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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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瘪着嘴嘟哝,“我才不愿留你呢!”

    不一会儿,凌竹抓了药回来,又廊下煎好。只是不知是凌竹手脚太笨,还是谢知警惕性实在是太高,拿药怎么也喂不进去。

    眼见煎好的药撒了大半,落在衣襟与锦被之上,转瞬又是一片冰凉。

    聂相宜无端看着心急,正欲上前,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脚步。

    凌竹见她神情,只恳切说道:“夫人,属下手脚粗笨,从未做过这喂药的精细功夫。只怕要麻烦夫人……”

    聂相宜啧了一声,皱着眉头像是极不耐烦的样子,这才伸手接过药碗。

    她瞪了仍在昏迷的谢知一眼,故作恶狠狠地说道:“张嘴!毒不死你!”

    浓黑的药汁送至唇边,竟就这样顺利喂了下去。

    凌竹震惊地看着自家殿下。

    若非此刻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真的要怀疑殿下是装晕了!

    他忙跟着恭维,“殿下向来警惕,即使高烧昏迷也是如此。这般模样,想来极是信任夫人呢。”

    不是苦肉计,就是花言巧语。聂相宜说过了,她才不会上当呢!

    “等殿下退了烧,你便护送殿下回府。”她冷着声音板着脸,不再去看谢知。

    凌竹嘴上连连应和,却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搬来了府邸许多东西,连西施也跟着抱来,俨然一副谢知已在此安家的模样。

    聂相宜一问起他,他便说是不知殿下需要什么,干脆全都搬来了。

    十分乖觉的模样,叫聂相宜无话可说。若不是谢知还昏迷着,她一定会觉得是谢知吩咐如此!

    夜里,给谢知喂过药,聂相宜依旧自己裹着自己的被子,缩在角落里睡去。

    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又落入了谢知充满热意的怀抱。

    她挣扎了片刻,只见谢知羽睫微微闪烁,慢慢睁开了眼。

    两双眼眸对视的刹那,聂相宜不知为何,心中有说不出的慌乱。

    她不愿叫谢知见到此刻她与他如此紧贴的距离,仿佛这样会叫谢知看清她的心软,看到她还留有余地。

    她下意识反手一胳膊肘,重重捣在谢知胸口。

    “唔。”谢知闷哼了一声,不由得轻咳起来,手臂放开了她。

    聂相宜翻身起来,梗着脖子瞪着谢知,“殿下醒了?那殿下可以回去了。”

    虽然已经尽力冷硬,她的语气仍旧带着晨起的惺忪,眉眼也带着几分慵懒之意,没半分慑人气息。

    谢知神色依旧带着病弱的苍白,因她的话眉宇似乎更显失落与黯淡。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抿唇轻声说道:“好。”

    他翻身起来,默然坐在床边更衣。

    见他如此,聂相宜心中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谢知刚站起来身来,许是大病未愈,脑中骤然一片眩晕,几欲站不稳。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聂相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谢知跌在她身上,目光相接,气息在极尽的距离中交缠,两人的心跳如擂鼓鸣,沉默的空气中有异样的气氛流淌。

    “抱歉。”谢知抿着苍白的唇色。

    聂相宜推开他,竭力控制住胸中剧烈跳动的心脏,冷着脸没好气道:“昨日叫你离开时,怎不见你这般干脆?”

    “我只是想……与你同过除夕。”

    他漆黑的眸色带着璀璨的亮光,叫聂相宜无端想起昨夜雪地的那场烟火。她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去,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和你过呢!”

    “我知道。”或许是因在病重,谢知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

    她想和裴珏一起过除夕。

    昨日赶到这方小院时,裴珏附在聂相宜耳边说笑的模样那样碍眼!烟火簇簇,二人宛若佳偶天成,几乎刺痛他的眼!

    他在阴翳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如一只见不得光的鬼,恨不能一剑刺穿裴珏的胸膛。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聂相宜会抗拒。

    他只能以她夫君的名义,赶走裴珏。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他知道聂相宜不愿。

    他承认那是卑劣而自私的苦肉计。支撑他在风雪中等候的是,也许聂相宜会为他打开这扇门,哪

    怕只有一点点心软。

    他小时候总是听说,在除夕之夜许下来年的愿望,会格外灵验。他从不相信。

    那扇门为他打开的一瞬,他想,他的新年愿望,已经实现了。

    谢知的沉默让聂相宜觉得恼人的厌烦。她拧着眉头,“罢了罢了!倒像是我苛待你似的!”

    她下榻,将煨好的药重重搁在桌上,“快点喝药!等病好了就赶紧走!”

    语气虽是气鼓鼓的,却是让谢知留下了。

    这小院只有这一间主屋,剩下一间偏房含絮居住,余者便是堆放杂物所用。聂相宜只得日日与谢知同塌而眠。

    临睡前,她总是板着脸警告谢知,“今晚不许越界!”

    这幅模样如同一只毫无威慑力的张牙舞爪的小猫,谢知只抿唇应下。

    然而每次到了翌日清晨,聂相宜总会发现自己在谢知怀中醒来。而谢知总是一副平淡又无辜的神情,“抱歉,也许是我病还未好,梦中放肆了。”

    以退为进!不会上当!

    因着谢知的病症,他的膳食总是以清粥为主。这几日凌竹像是在忙其他事务,甚少过来,偶尔含絮忙着煎药,聂相宜便帮着熬粥。

    “多谢阿兕为我熬粥。”谢知看着面前的粥,轻轻弯了弯唇。许是病色淡去了他平日的冷厉,如今模样,倒是更显温润随和。

    本只是帮忙,谢知这话,倒像是她特意亲自为谢知熬粥一般。

    “要不是含絮忙着,我才不想给你熬粥呢!爱喝不喝!”聂相宜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那清粥刚一入口,谢知忽地面色一凝。而后喉头一滚,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味道很好。”

    “便宜你了。”

    如此,谢知一连在这里待了好几日,脸上苍白的病色却无半点好转之色。

    聂相宜心中难免起了担忧,她想起那日大夫说的话,只怕是他落下了病根。

    于是她在粥中加了不少补气养身的药膳。含絮见了不由掩唇轻笑,“姑娘还真是关心殿下呢。”

    “我才不关心他!”聂相宜瘪着嘴,梗着脖子道,“我只是想让他赶紧走罢了!”

    这日,凌竹前来复命,只见谢知在窗下,悄无声息地倒掉了碗中的汤药。

    谢知对上他的目光,淡漠的眼神中带着警告之意。

    凌竹忙垂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不愧是殿下啊。

    片刻,聂相宜端着粥过来。凌竹看着那颜色难明的浓粥,不知是她熬制,只下意识惊呼,“殿下就喝这个?”

    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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