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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与决裂的偏执青梅重逢后》 24-30(第10/11页)
员消失的方向, 欲言又止几下,终是把脊背重新靠在椅上,眼睛不去看荧幕, 一只手无意识地伸去拿爆米花。
    手不带眼, 慌乱抓取时直接从祝亦年手下抢过一颗爆米花, 两个人的手指交叠着,带着些许糖浆的黏腻和肌肤的温度从祝亦年指关擦过。
    祝亦年一下子缩回手,文向好的指尖若即若离地点着爆米花,眼珠滚了滚,然后捻着那颗爆米花伸到祝亦年面前。
    “给你。”
    祝亦年很快看文向好一眼, 嘴角向上一扯,迅速地拿走递过来的爆米花,指腹在文向好摊平的手掌一擦。
    [啊好舒服好好吃]
    荧幕上的人一声喟叹, 刻意掐得柔媚的声音刮过耳廓,祝亦年一个激灵,手指收得太快,没抓紧那颗爆米花, 眼见爆米花要跌落掌心,文向好紧急收紧掌心。
    误打误撞牵上祝亦年的手。
    “还是我吃吧。”文向好很快与祝亦年对视一眼,觉得手心好似有些汗,把那颗可能不再酥脆的爆米花塞进嘴中。
    “嗯。”
    两人错过视线,重新靠在椅背,荧幕的画面总算消失,只剩下爆米花在口腔里绽开的细微响声。
    一个曼妙的背影重新出现在荧幕,背后的蝴蝶骨在昏暗的巷灯下时隐时现,那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渐渐走入一片嘈杂之地。
    文向好猜测这是一部悬疑片。昏暗而人多眼杂的街巷,苍白美丽的女人,街坊明里暗里的嘲弄哀叹,让文向好想起曾经住过的老式楼,那里的记忆总是很灰暗。
    “有个客等你,是个学生仔,嫩到掐出水那种,你再睡一个才金盘洗手也不迟。”一个穿黑睡裙的女人笑吟吟对那身影讲。
    看到这一幕,文向好下意识皱眉,可下一幕却出现了个极干净稚嫩的脸庞,是一名穿着校服的女学生。
    《菩提有树》与悬疑或色情并无关,讲的只是一个将死的洗头妹和一个高中生彼此成为依靠又失去彼此的故事。
    二十五六便身患绝症的主人公陈阿曼被病魔折磨得日夜难眠,于是迷信地到寺庙里求签以解痛苦,一个江湖算命告诉陈阿曼,如果能把自己攒的钱给对自己最好的人,帮其了一个心愿,便能否极泰来。
    陈阿曼确实攒了一笔钱,于是信以为真,回到家中便到处同街坊说,对我好点,我能帮你了一个心愿。
    可街坊邻里瞧不起陈阿曼,只把她当做笑话揶揄,笑那些钱脏。只因为那些钱是陈阿曼卖身所得。
    只有一个新搬来的,名叫黎小玉的高中生信以为真,明里暗里跟在陈阿曼身边讨好,可陈阿曼却觉得黎小玉也是故意来看她笑话,于是假意答应把那笔钱给黎小玉,实则想故意捉弄,让黎小玉为她鞍前马后,两人因此结缘并以此展开。①
    整个电影的展开很温和,没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和虐身虐心的画面,只是很平和地讲述陈阿曼和黎小玉的相处,由假意到真心,像是夏日黄昏消失前的一缕晚风。
    但文向好却莫名内心澎湃,眼泪从眼眶滚出,止都止不住。
    尤其是最后一幕,黎小玉结束高考去四处寻找不告而别的陈阿曼,骑着单车直到链条都被转掉,才骑到两人曾许愿的菩提树下时。
    走到生命尽头的陈阿曼把菩提手串与曾经许过的愿一同绑在枝丫,黎小玉取下手串,一阵风吹过,一颗菩提果砸下,黎小玉低头,分不清跌落的是菩提果还是自己的眼泪。
    滚烫的泪让文向好有些不自在地耳尖发热,却不想大幅度去擦眼泪,只好屏住有些不稳的气息,不再去看荧幕,转动眼珠去看祝亦年。
    昏暗的光线笼在祝亦年面上,文向好暗地里打量了好一会,并看不到什么水润的光泽。于是面上的泪一下子流得慢了,文向好立马低头绑鞋带,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把面上的湿润全部用掌心抹干净。
    放映厅的灯打开,两人等待尾曲放完才走出去。
    文向好很快地眨着眼,把眼尾残余的水润挤散,同时不经意偏头去看并肩同行的祝亦年。
    明明是祝亦年起头要看的电影,如今却表情平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并没被电影打动。
    也对,毕竟是当年能放狠话不告而别的人。
    原本的伤感瞬时被冲掉大半,文向好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感情用事,开始神游天外,思索祝亦年为何要让她陪同看这部电影。
    不告而别的情节。为当年的事找借口?
    女同电影。同性恋?
    文向好怔忪,一下子又想起昨日醉酒,祝亦年亲着她,却硬是不肯讲眼前人是谁。
    思及此,文向好不由脚步一顿,重新回想昨晚未来得及深究的问题。可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对如今的祝亦年了解何其之少,想象不出她所替代的究竟是谁。
    你有喜欢的人?
    一股奇怪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文向好下意识想问,但什么都还未问出口,祝亦年已先开口。
    “我好像没看懂。”祝亦年透净的一双眼对文向好眨了眨,“陈阿曼和黎小玉之间的情感。”
    这话一出,文向好不由愣住,把满腔腹诽抛之脑后,张张合合的口半天说不出话。
    没看懂?什么意思?
    “当然是爱情。”文向好理所当然看着祝亦年道。
    可对上祝亦年在路灯下变得格外明澄的双眸,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阵不自信。
    “从什么时候开始?”祝亦年立刻接上文向好的话,似早已预设好一般,打破砂锅问到底。
    “黎小玉帮陈阿曼涂口红的时候就开始了吧。”文向好想了会,认真回答。
    电影中有一幕陈阿曼犯癌痛却没有止痛药,让黎小玉扶着自己去药店买。陈阿曼不愿作这憔悴打扮却痛到化不了妆,偏要黎小玉帮她涂口红。
    当时黎小玉望着陈阿曼的眼神,有痛惜,有痴迷,有欲望。
    文向好回味着电影的画面,却在记忆重叠之时瞬间打住,来不及细想就又被祝亦年的诚心发问打断。
    “化妆师也会帮很多人涂口红。”祝亦年讲着完全不搭边的话。
    文向好:“……”
    文向好知道祝亦年这是又在类比推理。化妆师每天为这么多人涂口红,也不见得和这么多人有爱情。
    为什么陈阿曼和黎小玉之间就是爱情?
    想起祝亦年昨日醉酒后,为融入人情社会而苦恼的模样,文向好沉一口气,向祝亦年伸手:“给我凡士林和湿巾。”
    祝亦年不明所以,但按照文向好的话照做。
    文向好将捻过爆米花的指尖擦干净,然后拧开凡士林,沾了一点到指尖上,一只手学着电影里黎小玉那般,轻轻托住祝亦年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压在祝亦年嘴角。
    “因为眼神。”文向好看见祝亦年嘴角的伤好似比今早更红,于是忍不住真的涂抹上去,“爱情萌芽的眼神不一样。”
    “你看我和黎小曼的眼神,就不一样。”
    为了祝亦年更好理解,文向好还贴心地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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