给我吃的苦头我至死难忘。”

    障月这回倒是没有再追问,他把手上圆圆的酥饼转了转,眸光低垂,看向那饼上被咬出的一个月牙豁口,慢慢地送到了唇边。

    一样的位置,他落下了一个重叠的咬痕。

    其实他没有告诉李忘情的是,他一直感受不到所谓的酸甜苦辣,但现在他似乎有了几分体味。

    “不苦,是甜的。”

    ……

    广场上,一道道阵法的亮光如蜂巢般布于地面,夜晚的星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

    鳞千古缓缓走上高台,垂首一拜:“蛟相。”

    这位御龙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修缓缓回头,她有着一双沧桑的眼眸,神态里带着几分倦意,随着她轻轻一动,脖颈围着的一串极宽的珊瑚镶金链也跟着发出好听的声响。

    “今晚是最后一批元婴以下的炼器师了。”

    “是。”鳞千古犹豫了,目光瞥向蛟相膝盖上放着的、一口彩瓷鱼盆。

    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当中雾气弥漫,好似有一尾尾小鱼在其中游荡。

    他记得,此物是太上侯的重宝,如今托付给蛟相,足可见其信任。

    “有一言,事关三日后的大殿下丧仪,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鳞千古道。

    “说。”

    鳞千古犹豫了一片刻,试探着问道:“这些年尊主闭关不出,只有您觐见过,以至于外界一直有些荒谬的‘传闻’。不知……丧仪上尊主在可能露面?”

    蛟相眼底的倦意更重了一层:“比不得从前那些不成器的义子、传人们,大殿下和二殿下是尊主的亲子,他……必会到场,至于外面那些对尊主寿元的谣传,不必当真。”

    鳞千古面色一缓:“那老朽便放心了,主要是此次到场还有行云宗那养狗的老东西,到我御龙京来耀武扬威,甚是叫人不快。”

    提起肃法师司闻,蛟相倒是提起三分精神,嗤笑了一声:“听闻你在花云郡的火陨天灾里挨了他的奚落?”

    “蛟相见笑。”

    “不过他也只能欺负欺负你罢了,在御龙京,他翻不出什么水花。”蛟相说着,蓦地眉心微皱,只见高台下,广场内五十几道星光,有二十余道接连黯淡下来。

    “能炼出银汉水的,大多在一个时辰上下,结丹期炼器师的真火只能撑半个时辰,毕竟是勉强了些。”鳞千古摇摇头。

    蛟相没有多说,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此时一只玄鸟飞落下来,叼着一片玉符。

    她接下来一看玉符中的内容,便起身道:

    “二殿下又想闯尊主的闭关之地,被赶出来了,本座去处理一下,此地交你主持。”

    “是。”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惊人 你不是说它值二百五……

    广场上阵法的光一个个熄灭下来, 不时有炼器师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地从星光井内现身,虚弱得甚至需要有人搀扶。

    扫了一眼余下的零星几个尚未现身的井口, 鳞千古脸色也不虞:

    “可有人炼制出银汉水了?”

    他并未抱希望,果然,已经出来的炼器师们一个个眸光躲闪,惹得他轻哼一声。

    “虽说银汉水是看天数,但各位都已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下来,老夫倒要考虑考虑御龙京是否当真要供养这么多有名无实的炼器师了。”

    一个化神修士如此评价,所有的炼器师面上都无光, 直到广场中突然金光大绽,皇甫老者的身影一跃而出。

    鳞千古本来也想嘲讽一番,却双目一凝, 看到了他手心上托着的星光。

    “你竟炼出来了?”

    时间仓促, 且不到一个时辰便炼出银汉水,不可谓不惊艳。

    “如何?”皇甫老者环顾一圈, 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是他独占鳌头, “老夫还能保留三分真火, 看来这元婴丹是不必悬赏了。”

    惊呼声中,鳞千古瞬移过去, 接过那银汉水之后发现其只有稻米大小,皱起眉来:“这银汉水不足一滴, 三日内便会散。”

    皇甫老者闻言, 马上抢白道:“那也是炼出来了, 鳞长老,御龙京一言九鼎的规矩可不能破!”

    鳞千古虽有不满,却还是勉强点了头:“要不是看在皇甫玺与老夫同列四大长老的份上……”

    正当那皇甫老者喜滋滋地准备取元婴丹时,一个难掩激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且慢!”

    皇甫老者回头一看, 只见那平日便与他不对付的紫衣魏鹤容快步走来,右手握拳托在身前,像是藏着什么。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会也炼出来了吧。”

    同为炼器师,皇甫老者很清楚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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