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子: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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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不见停,且天越来越黑,再干等下去不是办法。

    阿清打破沉默,提议冒雨回去,扶观楹点了点头。

    二人以外衣充伞,阿清将妻子护在臂膀下,带着妻子冒雨奔跑,但妻子步子实在小,阿清遂将妻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上,再用力掬住妻子,外衣盖过妻子头上。

    扶观楹塌了软腰,环住太子的脖颈,二人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时回了院子。

    彼时二人已成了落汤鸡。

    阿清将妻子放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微妙。

    阿清负责烧水,而扶观楹则熬了两碗姜汤,先去洗沐。

    待全然料理完,已然深夜,外面的雨还在下。

    扶观楹看着还不上床的太子,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夫君,安歇吧。”

    阿清淡漠道:“嗯。”

    灯灭了,扶观楹和阿清先后上榻,旁边妻子的存在感比以往都要强烈,阿清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躺着,束缚克制着手脚不乱动。

    耳边是外头雨声。

    忽而,阿清听到扶观楹的声音:“夫君。”

    阿清徐徐睁开眼:“嗯。”

    “有事?”他问,声音平平。

    扶观楹翻动身子,侧躺注视阿清,欲言又止。

    良久,阿清道:“有事直言,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担心妻子感染风寒。

    扶观楹细声道:“我有些冷。”说着,扶观楹从被褥里探出手,握住了阿清交叠在腹部的手。

    妻子的手当真冰凉。

    阿清皱眉。

    扶观楹试探道:“我能不能过去你那边?”

    两人同榻而眠,但盖的不是一条薄被。

    阿清沉默片刻:“很冷?”

    “嗯。”

    阿清起身要把身上的被褥盖在扶观楹身上。

    扶观楹压下心里那股焦灼的烦躁,拒绝道:“盖了还是冷,我被窝是冷的。”

    阿清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办法。

    “可以过来吗?我想过去,真的很冷。”扶观楹颤声道,语气说不出的脆弱。

    阿清沉默。

    扶观楹大着胆子掀开自己的被子,在阿清默许的纵容下,越过曾经严格遵循的界限,撩起他的被子挪进去,继而以冰冷的身体靠近。

    他的被窝真的很热,扶观楹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阿清睡不着,旁边是扶观楹平缓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妻子捉住了他的里衣:“我还是冷。”

    许是怕阿清误以为她说谎,她提起脚踩了一下他的小腿,隔着一层料子,他感觉到扶观楹足底冰凉。

    阿清依旧沉默,纹丝不动。

    “你身上是热的。”扶观楹咬着唇暗示道。

    阿清转眸,黑暗中捉住扶观楹的视线,但他很快又收回目光。

    扶观楹感觉到太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发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决然拿开他的手,依偎进对方滚烫的怀抱,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

    一气呵成。

    界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扶观楹就不信了,今日太子必定栽在她手里,她辛辛苦苦讨好太子,可不是为了和他当什么恩爱的真夫妻!

    阿清默了默,被迫感受到妻子的胸脯,她今儿好似没有束胸。

    阿清想避开,却避无可避。

    最后他生涩道:“睡吧。”

    扶观楹没有回答,只是弯曲着双腿强硬地放在他的腿上,紧接着一双赤裸的足插进他的腿缝中取暖。

    太子正要动作,扶观楹一句话制止:“我脚冷。”

    彼时,扶观楹的四肢全然缠在他身上。

    太子胸腔起伏,终是忍受了妻子的举动,沉默地适应眼下亲密到极点的接触。

    四周静谧,扶观楹探出手,捉住枕边人放在被褥上的右手,十指交握。

    “夫君,你睡了吗?”扶观楹说着身子动了动,仰头注视太子。

    太子睁开眼,抽离右手。

    扶观楹道:“外头雨声好大,我睡不着。”

    “静下心,自然睡得着了。”太子说。

    扶观楹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下太子的下巴尖儿,正在用她的满腔柔情试图撬开太子封闭冰冷的心房

    太子愣住。

    扶观楹咬了咬唇,柔柔道:“夫君,我们夫妻许久没有敦伦了。”

    见他没有反应,扶观楹又道:“夫君,你就回应一下我吧,权当可怜我了,我是个妇人,有时候也需要丈夫的呵护。”

    太子沉吟道:“明日再议。”

    扶观楹哪里肯?

    她佯装难过,靠在他怀里低低哭起来,颓然道:“你就是嫌弃我是不是?我好歹是个女子,也是个要面子的,往常这些事都是你主动的,可你如今失忆,又迟迟没动静,我实在忍得难受,这才放下了尊严同你说......”

    “可你为何如此冷淡,分明夫君适才也是有感觉的......”她抱怨委屈。

    女子细弱的泣声婉转凄凉,听得人心肝疼。

    阿清一时无措,许久才吐出字:“莫哭。”

    扶观楹才不听他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你就忍心看着我独守空闺?”

    “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与你亲近,自问拼尽全力了,也觉得你我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我这才说出来,可你......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阿清闭了闭眼睛,难言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扶观楹也直起腰,低头抹着泪。

    阿清居高临下注视扶观楹,依稀看到妻子的身体曲线。

    他沉着嗓子:“你还想怎样亲近?”

    扶观楹的泣声骤止,抬首瞪大眼睛看着太子。

    太子眼神幽深,看不清楚表情。

    扶观楹立刻扑进太子的怀中,手攥住他严整不透的衣襟,娇声道:“自是我方才说的,夫妻之间才有的亲近。”

    帐中热意升腾。

    作为丈夫,有义务满足妻子的欲望,且夫妻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是夫妻之间必须要做的结合。

    所以他对妻子心存欲念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些下流恶心的欲念想要割舍却怎么也割舍不断。

    其实最开始他对此事心有抵触,甚至有些厌恶,觉得这种事恶心,个中缘由他记不清了。

    是以在中药后他动怒失了分寸。

    后来妻子诉苦又认错,他理解妻子的苦衷,也没有怪罪,此事他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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