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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也则亡》 20-30(第8/18页)
名让人感到安心。
她似乎察觉到了那道暗戳戳的目光,偏头来寻,最后在桌底下抓到了某个偷看的人。
见她朝自己走来,冥萝连忙起身,头顶磕出一声脆响也硬是一声没吭,出来后转身就想跑。
“小师妹。”一初师姐温声喊住她。
冥萝瞬间不动了,她有些委屈地回头,眼眶红红的,疼出了生理眼泪。
一初又主动朝前走近,关心地问:“可有磕到?”
冥萝捂住头顶,似乎鼓起了个包,她点头,认真地回答:“磕到了。”
一初被她逗笑了,让她放下手,替她查看了一番。
“无事,不严重,过些时候便不疼了。”一初师姐俯下身,发丝垂落遮住那只假眼,“你叫什么名字?”
琼华看见冥萝嘴唇动了动,两个字在唇间含了许久。
一初耐心地等着,听到眼前的小姑娘回答:“阿宁。”
像她这样单纯的人,连喜欢都那么纯粹。
她们下午还有剑修课,听闻玄霄子会亲自前来主讲,新师父的第一堂课,总不能迟到了。
能让苻黛出手的事物不多,叫她听那玄霄子的课更是觉得枯燥无味,偏偏还被迫跟着众人一道舞剑。
玄霄子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敷衍,叫她身边的琼华教她提剑应有的气势。
琼华觉得整个璇霄阁都克她。
阁主也不过四百岁余,整个门派没人能担得起苻黛的一声教。
不过,这机会倒是不常有。
琼华握着苻黛的手腕,让她把剑提高了些,把方才玄霄子说的要诀大差不差地复述出来。
没多久,其她几个新弟子也围了上来,琼华扯了个借口,留下苻黛一人自己溜了。
她在天剑阁四处游荡,最后循着几丝凉意,来到了后山。
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她远远便瞧见那冰石砌成的高门,门侧牌匾上写着归真洞三个大字。
厚重的冰门被一道寒铁锁链紧紧封住,门的另一边,与牌匾相对的地方,有一个落了灰的机关装置,想必就是鬼见青说的供奉命魂花之处。
琼华刚要走近就被人叫住。
是天剑楼的大师姐。
“师姐。”
师姐点点头,看向归真洞的方向:“剑修课,你怎么会出现在此?”
琼华:“我有些头晕,觉得此处清凉,便来小歇片刻。”
她指向归真洞,故作疑惑:“师姐,那是个什么地方,派中为何还有冰洞?”
“那是故去的同门长眠之所。”
琼华眼睛睁大了些:“那为何又落了锁,不让人去祭拜吗?”
师姐显然也对此事感到不解,但她只是一个弟子,又如何能左右长老们的决定。
她摇了摇头:“前两年突然宣布的新规,倒也不是完全不让进去,每年还是可以祭拜一次的。”
琼华试探道:“……前两年?”
“嗯,前两年,蘅芜师妹的意外去世。”
蘅芜出生贫寒,生父早亡,由她娘一手养大,自小生活在月下城一处偏僻的山落里。
天剑楼弟子偶然途径那处时,一眼便看出她根骨奇佳,虽为凡人,但若肯勤加修炼,定能有一番作为。
她们找上蘅芜时,原以为没人能抵抗得住修仙的诱惑,毕竟凡人命短,最怕死了不是?
可蘅芜却十分抗拒地赶走了她们,生怕让她娘把话听了进去。
她说:“母亲十余年养育之恩未报,怎可为一己长生便抛下她,背弃人伦?”
知她心意已决,天剑弟子没再劝她,只是遗憾这等奇骨。
哪曾想,次年又一次下山,便撞见这女子在为她娘行孝。
因病逝世,她娘怕花钱,没告诉她。
“蘅芜师妹本是欢快的性子,出生在那样的地方还能乐观地谋生,她娘死后便有些消沉了。”
师姐忽然顿了一下,许久才说:“后来那段时日,应当是她在门内最自在的光阴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
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她不再多言:“总之,没有得到师父的准许,还是不要靠近归真洞了。”
琼华点了点头,待师姐离开后,悄悄来到了洞门前。
要想进去,先是要破了这寒冰铁链,还要再种出命魂花。
只是这机关,看上去因为许久未用,已经有些老旧了。
琼华轻扫落灰,忽然想到,玄机门的一初师姐,或许有法子能将这机关修复好。
一初没有义务帮她,但琼华能看出来,她也极喜爱冥萝。
若是冥萝与她相熟后开口,倒是有一线希望。
入夜后,琼华吹灭了屋内的灯,让人误以为她早早睡下。
虽然鬼见青再三强调,观稷塔外守卫森严,最好不要轻易靠近,但她还是想先去看一眼。
至少确定一下那所谓镇派之物的现状。
她没有告诉苻黛今晚的计划。
想要悄无声息地接近观稷塔,自然是同行者越少越好。她并非质疑苻黛的能耐,只是两人同行终究不如独行来得干脆利落。
二来,她始终对苻黛保留着一丝戒备,正如那日得知苻黛要随她同入仙门时,她第一个掠过的念头便是猜疑。
子时,她屏息敛气推门而出,轻盈地掠上屋檐。足尖点过青瓦,只在夜色中留下几不可闻的细响,转瞬便消失在连绵的屋脊之间。
她跃至最高的房檐,蔽月的黑云散开,借着那点清冷的月色,她隐约看见了远处高塔的轮廓。
转眼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苻黛隐在飞檐翘角的阴影深处,如一道凝固的墨痕。
月光在青瓦上划出凌厉的明暗界限,她却将身形藏于暗处,连衣袂都没有沾染半分月华。
琼华在离观稷塔还有一段距离的林子里停下。
她能感觉到塔里的汹涌的邪气,但那邪气却并不躁动。
如果镇派之物真的受了损,这群邪物被关了这么久,绝不会这么平静,这可是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
琼华以为是自己离得太远,她跳上树梢,又往前走近了些。
这已是她所能靠近的极限,再往前,她体内的煞气都要开始躁动。
虽然还是无法将观稷塔看个分明,但能确定,塔内的邪祟这会儿还安分着。
镇派之物没有受损。
子时阴气极盛,若是这个时辰邪祟都没有动作的话,只能说明眼下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琼华转身就要走,冷不防被树下的人影惊了一瞬。
树影婆娑间,只见一鹤发老者正负手穿林而去。
素白广袖道袍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玄文云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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