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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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姑姑不苟言笑,不由含了笑试探。

    “这个时辰了,相宜身为主母竟还懒床,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未曾教好她规矩。”她觑了一眼乔姑姑的神色,“姑姑若是得空,还是多提点她些,以免惹了殿下厌烦呢。”

    乔姑姑冷飚飚看她一眼,“夫人若是再僭越胡说,我便要行府规,掌夫人的嘴了。”

    她声音不咸不淡,却骇了江云娥一跳。一个嬷嬷罢了,也敢这般蹬鼻子上脸。

    “你!”她刚要出声斥责,却见聂相宜姗姗来迟。

    许久不见,容色鲜妍的少女愈发明艳,野性难驯的神态中还带着几丝骄矜之气。

    她发髻歪歪地斜着,犹自带着晨起的慵懒。进入屋后却并未看她,只是扶鬓看着乔姑姑,声音像是带着撒娇。

    “殿下梳的发髻,真是丑死了。”她瘪着嘴像是抱怨,“他手笨得很。”

    乔姑姑微笑了笑,“难得有殿下不会的东西。”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视作江云娥于无物。

    江云娥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相宜……”

    虽是长辈,只是如今她有求于人,难免语气低微了许多,“我今日来,是有事想求你。”

    聂相宜并不搭茬,只抬眉看她一眼,眼神轻蔑地像是在看一个物件。

    江云娥心中生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干笑,“今日晋王余孽风波又起……你也知道的,我父亲当年不过是晋王手下一个芝麻小官,本不碍事的。你看你能否……跟三殿下提一提这事……”

    聂相宜自是知道她所言不假。

    她的家世本与晋王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否则在当年最初的清洗之中,便早已没了性命。

    只是这关系说进不进,说远却也不远。皇上忌讳晋王,但凡沾上这两个字,便没有好的下场。

    当年她家获罪,父亲竟也敢甘冒不韪将人私藏在府中。待得母亲死后,风声过去,更是敢将其扶为正室。

    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么。

    “好啊。”聂相宜忽地扬唇一笑,笑容明艳而张扬。

    在江云娥放松的笑意之后,她忽地恶劣出声,“那我便给殿下说说,好好治治你的罪。”

    江云娥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脸上。

    “相宜!”她变了脸色,“你纵使再讨厌我,也得考虑聂家吧!一个不慎,便是牵连满门啊!”

    “聂家?”聂相宜嗤地冷笑,“我受尽磋磨是在聂家,受尽流言也是在聂家。就连我母亲,也是死在聂家。江云娥,你害死我母亲,怎么还有脸来求我?”

    江云娥看着她的神色,不由心头一跳,手上的茶盏骤然打翻。

    “你……你……”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都知道了?”

    她像是忽地慌了神,下意识拉住聂相宜的衣袖,“不!相宜!你听我说!并非我的主意啊!其实都是……”

    “我都知道。”聂相宜忽地打断了她。她目光冷冷地看着神情慌乱的江云娥,“不管其他人如何,但我要你先死。”

    话毕,乔姑姑伸手请她离开。

    被家丁拉出去的时候,她仍在无语轮次地叫喊着,“聂相宜!你以为只有我吗!侯爷明明也默许了!凭什么只有我!”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聂相宜的目光却露出些茫然的空洞来,“原来他知道……”

    在“将军”的斩首之后,旧案重差,神策卫雷厉风行地揪出与当年晋王有关的人,推赴刑场,其中便包括永宜侯府。

    永宜侯夫妇事涉晋王党羽,私藏罪人,死罪难逃。其余所有家眷没为官奴,充入宫廷。

    江云娥赐死的那一天,聂相宜刚好看见聂元苇跟着人群入宫。

    她双眼通红,眼带恨意地看着聂相宜,“父亲母亲都死了!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了。”聂相宜轻笑一声,而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聂元苇,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比你小多了。”

    第57章

    聂家的事尘埃落定。从此再无永宜侯府,也再无聂家。

    聂相宜知道,聂家的败落与江云娥的死,都有谢知的推波助澜在后头。他曾说过要给她一个交代,并非空话。

    只是……

    谢知像是在那些关着她的日子里养成了习惯,即使此刻在书房整理公务,也将她圈在怀中抱着。

    怀中的人柔软乖顺,像只小猫般蜷着,安静得让他觉得异样。若是往常,她必定闲不住,这里戳戳那里蹭蹭,像是在磨爪子。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便知她有心事,“在想什么?”

    聂相宜仰头看着谢知,神情犹豫而迟疑,“殿下……如果……”

    她想了想,又咬住了唇不曾开口。

    谢知只是轻挑眉看着她,“嗯?”

    “如果……我还要找贵妃报仇呢?”

    她知道这话会让谢知为难,毕竟那是谢知的亲生母亲。但贵妃的杀母之仇,她亦不能视若无睹。

    她的话却让谢知心中忽地生出茫然。

    事实上,他与贵妃之间的母子之情,淡薄又复杂。

    那时自己尚且年幼,贵妃总是对他严苛,但有差错,便总是不满。而对体弱多病的太子,却总是温和而体贴。

    他只当是自己不够努力,做事不够端正,行事不够严谨,得不到母亲的一个笑脸。

    小小的他循规蹈矩,一丝不苟,期盼着那丝不属于他的关怀。

    而贵妃在冷漠之余,又像是会想起他这个儿子来,只做了一副万般无奈地告诉他:

    “如珩,母妃也是没有办法,贤德难做,谁叫他是太子呢。他又失了亲生母亲,母妃若是对他不好,只会叫你父皇不满。你要体谅母妃啊。”

    后来他便明白了,即使他做得再好,也不如太子咳嗽一声叫她那般关心。

    十二岁那年,太子高烧不退,皇帝因司天台说他与太子命格相冲,取去了他名字中的承字,让他去边地历练。

    名为历练,实为流放。因为司天台说了,他与太子,需离得越远越好。

    临行之前,母妃话中好似百般不舍,“如珩,母妃也没有办法。这是你父皇做的决定。”

    然而在他不舍离去,流连回头之时,却只见贵妃毫不流连转身离去的背影。

    他在那一刻,忽地便接受了母妃不爱他这个事实。

    父母的偏爱,都只给了谢承忻一人。

    而如今他却忽然得知,这个抚育了他十数年的女子,名为母亲,却是他的杀母仇人。

    他心中复杂难明。

    谢知的沉默让聂相宜的心忽地揪了起来。一个是血亲,一个是深仇,她知道,这个问题如同一道天堑鸿沟,始终无法两全。

    然而谢知只是沉默了一瞬,而后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知为何,聂相宜因他这句话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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