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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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携青。”

    “在。”

    她再唤,“宋携青。”

    “在。”

    他将沾血的手巾铺陈在掌心,眼睫遮去眸底翻涌的狂潮。

    祝好的身子渐渐回暖,她将脑袋埋进被褥,“出去。”

    被褥一起一伏,传出时断时续的呜咽声。

    宋携青将手巾攥紧,濡湿巾面的血液近乎被碾入他的肌肤。

    她在哭——

    作者有话说:段姐跟谢姐都是个狠人()

    小宋:喊半天就为让我滚么T_T

    第47章 不悔

    祝好几乎彻夜未眠,只她一闭上眼,脑际便会闪过昔时的种种回忆,或有悲怆,或有喜乐,一夜过去,枕巾已润湿一片,窗外的峰峦因初升的红日镶出暖黄的叠影,有二三鸟雀驻足枝梢啼鸣,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是妙理。

    她轻手轻脚地端着小半碗银耳粥踱至榻前,却见榻上之人早已转醒,祝好睁着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两鬓黏湿。

    昨夜宋携青依言退出里室,在外煎药的妙理听闻祝好醒了,她火急火燎地赶来,然而见到的,却是毫无生气,了无往日活脱劲的祝好。

    她的嗓音带着平静的喑哑,面上并未展露一丝表情,所言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妙理心头,下半夜祝好已不再哭了,而是有条不紊地托妙理清查几件事,其中,多是关于那位所谓的祝夫人“段湄洇”。

    妙理将祝好小心扶起,发觉她的枕巾透湿,紧着换新,后取面巾为她擦拭汗湿的鬓发。

    待妙理做好一切,她手探银耳粥的温度,见还热乎着,忙不迭舀了一勺递至祝好的唇边。

    祝好全无胃口,甚至觉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眼瞧面前的小姑娘紧绷着的眉以及微微发颤的五指,祝好只得勉强含了一小口。

    “姐姐今日觉着如何?身上除了乏力可会疼?陆珏小公子遣来的医属晚些时候会至家中为姐姐复诊,倘若姐姐这会儿仍觉难耐,妙理立即去唤。”

    祝好摇摇头,她竟不知自己何时与陆珏的关系到如此地步了,分明只一面之缘。她强逼自己将梗滞喉间的半勺粥咽下,“我不要紧……小公子请来的医师,药钱与看诊钱只可多,不可少,明白吗?”

    她轻声问:“妙理,如何了?”

    妙理先是颔首算作明了陆珏请医师的这件事,她自然清楚祝好后半段之言意指为何,于是忙道:“姐姐,我已将你转醒的消息大肆传扬了。”

    “至于段姑娘,她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她自幼在姨母家讨活,后来,姨母西去,只随名唤褚知见的表哥在京外过活,日子相当拮据,再之后,段姑娘嫁给了祝亓公子,不过……并非如旁人所言是正头夫人呢,她只是祝亓公子养在身边的妾室。”

    “城中承接裁衣的坊间我亦雇人打问了,段姑娘在琼衣楼所着的丝织锦裙裳,是托秋裁局做的,与姐姐所猜无二,段姑娘催得紧,此衣的确是新制的,段姑娘还特意交代,最迟的交衣之日正是姐姐落水的前一日,她果真是奔着姐姐去的!还有在商船遇害的书生恰是段姑娘的表哥褚知见,而与谢家娘子定亲之人竟是祝亓公子!两家倒是撞巧……”

    古怪的是,这些个弯绕除却段姑娘雇请秋裁局制衣外,余下之事妙理打探许久,却不见眉目,方连段姑娘的身世也是个谜团,她本蔫蔫的打算与祝好赔话,却在外碰见了宋携青,言之巨细正是他告知的。

    妙理百思不得其解,他何以情知此事。

    妙理言尽,正想喂祝好第二勺,她不及舀起,祝好已然垂首一阵干呕,妙理连忙抽出手巾与唾壶,祝好将方才喂进的小半口粥尽数哕出,细察上头竟沾着血丝,妙理又惊又怕,她撂下唾壶欲传陆珏身边的医属,却被人扯着衣袖。

    “妙理……帮我沏壶茶吧,等等许是有人临门做客的。”祝好知晓妙理心有顾虑,于是撑着一口气道:“沏好茶,再请医师,你安心,我会好好喝药的。”

    妙理背过身拭泪,她轻啜应好。

    淮城的医士皆断言祝姐姐时日不多,可起手备着后事,众医多是不愿再治了,唯有陆珏小公子随携的医属愿意倾尽一试,她看得出来,姐姐是真的很难受,甚至一碗粥都难以喂下去。

    妙理迅速沏好茶,不过几息,院外果然传来应门之声,妙理将客迎入,祝好略扫一眼,心下却是有些吃惊,她转过弯来,此事绝非她将才所想的那么简单。

    妙理匆匆退出里室,想必是出外寻医了,屋内只留下祝好与谢上卿二人,而屋外,有人阖眼矮坐阶前,祝好隐约可见他时浅时深的影子。

    谢上卿瞥见榻前的小案上摆着新鲜的茶汤,病患自然不可饮茶,此女早知在她转醒之际,有人会登门拜访么?谢上卿端量软榻上面无血色的祝好,她放轻声调道:“祝娘子,我正是与那穷书生‘私奔’的女主人公。”

    卧榻之人不曾显露丝毫神情,双眼亦已阖上。

    谢上卿自顾自寻了张靠椅就坐,“祝娘子,你见我来,好似有些惊讶,又好似不大惊讶。”

    祝好打眼,来人一身丁香云裙,高髻缀珠,颊上搽粉,衣着妆饰俨然一副名门闺秀的模样,可举止言谈却相判云泥。

    她按捺喉咙深处的咳意,平淡道:“我原以为,临门的会是我那段表嫂,未承想,你二人竟是同盟,段湄洇有意

    教我辨清丝织锦,你二人是为试探我可知月泉码头之事?群集在琼衣楼说道的小娘子亦是你们的手笔?”

    “祝娘子,我二人尚不知你对祝亓与上年遭劫的织锦态度如何,我们赌不起,只得以此试探,可我却与段湄洇不对付,我与祝娘子方当‘盟友’二字。”谢上卿凝望茶盏袅袅烟气,“祝亓与段湄洇,我都不会轻放,我想,祝娘子应如是。”

    盏里的茶似乎要凉了,升腾而起的白烟在半空骤断,谢上卿的神思也随着行将泯灭的烟卷儿一拂,拂到了月前。

    而月前,正是母亲为她与祝亓定下姻亲的那日,自那时起,有一名唤作褚知见的书生屡屡与她不期相遇,此人锦心绣口,身携大雅之气,巧了,恰是谢上卿最腻烦的柔骨文人。

    怎奈此人好似有心同她攀谈,而且惯择人多之地相往,一来二去,俩人日渐熟稔。

    据褚知见谈及,他已应试不下六次,然而回回落空,而回回,偏只毫末之差,谢上卿听闻不免惋惜,一面觉着他酸苦,更多的却是从褚知见身上窥见了自家爹爹的影子。

    爹爹自十七岁闷头儿应考,如今久已四十,屡试不第,顶多过了府试称得一声“谢秀才”,至于院试是再难分得一杯羹了,家中除却已至遐龄的谢琚无不劝他弃此道,谋旁径,哪怕作个私塾夫子,也比如今吃闲饭要好。

    曾祖父行将就木,又能护他们几时呢?可爹爹执拗得很……

    她与祝亓的婚期本定在月末,奈何半月前,褚知见以踢蹴鞠为由将她支走,一个柔弱书生,怎会踢蹴鞠?谢上卿带着困惑,赴往褚知见的邀约。

    褚知见将会面之地约在醇舍,打算二人齐聚一处共赴场子,怎料谢上卿方推开雅间的门扉,便被里屋满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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