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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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区区十两银,如何配得上本君的身份?”

    祝好闻言,掩唇偷笑,她自然不与他客气,祝好捞过金锭收入怀中捂了一会儿,又捧出来咬了咬,宋携青将她的行举神态尽收眼底,他的嘴角溢出不易人察的弧度。

    二人脉脉无言,行去的方位却一致,祝好时不时用余光瞥向他,她素来不是娴静的性子,这般百无聊赖地走着,何况还是与这尊大佛同行,祝好不可避免的想起方才梳妆时,她突如其来的大胆行径,而今回想,着实有些越矩。

    祝好汗颜,脑际开始反复回想宋携青彼时的神情,以及那句:“尚可。”

    祝好顿觉心烦意乱,她止步,接着在原地火急火燎地打转,祝好倏然蹲踞在地,胡乱嚎了一嗓。

    宋携青:……?

    具体喊的什么,宋携青没听清。

    四周静得只可闻风刮过枝叶的沙沙声,她竟走火入魔到忘却宋携青尚在,为打破此时尴尬的处境,祝好没话找话道:“那本淮仙录,我闲极会翻翻,日内也略读了些正史,只是其间有关你的笔墨少之又少,再则,记载的与淮仙录稍有不通之处,我一时难辨其中的虚实,我绝无套话的意思,无非跟看话本似的,一日不知结局一日不是味儿……”

    宋携青盯着她髻上一步一晃的海棠步摇,迷蒙的月光打在女子姝丽的侧颜,他追思祝好仔细呵护长明烛的模样,那样小心翼翼,谨严且板正,以及将才没由来的一嚎,她竟有些可爱么,宋携青侧身一笑,回身时,一如往昔般正色,“有话直言,何须起兴。”

    她想要了解他的过去,今日宋携青的心情貌似不错,于是,祝好仗着胆问:“我见淮仙录记载,淮民将你杀害,你……身受肢解之刑……”

    “我是自戕。”

    平铺直叙的四字却教祝好的一颗心直坠,她旋身,一眼不错地眈着他,祝好满面不可置信,“自戕?!”

    宋携青神色从容,仿若话中之人并非自己,“恩,不过,身首异处、肢解是真。”

    祝好的声音不可抑地发颤,“何故自戕?”

    他如实回道:“了无生意。”

    平静得犹如无风之地的湖面,他尽是如此,好似任何事、任何人,无一能令他的心湖起伏,祝好不禁以为,站在她面前的并非有血有肉的生灵,而是一滩近乎枯涸的死水,她恰如妄图将死水拂起的,渺不足道的习风。

    她如鲠在喉,一股无名怒火中烧,“仙君倒是作践性命。”

    宋携青乍闻此言,实在不明白她的蕴意,待他品出些味来,小娘子早已敛裙行远了。

    他闪身到她跟前,祝好对他视若无睹,正想绕行,宋携青却拽着她的一只腕,欲说还休。

    他两唇翕动,攥在祝好腕处的指节被她拨开,宋携青望着她愈见渺远的身影,他面上的冷峻之色近乎消融于晦夜。

    夜风已止,折哕斋内的一汪小池却波澜不息。

    自相识以来,她还是头回与他置气。

    第45章 认栽

    她,又如何?

    四月中旬,淮城仍旧夹杂着初春乃至末冬的侵寒。

    祝好推开房门,映入眼底的便是宋携青闲倚在石榴古树遮阴的摇椅上。

    宋携青侧目,小娘子脸色惨白,是连胭脂水粉都难以遮饰的倦容,她身着一袭鹅黄云丝长裾立在天光下,薄晖透裳,隐约可见她纤瘦的胳臂,情知此裳单薄。宋携青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直至妙理抱着披风追出屋,为她仔细披上、拢紧,宋携青方将两眼从她身上移开。

    妙理为祝好抚平领口,忙不迭奔至小厨房将放温的药汤端来,“姐姐,今日天寒,药中添了一味细辛,作保暖驱寒之用。”妙理低眉垂眼,嗫嚅道:“姐姐今日比之以往更是体虚……就不能在家中安歇一日吗?”

    祝好一口气闷下药饮,她轻抚妙理的额鬓,“好妙理,我没事,只夜半疼了一会儿,现已无碍了。”她唯恐妙理担心,忍着小腹残余的酸胀感,提着裙摆在妙理眼前欢蹦乱跳,不意一个趔趄,她倾身扑进妙理怀中,二人笑作一团。

    夜半癸水忽至,疼得祝好寝不成寐,她又在妙理身侧转了个圈,笑言:“好妙理,姐姐不曾哄骗你吧?瞧瞧,我真的没事。”祝好将空碗递还,“若你得闲,将前些日仲春堂送来滋养身子的药补送几服到施家罢,辛苦你跑一趟。”

    半月前,施毓从阶上跌下,扭伤多处筋骨,为此,施春生尚未返京,只不过,施春生因照料施毓之故,自游神后,二人晤面的机会寥寥无几。祝好想着,老人家用些滋补的汤药准没错,待她衣楼事了,正好拐至施家探望。

    妙理笑吟吟道:“有幸得姐姐倚重,怎会觉着劳累?姐姐放心,我等等便给施家送去。”

    妙理固然希望祝好在家中休憩,然而自知拗不过她,妙理只得接过药碗,回小厨房清洗。

    祝好瞧着小姑娘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由一弯,妙理倒是越发地能牙利齿了,尽说些好话逗她开心。

    祝好收回思绪,挽着披风向前,离宋携青只几步之遥时,她偷觑了眼,未承想,他也在这当口望向她,祝好身子一僵,她忙着别开视线,举步间不咸不淡道:“仙君,早。”

    分明是在问安,却是极尽冷淡的腔调,宋携青笑笑,近半月,除却每日清晨的问安,她几乎未同他说过只言片语。

    此前,她虽然也会以“仙君”称之,大多时候却是存了挑逗的意味,这半月来,她看似问安,恭称他为“仙君”,实则恨不能将他推到八百里开外。

    不远处的妙理自是将二人的行举收入眼底,她知姐姐与宋公子已然复婚,这阵儿也不乏瞧见宋公子穿行内院,姐姐上月更是为宋公子拾掇出一间邻屋,思及此,妙理实在难以通解,既已鸾胶再续,何必分屋就寝呢?

    妙理虽未听清二人之言,却不难看出姐姐待他分外冷情,莫不是……吵嘴了?她自然不喜这位宋公子,就算与姐姐重修旧好,也难讨姐姐欢心,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能耐?

    ……

    当祝好步入琼衣坊的大门,楼中已有不少小娘子在此择衣了,自琼衣坊重张,此楼的生意倒是如愿日趋回暖。

    众集之地,百舌之声,更是刺探各路消息的宝地。

    祝好侧耳细听,论的正是谢家大娘子与情郎私奔之事。

    “嘶,没承想谢家大娘只出奔一日便回了?据说……她今早还家时,浑身透湿!也不知是跌进哪里的水潭,该不会是被那穷书生骗钱骗色,末了,被情郎踹沟里了吧?”

    “你这听得不够仔细!谢上卿哪里是被情郎踹沟里?是……情郎死了!来衣坊的途中,我刚瞅见她被府衙的官爷领走问讯呢!”

    此言一出,众人连连惊呼,供客人更换裙裳的里间步出一位翠衫小娘子续道:“嗳!可巧!我二哥在府衙当值,略知一二!道是谢上卿与穷书生私自搭乘月泉码头的一艘商船,撞上水匪劫掠,不知怎的,整艘商船只书生死了,哎!月泉码头……好似去年也生了起水寇行劫之事?竟将其中一位商户的布匹全全掠走!一匹未剩!”

    耳听此处,祝好手中的布匹滚落在地,声音不大不小,惹得一众小娘子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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