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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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向前。

    沈辞年并没有拽牵引绳,他在方恪停下来之前就通过细微的肢体语言判断出方恪不想走了,他停下的时间就卡在方恪不动了的那一瞬间。

    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是一直在方恪身上的。

    看起来很不合理:主人竟然比他的小狗更加全神贯注。

    通常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的是小狗。

    可沈辞年做这件事很自然,他一直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关心,然后在适当时机给个引子:“想说什么”

    “没什么……走不动了,想……”

    “想你抱我。”

    想听你用宠溺的语气说:好吧,那我抱你。

    他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句式这么宠呢?大概是因为这个句式把他前一个要求肯定了两遍。

    “好吧”代表同意,“那我抱你”代表强调。

    意思是说:当然可以,我很乐意效劳。

    比单单一个“好”字更让他感到满足和安定。

    沈辞年似乎总有洞察秋毫的能力,他轻易看穿了方恪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的声线很懒散,像是某个午后的大草原,饕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打了个盹刚刚醒来。

    这种声线太温柔,太容易让人泥足深陷,一不留神就会上瘾。

    “乖”,似乎里面有些哄骗的味道,“自己能上去的,对吗?”

    “我就想你抱我。”方恪的声线却总是充满各种掩饰,冷淡的白色调下其实早就五颜六色,可他不愿意表现,声音就格外别扭,即便他这样直白又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潜藏着,怀着某种念头,次次都要沈辞年去猜。

    换个人,可能早就厌烦了,或者压根不知道他藏了别的心思,压根不想去猜他。

    沈辞年没有把他抱起来,而是弯身拥了他一下。

    沈辞年看到的永远都是直白之下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沈辞年好像总能理解他到底什么情绪。

    “为什么还在不安,嗯”沈辞年就这么拥着他,在他耳朵边上很轻柔地问,“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兽耳、尾巴、一反往常的乖巧,这些举动意味着……弥补。

    方恪把脸贴在沈辞年大腿上,眼睛有点湿,但不至于没面子地哭出来。

    他声音冷淡,说出的话也是否定句:“放屁,我没这么想。”

    他知道,沈辞年一定能理解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是的,他就是这么想。

    沈辞年揉他的脑袋,揉的位置是两只耳朵的中间部位,通常主人们揉那个地方,代表着宠爱。

    “没有对不起我”,沈辞年一边揉他,一边很温和地说,“跟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已经检讨过了,原谅我”

    此时方恪并不知晓最后这三个字还有别的含义,那些隐而不发的细节,会在很久之后的悼念里,给他更沉痛的一击。

    无法遗忘,介怀余生。

    第82章 他是灵界的主人

    沈辞年的话很好地安抚了他。

    沈辞年总是这样,总是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去说话,他永远能在无形中化去别人的心理负担,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顾和包容。

    方恪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愧疚。

    沈辞年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异类,这意味着在大部分人类同胞面前,沈辞年需要伪装,伪装意味着不能随便交心。

    的确,沈辞年的人类朋友看起来很少,沈辞年就是这个原因才去跟宋书衣那只诡交朋友的吧?

    方恪想: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跟沈辞年交心,唯独至少他不可以。

    因为他是那个想要跟沈辞年共渡一生的人。

    信任、坦诚、了解、交心、理解。

    然后像沈辞年包容他那样去包容沈辞年。

    这就是他该做的事。

    方恪想明白了应该干什么,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他相信沈辞年不可能是诡,所以他不能因为一时惊慌就去做伤害沈辞年的事。

    只要沈辞年不是诡,是怪物也罢是妖精也罢,是什么他都接受。

    “沈辞年”,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刚刚看见你在花园里凭空消失,我差点以为你是一只诡。”

    沈辞年没说话,放在他后背的手却以看不见的微小幅度在轻颤。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抵触诡异吧,其实只要是个人都会抵触的,它们是入侵者,它们跟我们有血仇啊。”

    “我妈,死了,就是它们害的,还有好多无辜者,沈辞年,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最悲哀的是被诡异杀死的人不会有轮回,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他们的灵魂被当作食物上了诡异的餐桌。”

    “沈辞年,你懂得那么多,你知道诡异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吗?诡异降临的初期……是什么情景”

    沈辞年轻拍方恪的后背,语气有些迟疑道:“阿姨……是被方家主谋杀的,视频你应该看过了…”

    “如果没有诡异,这些都不会发生。”方恪的语气有些冷。

    如果没有诡异,苏梨夏不会因为那几首呼吁人诡和平的歌而被杀害。

    他也不会因为叛徒的帽子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以说,他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人诡对立造成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诡异也不再有御灵人,我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正常。沈辞年,你经历过那个没有诡异和御灵人的时代吧,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时代……”沈辞年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楼梯上,在楼梯中间谈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他无奈地拍了拍方恪的肩膀,“要么上去先玩,然后我再告诉你。要么现在下去,我给你洗点水果,边吃边聊。”

    那还是上去吧。

    方恪秉着爬都爬了不能白爬的信念率先往上移动。

    “主人……”跪在三楼房间中央,方恪忽然小声,“我想……”

    他不说想要玩什么,目光却盯着房梁上的滑轮和置物架上的绳子。

    他想复刻那个梦,都说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他就是要自己清醒地知道那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那个梦不能影响一丝一毫他对沈辞年的感情!

    沈辞年在方恪面前站了大概三分钟,然后他转身拿起麻绳旁边的粗布条。

    这个会温和一点,也更舒服一点,不至于太勒人。

    他当年用麻绳是因为那是对背叛者的惩罚,只是玩闹的话,就没必要了。

    与当年不同,当年他绑完了人,在窗边站了一会就离开了,直到他觉得教训足够了才回来。

    这一次他坐在椅子上,坐在离方恪不远的地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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