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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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辞年忽然露出一个有点惊悚的笑容:“别骂人啊。”

    ……

    太诡异了,他怎么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

    那个梦着实很真实,沈辞年被火光晕开的脸庞如此清晰,甚至能看清楚上面细小的汗毛。火炉子的温度、外面的簌簌落雪声,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个轻而淡然一个粗而急促,那些细节怎么会如此真实

    太真了。

    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梦,导致他一大清早就开始胡思乱想。

    脑门忽然不轻不重被筷子尾巴敲了一下,沈辞年撑着头看他,语气温温和和的“方恪同学,再走神下去我可不等你了啊。”

    面已经温凉,方恪很快把它解决完,豆浆喝了一半,另一半喝不下去了就搁在桌上,他插着兜往外走,用命令的口气:“走。”

    “稍等”,沈辞年纵着他,没在意他语气,只是拿起外套,走到沙发前的茶几处,拿起聘请书和录取通知书。

    这地方离国防大学走路只有二十分钟路程,现下还早,外面天刚蒙蒙亮,没出太阳,在下雪,雪不算大,方恪忽然想散步走着去。

    他绕开车子,没上去,抱臂等着。

    沈辞年扫了他一眼,将车钥匙递给身旁的小唐,小唐递给他一把黑伞。

    “走吧”,沈辞年撑着伞,遮住方恪头顶的落雪。

    方恪的头发有点长了,挡住了眼睛,他有点看不清路,伸手拨开发丝。

    微愣——

    作者有话说:上章那歌出了,要听的进群[比心]

    我微博置顶有连接[眼镜](微博:乌兮子010)

    第60章 方恪第三次出逃

    拨发丝的时候拨到了睫毛,是湿润的。

    他哭了,为什么?

    明明很幸福不是吗,为什么要在这种幸福的时候感到悲伤呢?

    说起来,这几天一直都好平静。

    太平静了,总给他一种很快要失去什么东西或者发生什么大事的感觉。

    方恪最近一直没有上网,他不太爱玩手机,玩也都是些单机小游戏,自从跟沈辞年住后,他连手机都不怎么从兜里掏出来了。

    他不知道别墅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雪不大沈辞年还要打伞一样。

    他以为自己短暂的变好过,别人就会对他改观。

    但不是的,其实不是的,事实上外界对他的评价一如既往。

    别人又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又不会知道他想变好。

    甚至于因为这近一个月他一个副本都没下,导致最近的几次副本损失惨重,民众对制裁他的呼声越来越高。

    他跳楼的消息被封锁了,安全局认为这是有战略意义的,为了不让诡异那边知道人类这边短期无战力可用。

    陈离做出了以下决定:在各大平台安全局官方号发布信息,宣称方恪又在闹脾气,官方已经出面沟通,请民众不要惊慌,方恪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归。

    原本猜测方恪是不是出了意外而惊恐的百姓放下心来,方恪没出意外保护他们的人还在就没什么大事情。

    心放下来后,就是别的揣测和指责。

    保护人类是方恪的职责,方恪凭什么因为一点小情绪就任性不去下副本,害死了好几位高玩

    方恪凭什么这么自私

    方恪的行为与杀人何异

    这些死在副本里的玩家都是方恪间接杀害的,不惩罚方恪怎么告慰牺牲者的在天之灵

    呼声越来越高,热度久居不下,这几天其实只要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杀人犯方恪]的相关词条。

    国防大学灵异系叶教授发表论文,核心论点:御灵人的职责和信念应当是“为人类求新生”。

    叶教授认为:御灵人是人不是神,御灵人作为有能力一些的普通人,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凭借自身信念为了人类生存的仁义之举,不是义务也不该是“职责”,广大民众应理智看待“责任”与“义务”的区别。

    虽然他的这篇论文与方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却被失去理智的网民认定他在包庇方恪,因为方恪马上要进入灵异大学成为他的学生,叶教授在各大平台的号都被冲烂了,得知此事的叶教授得意门生们一致决定先把老师摘出去,纷纷发表声明,声泪俱下。

    于是舆论再次转向,热搜第二成了:[国防大学老教授无故被方恪波及,心脏病突发正在抢救,这位一生鞠躬尽瘁为国为民的老先生险些死在舆论冲击下,经此一事我们不经反思:不受控制的御灵人究竟有多可怕方恪究竟还能祸害多少人]

    热搜第三是:[方恪滚出国防大学!人奸进入高等学府是否意味着人类无法再信任安全局安全局是否要将卖国贼包庇到底来日国防大学又准备培养出多少个“方恪”]

    这些方恪一律都不知道,他手有点冷,就把手指插进沈辞年上衣口袋,让沈辞年给他暖着,二十分钟的路一会就走到了,他站在门口看着红木榫卯结构的学府大门,内心忽然有一点激动。

    他的新生就要从这里开始了吗?他离开了方家,不再是方家的大少爷,他身上那些枷锁终于被拿走了一些,他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以后他会越来越好的。

    他的瞳仁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他的视线终于越过大门看向里面,然后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

    两边夹道站了好多学生,他们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地站在凳子上举着一条条横幅。

    新生欢迎仪式

    方恪仰着头才能看清他们举的是什么字,看清后又是一愣。

    [叛徒之躯,焉配星辉]

    [吾等铮铮铁骨在,岂与叛徒共未来?!]

    [万千英灵壁上观,看得此獠如何披人衫?]

    [立校千载谁堪伯仲,再创新高竟收诡奴!]

    那些学生站在高高的红凳子上,冷漠地看着从中间路过的人,那场面冲击力太强,那些无声的抗议像是一把把冰冷的枪口对着他的心脏,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然后退了半步。

    “只会对自己人拔刀相向的懦夫!你敢从我们中间走过去吗!”

    那道太长,那地面太红,方恪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红,忽然一桶血色的颜料就迎头泼了下来。

    沈辞年的伞罩着他,但他米白色的裤腿还是染上了红色。

    “你敢从这片红色上走过去吗!陈峰、臻群、唐欣,你敢听他们的名字吗!你四肢健全为何不下副本!为何你的任性要害他人流血!这三个人都是你的学长、学姐,你敢在他们英灵注视下走进大门吗!”

    方恪的眼球在颤动,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脚下大片大片的红色却在提醒他:这里不欢迎他。

    这里容不下他,哪里都容不下他。

    他终于将手从沈辞年口袋里抽出,然后将沈辞年推远了点。

    “要我死吗?”他语气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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