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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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知你不是真心投靠,但今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谢承忻唇角微扬着,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是选我这个太子,还是这个连宗祧传承之字都没有的皇子,小裴大人,你是个聪明人。”

    就连一向不通政事的聂相宜也听了出来,谢承忻居然明目张胆地让裴珏站队。

    看起来,谢知的胜算的确很小。

    聂相宜见裴珏默然,不由心下紧张,“子瑛哥哥!”

    这般亲昵称呼让谢承忻猛然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面容带着些鬼气,“哥哥?”

    “青梅竹马。”谢知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岂是一面之缘可以比的。”

    “那也总比鱼目混珠的好。”

    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远处的裴珏似乎无声地轻叹,“太子殿下,请您放手吧。”

    “看来裴大人是打定主意要选三弟了?”

    “太子殿下您错了,我效忠的是皇上。”裴珏淡淡说道,“若皇上知晓您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只怕会不悦。”

    “冠冕堂皇。”谢承忻依旧僵持着。

    聂相宜莫名其妙地被二人握着,愈发挣脱不开。只能靠近谢知几分,皱着眉道:“还请太子殿下放手。”

    谢承忻的目光变得好似一把突兀的尖刀,几乎要将人削骨剔肉。他忽地便放了手。

    一被他放开,不等聂相宜说话,谢知转身拉着聂相宜大步出了殿门。

    谢承忻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莫名的轻笑。他不会就此放手的。

    谢知,这次不是我抢你的。

    该是我的。

    谢知的脚步匆匆,几乎让聂相宜跟得踉跄。聂相宜察觉到他似乎有隐约的怒气,只以为是今晚自己有惹了麻烦,手腕被捏得生疼也不敢开口,怯怯地跟在他身后。

    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巨大恐慌将谢知包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感到不安,自山下回来之后就难平的心绪不断压抑,几乎将人撕成碎片。

    他恼怒自己为何要下山,给了太子机会,又恼怒为何聂相宜不听他的话兀自出门。

    更恼怒为何当年上元节相遇之人,不是真

    正的他。

    “殿下……”他听见身后的聂相宜低低开口,声音轻得像受惊的小猫,“我今晚没有给殿下惹麻烦的……我叫上了裴……”

    “所以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又为何要出门?”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知打断。

    黑暗中谢知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浓浓的疲倦,“阿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私密马赛各位宝宝,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托腮]

    第43章

    聂相宜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知道……什么?”

    “上元节之人,并非是我。”

    “是我认错了人……”聂相宜神色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只觉尴尬。

    她还曾埋怨他记性那般差,埋怨他对自己那般冷淡,明明之前已经有过一见如故的缘分了。原来是因为,当年那张面具并没有送到他的手中。

    想到此前自己傻傻缠着谢知那么久,而在谢知眼中自己不过是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她瘪着嘴低声抱怨,“殿下才是早就知道了吧……为何也不戳破……”

    独留她一个人尴尬。

    谢知语气一滞。

    该如何戳破呢?告诉她自己并非是当年送她花灯之人,容她拨乱反正,容她招惹后轻易逃离。

    他的私心不允。

    当精心的矫饰被戳破,一切仿佛都成了泡影。

    仿佛所有人都与她有命定的纠缠,青梅竹马、一见如故,唯他什么都没有。

    聂相宜不知道,他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便见过她了。

    十二岁那年,他因命格之说离宫,远去西北。为掩饰身份,他带上一张青铜鬼面,与钟家一同镇守边关。

    在将军府,他第一次见到了屏风之后的聂相宜。小小的身影躲在屏风之后怯怯地张望,以为躲得天衣无缝,影子却尽数投射在琉璃屏风上。

    她如同一只极易受惊的猫,一看见他脸上的鬼面,吓得瞪大了眼睛,忙缩回了屏风。

    一有脚步声响起,她便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逃了。

    自屏风之后,飘落一张粉白的手绢,染着淡淡的栀子清香。

    谢知清楚地知道,私藏姑娘贴身之物,并非君子所为。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他捡起那方手绢,收进了衣袖之中。他想,也许有一天再见,能还给她。

    自此,他总能在身后瞥见那瘦小的身影,悄悄地躲着,自以为掩饰得极好,只小心翼翼地伸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头张望。

    每当谢知回头,想要将手绢还给她之时,她总比猫逃得还快,提着裙子磕磕绊绊也不敢回头。

    后来,那张手绢始终被他贴身带着,直至回京,连同那张青铜鬼面,一应封存于宫中。

    再见她的时候,谢知心中也说不出来是何感受。她胆子比以往大了很多,却还是和从前一样爱跟在他身后。

    初春池上清集,她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在阳光之下,脸上扬着明快的笑,“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谢知想,如何会不记得?他还有一方手绢未还。

    只是他还未曾开口,又听得少女急急补充,“景乾十七年的上元节!我们见过的!”

    谢知忽地便冷了脸。

    他知道,是她认错了人。他的上元节,向来是和神策卫一同度过的。

    更令谢知心生怨恼的是,她根本不曾记得自己。一切的情意,不过源于聂相宜的错认。

    如今她已经知道真相,又该如何呢?她甚至还在怨他为何不早些戳破。

    谢知的沉默如同当下寂寂夜色,笼罩在阴翳的黑暗之中。而聂相宜在犹豫之后怯怯开口,“殿下。”

    谢知仿佛听到了她对自己的宣判,“我明日……可以去见一见太子殿下吗?”

    至少要将面具要回来,花灯还回去。那张面具,本就不是送给太子的。

    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找他了吗?

    腕骨上紧握的力道陡然变大,谢知转身看她,低垂的眼眸带着如夜色般化不开的阴翳,“阿兕,你别忘了,你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无论他们当年情意如何,如今他才是她身边那个的人。

    聂相宜只觉腕骨几乎被他捏碎,疼得下意识挣脱。他这话让聂相宜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知道啊……可是……”

    谢知只冷冷说道:“不许去。”

    “可是……”聂相宜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谢知决绝的声音打断,

    “不许再见他。”

    聂相宜瘪了瘪嘴,她还想将那盏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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