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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厌娇蛮》 40-45(第2/9页)
破,“如今三殿下重回神策司,背后又有一个你与钟家相连,自然会有人不乐意。”
“表姐的意思是……太子?”
权力的斗争从前在聂相宜脑中不过是一个符号,如今身涉其中,才明白其中残酷滋味。
“都是我不好。”她垂着头,“若非当日执意要嫁给三殿下,今日也不会将整个钟家牵扯进来……”
“就知道你会多想!”钟灵玉指尖戳了戳她的脑袋,“正好,我这次来,还带来了祖父送来的信,你也有一封。你看看便知了。”
钟灵玉的话让一直闷闷不乐的聂相宜眼眸一亮。
她从钟灵玉手中宝贝似的接过信件,其上笔记苍劲有力,一看便是外祖的字迹!
“吾孙阿兕见字:前日见汝旧日玩物,忽忆汝幼时绕膝之态,遂提笔寄此信。
……”
刚一打开信,聂相宜转瞬便红了眼眶。信中洋洋洒洒数千字,大多都是对聂相宜的关心与爱护。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直到最后,钟岐才在信中提起近日流言之事,“物议如沸,阿兕性子憨直,不谙世事,想来必会因此忧思。只是外祖随皇上征战沙场数年,相互信任,并非寻常君臣可比,必不会因此捕风捉影之事有所影响。阿兕万事宽心,切勿为此担心伤怀。”
聂相宜看着那封信,仿佛外祖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温和地微笑,轻揉她的脑袋。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化作一滴清泪,落在纸上,洇开一片墨痕。
“祖父说得对,无论你嫁不嫁,钟家手握兵权,都逃不脱这一劫。如今主动与三殿下捆在一条绳子上,总比日后被动的选择要好得多。”
聂相宜抬眸看着钟灵玉的神情,她脸上扬着一如既往的明快笑容,仿佛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待得送走钟灵玉,谢知这才从门外进来,“据说山下出现逆党身影,我需前去探查。”
他微顿了顿语气,“入夜了,无论发生何事,切记不可出门。”
聂相宜心不在焉,只闷闷点了点头,“殿下万事小心。”
入夜之后,果然外头隐有异动,只听得含絮来报,“夫人,贵妃派了人来,请您去宝殿为故皇后祈福。”
“早不来晚不来,怎得偏生这个时候来!”她心中生恼,不由嘟哝一声。
有谢知嘱咐在先,聂相宜并不欲出门。可贵妃口谕在此,她身为皇家儿媳,为故皇后祈福本也是理应之事,总不能不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明明她已经不曾出门,接二连三的事情却依旧能找上她。
聂相宜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出了院门。
行至途中,她总觉不对,忽地垂首匆匆转身离去。
“咚咚咚!”聂相宜敲响房门,“裴琅!开门!”
“聂相宜你知不知礼?”裴琅皱着眉头开了门,屋内还摆着裴珏让她抄的经书,一脸不满,“大晚上的敲我房门!怎么没人罚你抄经!”
“别抄经书了!”聂相宜一脸严肃地看了她一眼,“贵妃娘娘口谕,让你我前去宝殿祈福!”
事到如今,她纵使再笨也知道长个心眼,怎还敢再独自出行。若是再有脏水泼上来,只怕又是百口莫辩。
“欸?”不等裴琅疑惑,聂相宜便急匆匆拉着她走了。
宝殿四周雅雀无声,一推开门,巨大佛像庄严,面容肃穆垂首俯视于她。千盏长明灯闪烁火光,冬日夜风一吹,灯火跳动中将那佛像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周围一个僧人也无,安静得近乎诡异。
“聂相宜你耍我不成!”这样的安静让裴琅觉得莫名害怕,她缩了缩脖子,不敢与那佛像对视,“这哪里有祈福的样子?”
“砰!”
有风吹过,乍然将宝殿大门阖上,发出骤然一声巨响。
聂相宜与裴琅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裴琅捏紧了聂相宜的手腕,“走走走!快回去了!怪瘆人的!”
“总算是来了。”佛像之后,缓缓走出一个漆黑人影来,在千盏幽微灯火映照之下,如同憧憧鬼影,令人遍体生寒。
聂相宜捏紧了衣角,强自镇定,“你……你是谁……”
还未等那黑影回答,宝殿大门被人忽地打开,有铁甲摩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无数火把几乎照得殿内亮如白昼。
“三皇子妃于深夜私见外人,经查证,此为逆党。”缓缓的脚步声踏在青石地板之上,说话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
“逆党畏罪自尽,三皇子妃……”身后轻笑的声音有如鬼魅,“人赃并获。”
他话音刚落,佛像之后黑影忽地将一把匕首插入脖颈之中。
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洒在佛像的金身之上,滴答而下,扑灭数盏长明灯火。
裴琅吓得花容之色,连叫也叫不出来,手将聂相宜抓得死紧,几乎掐出血来。
聂相宜反倒是异常的镇定。
她心中狂跳不止,却在庆幸,幸好带上了裴琅,幸好她还可以为她作证。
她缓缓转过身去,对上那人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曾想,身后之人在见到她之后瞳孔骤缩,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好似浑身都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聂相宜的脸。
“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说:各位宝宝久等了
第42章
谢承忻从小便听别人说过,若非他为温成皇后所生,三皇子谢知,比他更合适做一个太子。
谢知冷静端方、天赋卓绝,从未被病痛所扰。
更何况,他在七岁那年,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让他惶惑焦虑的秘密。
他嫉妒地想要抢走谢知拥有的一切。砚台字画、书记古玩,只要谢知喜欢,他稍一开口,便能将其轻易抢走。
可他从未见过这般虚伪又自持的人。
即使上一刻他的眼中还因这些事物露出欣喜,下一刻却能对他的抢夺无动于衷。
“若是皇兄喜欢,便赠与皇兄好了。”
明明是抢来的东西,却仿佛成了他的施舍。
后来,宫中便许久不见谢知了,谢承忻听说皇帝命他去边关历练了。
他羡慕谢知的自由,羡慕谢知方才年少便能领兵用将,运筹帷幄。而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永远只能困在宫中,做一个笼子里的太子。
两年后再见谢知,是他与安西大将军回京述职的时候。彼时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人人都尊他一句鬼面小将军。
谢承忻觉得,自己与他差得更远了。
那年上元节,他偷偷拿走了谢知的青铜鬼面,第一次以谢知的身份,出了宫门。
他身体不好,贵妃保护他像是保护眼珠子一般。自他出生起,他便从未见过宫外的世界。
终于借着那张青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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