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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人鱼骗婚后[GB]》 25-30(第2/14页)
江炽靠了一声,拿餐巾纸擦干净嘴巴:“他不是幻想种吗?”
季晩这辈子最讨厌的幻想种,每年都要被骚扰好多次,至今为此人生遇到的所有变故都是由于这个种族。
江炽一度以为自己这位朋友都已经到了,哪怕割腺体也不要谈恋爱的程度,以后怕是会跑到沙漠之类的城市长居,尽可能的远离这些从水里爬出来的幻想生物。
结果这就和人家滚一起去了。
“你老实告诉我,上次是不是就已经和人家谈恋爱了?”
那小学弟的个人色彩辨识度很强,季晩家玄关柜上那小娃娃碰都不让她碰,搞不好就是隔壁小学弟送的。
偷偷谈恋爱的酸臭情侣,还说什么有机会请她和她对象一块吃饭,房子都搬了那么久,才想起来请朋友吃乔迁之喜的饭,这不就是谈恋爱了才顺便搞个情侣大见面吗?
谁知季晩听到这话反倒沉默了。
她没解释自己没有和虞秋谈恋爱,只说:
“我会和他考虑更长久稳定的关系,所以想咨询一下,如果匹配度不够的情况下完成最终标记的话,对他稳定激素,长期保持人形在岸上活动有影响吗?”
江炽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尽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还是用专业的态度回答了问题,并且尽量咨询做相关研究的朋友。
“……应该是有影响的,但是我帮你问了我朋友,他们最近研究幻想种的发情机制和人类不太一样,可能水生原形的他和人类形态的你,匹配度数值会有一定变化。”
她挑挑眉毛提醒了句:“手环上我给你弄个新插件,然后升级一下硬件设备,之后你们可以试试再测一次。”
不用纯粹的人类形态试。
季晩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是人鱼形态的话……
她立刻打开软件,浏览了同城家具的线上商场,下单了一些东西。
“所以只要匹配度能超过60%,那么长期的健康的夫妻活动,都只会给他带来正向的影响,对吗?”
江炽憋着笑,没想到季晩也有一天会和她这么正经的讨论这种问题:“是的是的,其实匹配度低也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会辛苦一些,需要频繁补充标记。”
那几天每次标记的时候小鱼好像很痛苦,一直说疼和胀,还会咬她。
季晩不想虞秋那么辛苦。
如果匹配度高一些,她才更有理由往前走。
她想,如果不是意外,或许她不会这么早就和小鱼走到这一步。
她需得反复确认,确认自己做的事情,并非是自私的为了治疗自己多年的易感期综合症。
确认人鱼对她不是抱着绝对的自我奉献精神。
确认她们可以相爱。
只有爱不需要放在天平上衡量。
如果用爱操纵一个远离故乡上岸求学的人鱼,那她和那些自己最讨厌憎恨的群体就没有区别了。
她需得小心谨慎确认虞秋也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然后再将自己所拥有的包装好,拿到他面前,询问能否平等地开展一段稳定的关系。
虞秋猜的其实没错,在这方面她确实是个老古板。
尽管江炽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季晩今天要办的事实在太多,一整个上午都耗在了abo协会那边,只能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江炽见上一面,下午她要跑银行和各种金融机构确认自己名下的资产,然后再去见一眼妈妈。
等处理完一切纸质合同,和约见的律师谈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季晩才买了一束百合花,来到了海珍市比较少见的一处海边墓园。
走过修剪得异常平整的草地,她来到视线最好的那处山坡,远远眺望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蓝色的天空里飘过几朵云,偶尔有海鸥飞过。
若不是周围高高矮矮的小小方碑,这里更像是一处度假的好地方。
山坡视野的尽头,有一大棵异常漂亮的白色木绣球,郁郁葱葱的白团簇拥在一起。
季晩走到花丛旁边,看到了两处挨得很近的墓碑,她放下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和一本画集,看着左右墓碑上两张年纪差不了太多的照片,目光渐渐温和。
“我来看你们了,今年提前了一点,因为有事想要和你们说。”
除开学业,她每年都会回来海珍市一趟,也是为了祭奠父母,这是她出生的城市,也是父母沉睡的地方。
其实以前母亲生病的时候,她有问过妈妈要不要葬在那座小岛上,因为年幼的季晩,愿望就是葬在一座喜欢的小岛上,那时候她刚埋葬了一只捡到的小鸟,受了伤的鸟没救回来,最终季晩把它埋在了那个挂着吊床,很适合打瞌睡的树下。
小时候的季晩,接受过很多关于自由与爱的教育,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告诉她,如果想的话,她以后可以海葬树葬,把自己埋在哪里都可以,不一定要在家乡。
她怕自己走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让季晩意识到什么是死亡,直到自己离开后女儿才会被延迟的悲伤击中,从此一生都笼罩在阴霾中。
没想到那时候的季晩,一个还是一个十一二岁,对世界处于认知状态的小孩,很快就说,如果死亡是漫长的睡眠,那她不想睡在全是由岩石土壤和大片水泥堆成的陆地,她更喜欢小岛,喜欢这里的阳光和沙滩,喜欢这里年迈的人群,和各种新生的生命。
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她想葬在岛上,在离海和天空都很近的地方,那样就能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偶尔睡一个特别好的觉。
她还问妈妈要不要一起,季晩说她感觉妈妈比她更喜欢这座小岛。
母亲在这里救助了很多流浪动物,那一家动物保护协会几乎是她整个后半生耗费了最多心血的地方。
但这个还没有四十岁的女人,此时已经确认了,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只够用来陪自己的女儿。
那时候,妈妈就拍着季晩的肩膀笑着说:“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我肯定是要回到海市去的,哪怕病入膏肓,哪怕不远万里,忘了吗,你的爸爸躺在那里。”
父亲走得非常早,季晩对他最后的印象都停留在了厚重的报纸,处理不完的文书,和谨慎严谨的学术态度上。
妈妈却说爸爸是一个特别可爱的老学究。
妈妈这一辈子都在飞往各个岛屿各个国家,但死神来接她之前,却又总想着回去和那个无聊的老学究躺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
小时候的季晩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执念,哪怕到了生命最后的尽头,妈妈还是握着她的手说,希望季晩以后不要一个人捱最难过的时光。
朋友也好,爱人也好,不要一个人走那条路。
季晩朋友不多,只两三个,她从没想过要拥有爱人,她讨厌被信息素操控的感觉,讨厌后颈腺体从十一二岁还没有彻底发育好的时候,就给她带来的病痛。
但她不讨厌,因为生病疗养而上去的那座岛,也不讨厌,在岛上认识的那群,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老”朋友们。
她第一次在那里拿起画笔,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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