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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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便给什么好了,朕虽是瀛帝之子,却长在庆国,吃的也是庆地的粟……”

    “撑花,为何不说话?”他笑笑,道:“好了,朕知道,你想杀朕,如你一般的人有很多啊……可这也是朕为数不多的乐趣了,你们恨极了朕,偏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有趣……”

    “撑花,你这是什么表情?”少年帝王骤然一冷,顿了顿,复又轻笑,“罢了……你想的不错,猜的也不错……”

    “朕,就是来毁了大瀛的。”

    她的确想杀他,想了整整三年,亲族在断头台下的血至今仍浸在心头。

    为此,她收起利爪,静候良机。

    终于,当她在风斋重见于殊,又在青楼与他迎面撞上时,她明白,她等到了,只是此人似乎将一切都忘了,忘了塞给她足以颠覆朝堂的密信,甚至忘了是她亲手将毒酒灌入他的喉咙。

    牺牲一个于殊,死一个她,只要能接近江稚,杀了这狗皇帝,便是值得的买卖。

    她将刀刃抵在于殊的颈间,胁迫他与她共谋弑君,此人应得爽快,却咬死自己失了身手……也是,若他尚记着些武艺,堂堂将军何至于受她掣肘?

    趁着江稚倒身的当口,护他的、杀他的,一齐向他涌去。

    她告诉于殊,甭管什么武功招式,只需抽出匕首,狠狠往狗皇帝的身上捅……

    眼见行将得手,数十丈高的游龙金柱上却跃下一道黑影,巨斧横空劈来,硬生生阻断她与于殊的去路。

    她看得不甚真切,唯有胳膊上露出的虎头刺青在烛下分外狰狞。

    撑花在榻上将一双眼睁得分明,眼底的清明渐渐聚拢,可她仍未琢磨透,兰元为何在瀛宫?又为何相助于江稚?

    泪珠顺着侧颊无声滚落,渗入枕芯,“他死了是吗?”

    梅怜君知她指得是于殊,低声道:“我已将人葬了。”

    喉间似堵着尖刀,撑花已近气绝,她气若游丝地道:“阿吟……”

    “你在我身上,搜得信件了吧?两封……一封得自于将军,一封是我入宫前所书……许多事,来不及亲口告诉你,阿吟若想知,便先过目再交与宋琅。”她猝然猛咳,唇角溢血,“阿吟,于将军所书过于惊骇,不可轻信,尚待查证……”

    “好啦……阿吟,你别哭。”她绽开个苍白的笑,想为梅怜君抹去眼角的泪,奈何她已使不上半分力,“阿吟,你当我在三年前便死了,也就不难过了。”

    “对了,不必告诉阿临是我,省得她同你一般再难过一回。”

    “……”

    烛台上寥寥几束苟延残喘的火光,还是灭了。

    ……

    宋携青和衣卧在榻上,他今夜尚未洗漱,亦未更衣,白日里情难自禁地将那女子拥入怀中,此刻衣上仍沾染着她若有似无的软香。

    宋携青在榻间辗转反侧,心境因鼻端萦绕的软香再度掀起暗潮,他埋入衣襟,唇不经意轻蹭沾染着她气息的前襟,宋携青鬼使神差地一舔唇……待他回神,浑身一僵,他血液如沸,似有什么在体内横冲直撞,亟待破笼而出,他平生第一回抱女子,竟不知女儿家身上是如此的香软绵甜……还是只有她是?

    他对旁的女子无甚兴致,眼前只不断闪现祝好的身影,她不悦时微蹙的眉,笑时似月弯的眼,以及,她言声时两瓣红润的唇,他竟想……

    宋携青喘息攥拳,暗骂自己是个衣冠禽兽。

    直至天光微亮,他浑身透湿,灼热的体温才渐渐退冷,神思回笼间,白日里的种种浮上心头。

    林间树影婆娑,他转身时,恰见点点萤光浮游在当空,眼前的女子静立在其中,身影几近透明,竟与梦中的女子彻底重合,他怔在原地,疑是自己瞧花了眼。

    甫一眨眼,再睁开时,她已如常人般鲜活地站在他身前,眉眼盈盈,笑意昭昭。

    宋携青心如擂鼓,久久不平。

    当他实打实地拥着她渐渐回暖的身子,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怀里的女子推推他,“宋携青,原来百年前你便是个爱哭鬼?”

    他这才惊觉下颌的一片湿凉,她的肩头因他的泪而洇湿,宋携青退开一步,恍若无事地拭去面上的泪痕,声色已复往日的冷情,“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女子皱着眉眼,宋携青的心莫名一颤,只听她道:“你抱了人,得了好处,便翻脸不认账?”

    “宋携青,我无处可去无依无靠……”她歪着头,眼巴巴望着他,控诉道:“你如今怎的这般小家子气?连我在你家借住几日也不成?何况,百年之后,你家便是我家,我家便是你家。”

    ……她叽里咕噜地在乱攀什么亲啊?

    清风拂面,山林在她身后漾成一片绿海,她立在粼粼绿浪前,衣袂翩跹如蝶。

    只算是个姿容尚可的丽人?

    远不止如此吧……他暗暗想。

    宋携青别过眼,唇角扬起一抹自己也未察觉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翩翩:他好装

    小宋:呜呜呜身上都是翩翩的味道,今天晚上不洗澡了qwq

    响玉:见鬼了

    第88章 初见

    响玉将祝好安置在一处远避主院的偏房,屋内陈设虽齐全,却只是些寻常物件,堪堪凑合罢了。

    祝好并未多想。

    何况,宋府占地虽广,踏入其间却显出一派的寥落之景,府中仆役寥寥,廊柱漆色斑驳,檐上雕花磕角,处处透着年久失修的落败。

    得见宋府此景,祝好不免想起在青楼时,宋携青不带丝毫掩饰的两字“缺钱”。

    他个贪官!吞下那么多赃银,竟连府邸也舍不得修一二么?白花花的银子都被他挥霍到哪儿去了?

    祝好一入屋内,一眼便定在榻上铺好的新被上,连日来的疲倦如山倾轧,她再顾不得回想半月以来既邪乎又神异的遭际,只身子一歪,陷进被褥里沉沉入梦。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祝好怔怔眈着镜中的自己,仍觉恍惚。

    祝好不仅回到了百年前,眼下的容貌、身躯,一切的一切,俱是她本身。

    她在镜前凝神思索良久,到底理不清半分头绪,只得轻叹一声,暂且作罢。

    不如寻宋携青?

    然而,甫一推开房门,外院的景像直教她的两腿钉在原地。

    只见方桌前围坐着五六位妙龄女子,个个似玉如花,纤腰楚楚,有人捻着叶子牌,正笑语盈盈地翻牌,未得座的便三三两两地立在一侧,时而娇声助阵,时而附耳指点,众人一见祝好僵在当场,纷纷抬眼望来,其间一人晃着香帕掩唇笑道:“妹妹可是新来的?”

    祝好问:“各位姐姐妹妹是?”

    “我呀,是陛下亲赐给帝师大人的美人。”

    “奴家是少君的叔父从淮城送来的。”

    “还有我,我是……”

    莺声燕语未断,却见立在门下的小娘子转身独去,众人面面相觑,香帕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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